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Saber第一次听到,但从爱丽斯菲尔和舞弥凝重的表情来看,她很容易便明白了这个人对于她们而言拥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你记住,Saber。
用异常生硬的语调,爱丽斯菲尔说到。
这次的圣杯战争中,如果有人能打败切嗣夺取圣杯的话那就一定是这个名位言峰绮礼的男人。这是切嗣自己说的。他从整件事一开始,就将目标锁定在这个名为绮礼的男人身上。
舞弥和爱丽斯菲尔并没有说太多。但即使如此,Saber对于这个名叫言峰绮礼的男人还是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认识。
说到这里,Saber也想起来了,在艾因兹贝伦森林进行的战斗中,曾经有神秘的袭击者重伤了在城中避难的爱丽斯菲尔和舞弥。
用坚毅的口吻,爱丽斯菲尔这样宣布道。
且不谈结盟的问题,现在有必要打探一下远坂手中的情报。今夜就让我去冬木教会确认一下吧。
既然已经下达了如此明确的命令,Saber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而且她也非常在意那个言峰,如果他能被切嗣视为天敌,那么毫无疑问,必须对他特别注意。
对了,Saber。今天你也有任务。
忽然被舞弥叫住,Saber有些疑惑。
哦?
是的。据说你能够熟练地驾驶那辆梅塞德斯,根据切嗣的指示,我还准备了更适合巷战的机动道具。
Saber闻言,像是有了兴趣。
那就好,有比那汽车更适合战斗的机械,对我来说是相当大的帮助。
现在就停在门外,你去看看能不能用吧。
嗯,现在就去。
Saber用充满期待的轻快步伐走出仓库。舞弥依旧面无表情地目送着她出去,但在内心,却在为Saber看上去也不过是一名普通少女,完全看不出她就是骑士王阿尔托利亚而叹了口气平时的Saber怎么看都不过只是个略显老成的小个子少女,没人相信她就是那个战火纷飞的岁月下立下赫赫战功的王。
舞弥很少为任务以外的事发出这种无意义的感慨。就在她更少见地打算自言自语些什么的时候,只听见身边有什么东西倒了下来。
她回过头,只见刚才还坐在魔法阵中的爱丽斯菲尔再次躺倒在地。她的情况很不寻常,苍白的脸上大汗淋漓,呼吸痛苦而急促。
夫、小姐怎么了?!
舞弥急忙上前抱起她,只觉得怀中纤细的身体火热得异常。
Saber没看见吧?
爱丽斯菲尔苦涩地问道,她的语气中没有胆怯也没有狼狈。对于自己身体这突如其来的异常,她似乎并不抱有疑惑。
小姐,您的身体,究竟
呵呵,舞弥慌张的样子还真是挺可爱的呢
您说什么呢,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马上去叫Saber和切嗣过来,请一定要保持清醒!
舞弥刚要站起身,爱丽斯菲尔却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这不是异常,这是早就被决定好的。现在的我还能以人类身份存在,这已经幸运得如同奇迹了。
察觉到她话中有话,舞弥边稳定了情绪,虽然紧张但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切嗣也已经知道了吗?
Saber不知道。她还必须面对重要的战斗不能让她担心别的事情。
深深叹了口气,舞弥再次让爱丽斯菲尔的身体静静地仰躺在魔法阵中。她知道,这是身为人造人的她得到充分休息的姿势。
是不是,我对此事也要装作不知道?
不,舞弥我还有话要对你说行吗?
舞弥点了点头,站起身看了看仓库外。在确认Saber已经不在庭院后,她悄悄关上门回到爱丽斯菲尔的身边。
好了,现在Saber听不见。
爱丽斯菲尔点点头,调整了一下急促的呼吸,随后平静地说道。
我是为圣杯战争而设计出的人造人这你也知道吧。
是的。
器的守护者管理并搬运为圣杯降临而准备的器,这就是我的使命。其实这种说法并不正确。
上次的圣杯战争中,阿哈德爷爷不仅输掉了Servant,由于战乱还打破了珍贵的圣杯之器。第三次战争中,由于在还没有决出胜者的情况下器就被先破坏,于是战争无效了。那时爷爷开始反省,决定将这次的器包装为具有自我管理意识的人形姿态。
平淡的语气仿佛在悠然地述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因为看透了一切,她才决定说出关于自己身体的一切吧。
那就是我。器本身被赋予了生存本能,为了能够自我回避各种危险,爷爷把器变成了爱丽斯菲尔。
怎么会那么,你
舞弥的心并非冷如铁石。事实的冲击令她不禁大惊失色。
已经有三名Servant阵亡了,战斗很快就会结束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体内作为器的机能也开始不停压迫这付多余的外表。以后肯定会渐渐的不能行动,直到最后舞弥,我甚至能不能像这样和你交谈。
舞弥紧咬下唇沉默了片刻,再次认真地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切嗣真的什么都知道吗?他知道现在的你正处于怎样的状态吗?
是的,所以他才给了我Saber的剑鞘遥远的理想乡你知道它的效果吗?
停止衰老和无限治愈的能力我听说是这样的。
就是它制止了我外壳的剥落。我本以为马上就不行了,但多亏了它我才能维持人类的外表和行为,直到现在而且,就像现在这样与Saber拉开距离的话,情况就会突然恶化
她已经无法起身了。面对如同陷入垂死状态的爱丽斯菲尔,舞弥不仅垂下了双眼。
如果Saber在场,舞弥无法想象她会做出怎样的反应。身为骑士楷模的少女比起自己受难,更会为他人的痛苦而苦恼。如果她得知自己所期待的胜利必须以爱丽斯菲尔的牺牲为前提,不知她还能不能像以往一样握紧宝剑。
为什么告诉我?
舞弥问道。
只见爱丽斯菲尔平静地微笑道。
久宇舞弥只有你不会怜悯我,你一定会认同我我是这样认为的。
舞弥沉默地凝视着她的微笑,然后静静颔首。
小姐,我我本以为,你是个不可亲近的人。
没这回事能理解我吗?
是的。
爱丽斯菲尔点了点头,却有软绵绵地补充了一句但是。、、.。
死神千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