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喷头,青木司又陷入了纠结中——浴室里,倒是挂着一张浴巾,但是这不是冴子的浴巾么。
犹豫了一会,青木司伸手将浴巾抓了过来,在头上擦了擦,一股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脸顿时红了起来。
这,冴子平时不在专门的浴室洗澡吗。
青木司只感觉这平凡的浴巾似乎都变得格外柔顺,明明说不准是什么香气的味道在他嗅来都有一股毒岛冴子的香气。
“我果然是单身太久了吗?”青木司吞了口口水,在浴室里闭目冥想了许久,才穿上了干净的和服走出了浴室。
推开门,毒岛冴子还没进来,青木司松了口气,把自己的衣服丢进了水池洗了一遍,将衣服丢进甩干机,坐在马桶上,青木司陷入了沉思。
呃,倒不是青木司不想出去坐着,而是内裤也是湿的啊!
坐在卫生间里,盯着甩干机哗啦哗啦的甩着,青木司有点烦躁的抬头望着天花板,等到时间结束,急忙把内裤找出来,也不管还带着点湿气,穿上了,才觉得自己终于有了安全感——话说人还真是个奇怪的生物,只是没穿内裤而已,穿着下摆很长的和服也不一定看得到。
但就是有一种裸奔的刺激感。
青木司松了口气,走出了屋子,而恰好,毒岛冴子此时从门外推门而入。
她还带着湿气的头发贴在脑后,皮肤带着一丝潮红,显然是刚洗过不久,面带微笑的她,手里还端着一碗热乎乎的汤水,身上穿着一身素白的和服,和服上还绣着一朵紫色的小花,穿着白袜踩着木屐,在这幅迷离的景象中,青木司竟有一种穿越到了霓虹古代的错觉。
“冴子?”青木司有些惊讶。
毒岛冴子却加快脚步,将汤碗放到了客厅的桌子上,纤细的手指搭在耳垂上降温,温柔的笑着:“喝吧,我加了生姜和红糖,喝了以后应该就不会感冒了。”
“谢谢!”青木司有点感动。
看着青木司的样子,毒岛冴子抿嘴一下,眼神上下打量着,柔声道:“司穿起和服来,也很好看呢!”
青木司闻言伸开手,自己打量了一遍,却发觉和服的衣领前不管怎样还是敞开了一点,自己健硕的肌肉隐约可见,有点难为情的缩回了手,嘿嘿笑着:“是吗?”
“好了,快去喝汤吧。”毒岛冴子指着客厅的沙发,朝着浴室里探了探头,看着青木司搭在洗衣机上的衣服,走进去两步,伸手摸了摸:“今天天气不好,这么放着明天也不能彻底干了”
她说着说着,脸更红了一分:“司,司的内裤如果不舒服的话,脱掉也好的。”
青木司难为情的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冒着热气的姜汤发呆:“呃,没关系,我甩干过了。”
“是吗”毒岛冴子伸手,表情有些苦恼的撩着耳边的长发,忽然眼前一亮:“稍微等一下。”
说着,她又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木制的长廊虽然有屋檐遮蔽,但冷风阵阵,细小的雨滴被风卷杂着落了进来,青木司有些担忧道:“小心着凉。”
毒岛冴子在门口对着青木司莞尔一笑,加快脚步离开,木屐踩在地板上发出啪嗒的脆响。
青木司叹了口气,抓起桌上的汤碗,轻轻抿了一口,还有些烫的姜汤味道说不上多好喝,但有红糖打底,还是甜丝丝的。
小口小口的抿着姜汤,不多时,毒岛冴子又折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干净的四角内裤。
“这是我爸爸以前丢在家里的,应该是新的,司如果不嫌弃的话,就换上这个吧。”
毒岛冴子虽然能看得出有些害羞,但还是落落大方的将内裤放到了沙发上,舒了口气,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伸手支在沙发上,手掌撑着脸颊,看着青木司勾起了嘴角。
青木司看她也有些疲惫的模样,有些抱歉:“本来是想送学姐回来的,结果又给学姐添麻烦了。”
“嗯”毒岛冴子发出了否定的嗯声,摇了摇头,她笑道:“一点都不,能这样和司在一起”
她的视线没有躲避,迷人的丹凤眼眯成了月牙,看着青木司:“我很开心。”
青木司低头喝着姜汤,却因为脑袋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给自己烫的吐了吐舌头,在毒岛冴子责怪的温柔视线中,青木司尴尬的放下了姜汤:“我,我也很高兴。”
“噗”毒岛冴子笑出了声,从沙发上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完美的曲线在她的动作下显得更加诱人了几分,站起身来,毒岛冴子推开了客厅另一边的房门,那是她的卧室。
她站在门框处,伸出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唇,看着青木司,一双迷人的眼中带着让人心跳加速的诱惑:“司今天晚上,还要回去吗?”
“我”青木司陷入了纠结。
“就在这里住下吧,外面雨这么大,出租车大概也是打不到了。”毒岛冴子主动邀请着。
青木司红着脸点点头。
这,这是暗示吗?
我该怎么做?
脑袋里各种场面来回闪现,青木司端起姜汤,大口的喝着,却早就喝不出什么味道了。
毒岛冴子表情有些苦恼的偏了偏头:“本来刚才想替司收拾一下另一个卧室的,但是大概是太久没有整修过了,屋顶竟然有些漏雨。那个屋子是住不了人了。”
“所以,今天司就在我的房间里睡吧,我在客厅睡。”毒岛冴子微笑的话语让青木司急忙摆手道:“怎么能呢,还是我在客厅睡吧,怎么能让主人睡客厅,我去睡卧室呢?”
毒岛冴子闻言看着青木司,表情有些犹豫。
半响,她语出惊人:“要不一起,在卧室睡吧?”
毒岛冴子偏过头去,不看青木司的脸,盯着远处的地板:“司也不是没见过地方挺大的。”
等会!?
青木司吞了口口水。
我,我
“好的。”
回答完才席卷而来的紧张与害羞让青木司整个人的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这,这进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