君澜话音刚落。
周围的空气都忽然变得有些不大一样了。
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听说有人想我了?”
炎姬闻言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这狗东西出现的真是时候。
想你?
怎么可能!
我家小澜澜心里想的只可能是我!
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国师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宛如仙人般从天上慢悠悠地落坐在君澜身旁。
对!
你没有看错!
他很直接且自然的直奔目标,并抬手转过君澜的俊脸,和君澜来了个短暂的‘深情’对视。
为什么说是短暂的。
因为君澜受不了。
嫌恶心。
国师看着他那嫌弃的模样,捂着胸口故作伤心:“小澜澜怎可如此?明明是你说想我,我才不辞辛苦跑这一趟,特意过来见你的。”
音落。
后衣领被一只好看的玉手揪住。
炎姬站在国师背后,低敛的目光看起来异常的冷漠,那张面无表情且绝美的脸上有着两分寒意。
国师扭头朝她勾唇浅笑:“别打扰我们。”
炎姬嘴角轻抽。
感情她成了第三者?
MD!
滚吧!
炎姬拽着国师的后衣领,想把人粗鲁的丢开,结果却发现,自己拽了半天,国师依然坐在君澜身边纹丝不动!
擦!
臭国师,你能要点脸?
“苏六小姐,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要不赶紧回去找木卿长老帮你看看?省得病拖太久不好治。”国师那双笑眯眯的眼睛像狐狸似的,散发着狡黠的光芒。
“我没病!”炎姬咬牙切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想把劳资赶走,自己独占小澜澜?
做梦!
你想都不要想!
国师脸上的笑容未减反增:“苏六小姐好凶啊,小澜澜,我好怕。”
君澜二话不说一把将国师推开:“离本座远点!”
少在这儿恶心人!
谁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炎姬沉默。
脑海中仍在回响着国师方才那番话:苏六小姐好凶啊,小澜澜,我好怕。
她一直以为,自己之所以贱不过国师,是因为自己不够骚,搞了半天,她的茶艺居然也比不过人家!
啧——
无语。
国师被君澜粗鲁地推开后,也不恼,但模样是正经了,人依旧坐在地上,姿势潇洒且大爷:“说吧,找我啥事?”
“谁找你了。”炎姬两手环胸,格外嫌弃。
“你说呢?当然是我家……”
“那是我家的!”炎姬甩去一记冷眼。
狗东西就知道气我!
劳资跟你有仇么?
君澜来到她面前,轻轻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声音温柔低沉:“乖,不生气,我永远只属于你。”
此话一出。
炎姬的心情瞬间阴转晴。
真是的。
你堂堂一个国师大人,怎么可以老想着跟我抢人呢?
这若是传出去,岂非惹人笑话。
“有些誓言不能当真,当心日后失望啊。”国师站起身,慢悠悠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袍。
“此刻我多希望你是个哑巴。”炎姬死亡微笑脸。
“苏六小姐怎可如此恶毒?亏我以前那么喜欢你。”国师那表情,有伤心欲绝内味了。
“……”
炎姬好想扇他一耳光。
君澜和自家媳妇儿心有灵犀,直接一巴掌往国师脸上招呼了过去。
pia!
空旷的山崖,巴掌声何其响亮。
然而国师依然不恼不怒。
他顶着五个指印的俊脸轻咳了咳:“谈正事,我之前听到君澜说要找我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一般的小事,这二人肯定能自己解决。
所以他们找他,肯定是有自己解决不了的大事。
炎姬默默看了眼君澜。
这个男人身为苍澜国的国师,而上官奕又是苍澜国的皇子,就算把事情说出来,国师也不见得真会帮。
虽然在这之前,国师还眼睁睁看着上官奕被君澜打伤。
但那只是伤身。
而她接下来要做的,是毁掉上官奕的人生和前程。
所以国师未必会帮。
上官奕那种人,单是让他受点伤,岂非太便宜他了?别说苏宁解不了恨,她亦解不了愤!
“怎么这时刻都傻愣着不说话了?”国师挑眉。
“没什么好说的。”君澜目光淡淡。
“我主动站出来帮你们,你们居然不领情。”看国师那模样,像是又要开始装了。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君澜明显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牵着炎姬的手慢慢走了。
国师也没有追上去。
他站在原地望着俊男靓女的背影,眼神中有着一抹深意。
眼见着。
君澜和炎姬越走越远。
国师终于笑着开了口:“是因为三皇子的事情,我说的没错吧?”
君澜和炎姬同时停住了脚步。
炎姬扭头大大方方地朝国师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有些事情妄想瞒过国师,那根本不可能,首先你得看看人家是干什么的。
国师本就不是一般的职位,坐在这个位置上,你就必须要有异于常人的本领。
“说起三皇子,倒让我想起一件事。”国师道。
“什么事?”
“如果我没记错,赫连月怀了三皇子的骨肉。”
这个消息委实震惊了炎姬,并猛地让炎姬也想起了一件事。
前几天赫连月跑到落风院企图偷袭她,反被她击退,后来她注意到赫连月裤子上的血……
原来不是姨妈血啊!
炎姬问:“那个孩子还活着么?”
国师点头。
炎姬也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说那个孩子命大。
不过——
那个孩子真的是三皇子的吗?
毕竟赫连月的第一次,是给了赫连家的一个奴才……
所以她有些怀疑。
“三皇子一直对君澜有所介怀,即便得知赫连月怀有自己亲骨肉的消息,他心中惦记的依然是苏六小姐你。”国师在说此话的时候,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君澜,果然发现君澜身上的气息在那一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充满了冷酷的杀意。
君澜再次对上官奕起了杀心。
“敢跟本座抢女人,下场只有一个,如果他嫌命太长,本座不介意帮他一把。届时希望国师不要多管闲事,他的狗命,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值钱!”君澜的声音中满是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