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
陆小凤想不通。看。毛线、中文网
他想不通的事情有很多,也不差这一件,所以他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当然,也不会有一个人会在屋子起火时,还有心思考虑其他的事情-。
花满楼带着上官飞燕冲出了火场,马原护在两人身侧,用剑尖轻拨木料,头顶上的滚滚火势便被他轻而易举地挡在身外。
这一路非常安全,安全得连花满楼都觉得惊异。
马原的功夫,当真是深不可测。
三人刚一出火场,上官飞燕忽然道:“陆小凤呢?”
“他是烧不死的,你不用担心。”花满楼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只好如是说。
上官飞燕咬了咬牙道:“你们在这里等,我进去找他。”
“你若再进去,就出不来了。”花满楼好心地拦下了她。
“可是他……”上官飞燕尚有犹豫。
看着她忧虑的眉眼,这一刻,马原倒是有些相信她是真的在担心陆小凤的安慰。于是笑道:“他可以出来,比这再大的火,都不会烧死他。”
马原说话一向很有底气。尽管此刻他全身都已湿透,但脸色却还是很平静。
他话刚说完,远处突然响起一阵惨呼,呼声惨厉,就好像是一群被困死了的野兽发出来的,但却很短促。看。毛线、中文网呼声一发即止,却又有马群的惊嘶。
突然间,又是“轰”的一响,燃烧着的房子突然被撞破个大洞,一个人从里面飞出,就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在雨中凌空一个跟斗,扑到地上,就地滚了滚,滚灭了身上的火,衣服上、头发上,都已被烧焦了七八处,可是他一点也不在乎,又一滚,就站了起来,正是陆小凤。
上官丹凤吐出口气,忽然笑起来:“看来这个人的确是烧不死的!”
陆小凤心情似乎不错,尽管灰头土脸,也回笑道:“要烧死我倒的确不容易。”他虽然还在笑,一脸却已被熏黑了。
马原看着他的脸,忽然一笑,道:“可是你本来有四条眉毛的,现在却几乎连一条眉毛都没有了。”
陆小凤淡淡道:“眉毛就算被烧光了,也还可以再长,可惜的是那几坛子酒……”
他们买的几坛子酒被马原通通喝了个干净,现在厨房里珍藏的也不剩,陆小凤心里别提有多窝火!
马原显然看懂他的心思,已经哈哈大笑起来。
陆小凤又要气了,花满楼却忽然打断了他的话,问道:“赵大麻子呢?”
“不知道。”陆小凤摇了摇头。
“他不在里面?”花满楼又问。
这次陆小凤答得很肯定,“不在。”
花满楼的面色忽然间变化了。马原知道他的菩萨心肠又在作祟,自己的安慰刚落实,立马担忧起别人的安全。
马原道,“花满楼,你先别担心。仔细听听,有人来了。”
正如马原所说,确实有人来了。一个人从暴雨中大踏步而来。
上官飞燕踮着脚去看,看到了一个身材很魁梧的人。他头上戴着个斗笠,肩上扛着根竹竿,竹竿上还挑着一串乱七八糟的东西,上官飞燕也看不清是什么,但她却已看清了这个人正是赵大麻子。
陆小凤笑了,正想跟马原谈一谈酒的问题,还未开口,他却怔住,声音也停顿在喉咙里。
因为他已看清楚赵大麻子竹竿挑着的,竟是一串手,人的手!血渍虽已被暴雨冲干净,却显然是刚从别人腕子上割下来的,十三四只手用一条裤带绑住,吊在竹竿上。
赵大麻子的裤带上,赫然正插着一把刀,杀狗的刀。
陆小凤吃惊的看着他,道:“原来你不但会杀狗,还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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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麻子咧着嘴一笑,道:“我不会杀狗,我只杀过人。”
陆小凤又看了他半天,才叹口气道:“你不是赵大麻子!”
这人笑道:“谁说我是赵大麻子的?”
他笑的时候,除了一张大嘴咧开了之外,脸上并没有别的表情。
陆小凤道:“你是谁?”
这人的眼睛闪着光,道:“连你都认不出我是谁,看来我易容的本事纵然还是不能算天下第一,也差不多了。”
陆小凤盯着他,忽然也笑了笑。
一说到易容,这个人的身份应该已经很好猜。
马原知道这是谁。这不就是偷王之王,偷尽天下无敌手的司空摘星吗?
陆小凤笑道:“你什么人不好扮,为什么要扮成个杀狗的麻子?”
司空摘星也笑了,笑了良久他才缓缓道:“这点你就不懂了,扮成麻子,才不容易被人看破——你几时见过有人瞪着大麻子的脸左看右看的?”
“看来易容这门功夫的学问也不小。”上官飞燕嫣然。
司空摘星点了点头,道:“的确不小。”
“你为何不把你这张麻面卷起来,让我看看你本来是什么样子?”她又问。
司空摘星摇了摇头:“那可不行。”
“为什么不行?”
司空摘星道:“你若万一看上了我,陆小风岂非又要跟我比翻跟斗了?那次已经把我翻得头晕脑胀,第二次我可再也不敢领教。”
这话说得赤、裸、裸。上官飞燕红起了脸,却又忍不住“噗哧”笑了。
连上官飞燕本人都忍不住笑,更别提花满楼和马原了。
两个人早就笑得前仰后合,停不下来。
即便司空摘星是见上官飞燕第一面,就能说到这个地步,陆小凤对女人有多没辙,可见一斑。。
死神千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