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六十八章同居
任川被江桓半搂半抱着,带离了会场,刷了一间房,暂时让他容身。
任川披着江桓的西装坐在床上,睫毛上还挂着没掉下来的泪珠,江桓终于有空将他打量一遍,蕾丝绑带的纱裙,裸色镶钻的高跟鞋,还有艳红的口红,这些东西竟然会出现在任川的身上。
“宝儿……”江桓有点难以置信,“你这是……”
他怕任川是被人欺负了,“谁把你怎么了?”
任川胸膛里翻滚着屈辱与无奈,双拳紧紧攥在一起,指甲都刺入血肉,没有人看得见他肩膀上的重担,满肚子心事,也无人诉说。
“没什么。”他吞下所有委屈,换上一副笑脸看向江桓,风轻云淡的,“我和人玩儿真心话大冒险,输了,他们让我穿上女装来转一圈儿。”
“真的?”江桓紧皱的眉,没有舒展开,“你跟哥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啊。”任川眨巴着眼看他,他站起来转了一圈,“我这样不好看么?”
蕾丝镶钻的裙摆随着他的动作展开,裙面上仿佛流淌着星河,绑带交错,束着一把杀人细腰,不同于女人的风情,这种美,有专属的名字,姓任名川。
江桓在这一瞬失去了自己的呼吸。
任川问他,“好看么?”
江桓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好……好看……”
但他紧接着就不满了,“你穿成这样,给那么多男人看?”
“不行!”江桓像是犯了病,“我不准!”
任川给他顺着气儿,摸着他的后背,“那我不给别人看,就给你看。”
江桓心满意足了,嘟囔着,“这还差不多。”
任川看他那狗了吧唧的样儿,笑了,勾勾手指,“过来。”
江桓巴巴地凑过去,“干什么?”
任川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他的领带,“要你的领带。”
都开始要这么私人的物品了?江桓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人也跟着狗起来,“不行。”
任川还想着拿江桓的领带去充数呢,“怎么不行了?”
“亲一口。”江桓饿狼一样盯着任川,“要利息。”
一套西装穿一周才亲一口,一条领带就想赚一个吻?
任川又不是个傻子。
他哼笑了一声,舌尖伸出来舔了舔嫣红的唇,紧接着他勾住了江桓的领带将他拉过来,嘴唇吻上了他的喉结。
柔嫩的嘴唇碰触到最敏感的部位,江桓只觉得一股高热顺着血管流向了下半身,浑身上下烧起了一场燎原大火,让理智的那根弦直接就绷断了。
任川坏笑着摸了摸他喉结上的唇印,“我看一会儿还有哪个女孩敢上来跟你搭讪。”
“没有女孩儿……”江桓连呼吸都是热的,他将脑袋埋在了任川的颈窝上,嗅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哥只有宝儿……”
任川从江桓这里拿走了领带,披着江桓的西装回到了八楼。
推开大门,他人傻了,原本疯闹的富二代都走空了,只剩下了几个不清醒的陪酒女睡在沙发上。
这一瞬,他意识到,自己是被人耍了。
任川气笑了,拳头紧紧攥着手中的领带,在心中记下了这一笔。
姓杜的,算你狠!
他在卫生间里换回了自己的衬衫,西装外套沾满了酒渍,干脆就不要了。
刚要走,任川的脚步就顿住了,一个女孩醉酒,不省人事地躺在冰凉的地面上。
任川不忍心,走过去,将她给抱起来,轻柔地放在沙发上,又找服务生要来了一张薄毯。
刚刚展开毯子给她盖上,女孩朦朦胧胧睁开一双眼,看着他。
“我不是坏人。”任川给她掖好了被角,“你放心。”
他做完这一切才起身离去,女孩抬起手,看着手中从任川口袋里摸出的名片,醉眼朦胧地读出上面两个字,“任川。”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数不清的酒局。
动辄就是几十瓶的啤酒,大老板们喝嗨了,那是白的啤的一起上,连热乎饭都捞不着吃一口。
任川放下了自己所有的身段,他脱下了原本属自己的那层荣耀,早二十年,他靠着自己的爹,之后的五年,靠着自己的打拼,他习惯了掌声在与头衔,习惯了拿着红酒杯在政客与商人之间游走。
可现实告诉他,有钱的才是爷。
任川喝吐了,食道绞紧,呕吐感从胃里翻腾,咽喉不住痉挛着,趴在马桶边,翻江倒海地吐起来。
呕吐物从鼻腔和喉咙里同时喷出来,黄水混着胆汁,许久没有进食的肠胃绞痛着,嘴里泛滥着浓重的苦涩与血腥。
任川吐得头晕眼花,视网膜鼓胀着,眼前一片眩晕,心脏砰砰跳动着,浑身血液都冲上了天灵盖。
瘫倒在卫生间里,任川突然开始想家,不是自己从小长大的那个家,而是江桓口中,那个有哥哥庇护的家。
他拖着沉重的身体,摇摇晃晃回到包间,陪着几个老板继续血拼,喝了吐,吐了喝,如此反复,一直到凌晨三点,老板们才摆摆手说会考虑你的提案,而后各回各家。
任川走出会所,马路上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萧瑟的树叶与寒风。
北京的冬天,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来了。
他打车回家,却不小心在出租车上睡着了,司机摸走了他的钱包,直接将他丢在了走廊里,而后就走掉了。
任川甚至都爬不起来开门,十二月份,夜晚的气温低于零度,他身上只穿着一套西装,就这么睡在走廊里。
凌晨三点,江桓还没有睡,一直在看自己的手机,上一次与任川的通话还停留在六小时前。
任川说他今天不回来。
对门也确确实实没有动静。
可是江桓的心就是放不下。
他拿起手机,又一次的拨通电话,手机铃声响起来,是那首wonderfulworld,好似离得很近,就在门外。
江桓边打电话边推开门,却见任川毫无防备地睡在走廊里,吓得魂飞魄散,“川儿!”
他把任川给抱起来,身上已经冻得冰凉,任川感觉到了温暖,主动靠过去,呓语了一声,“我要回家……”
江桓看着他,“哪个家?”
任川嗫嚅着,呼吸间都是酒气,“我要找姓江的……”
江桓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找姓江的干什么?”
任川哼哼了两声,“有事儿……”
江桓抱着他走进卧室,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什么事儿?”
你管啊……任川被问烦了,“他是我哥……”
江桓听了好笑,动手给他剥衣服,扣子刚解开一颗,就听见任川又嗫嚅了一声,“也是我男朋友……”
江桓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急切地看向任川,想听他再说一声,“你刚刚说什么?”
任川却已经睡死过去了。
江桓百爪挠心,生怕刚刚那句“男朋友”只是自己的幻听,可任川已经睡了,一个醉鬼,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
“就你了。”江桓给他剥掉了衣服,换上睡袍,再在被窝里塞一个热水袋,跨上床,将任川从后结结实实地搂抱住,“能让我这么伺候。”
这一觉难得的安稳,绵长。
清晨,任川朦朦胧胧睁开眼,面前是肌肉紧实的肩膀,他有点愣,刚坐起身,发现腰上还横着一条胳膊,江桓的大腿还搭在他身上,被子卷在身底,露出一点腹肌。
昨晚发生了什么,怎么都回忆不起来,他明明是打车回家,怎么还是睡在了江桓家?
任川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宿醉之后最是难受,他刚想下地去找水喝,就发现床头留着一杯蜂蜜水。
他拿起来喝,不知道是不是蜂蜜的缘故,心里头也是甜滋滋的蜜味。
江桓打了个哈欠,将眼睛睁开,对他说了一声,“早。”
任川问他,“昨晚我怎么来你家了?”
江桓提起来就后怕,“我一开门你就倒在走廊里,吓死我了。”
任川醉了,记不清了,但想想也知道,要是没有江桓,这大冬天的睡在走廊里,早上被人发现,怕是尸体都凉了。
“怎么喝那么多?”江桓走向了料理台,准备做早饭,“发生什么了?”
任川不愿意在江桓面前说自己的困境,含糊过去,“年底了,酒局有点多。”
“带上助理。”江桓不放心他,“多少得让人陪着你。”
任川不想拉上孟春,“不想占用他的私人时间,人家可有男朋友呢。”
“男朋友”三个字,又让江桓想起了昨晚,任川叫的那一声,整个脊背蓦然就酥了。
将燕麦牛奶端上桌,江桓看向了任川,叫道:“哎——”
任川拿起牛奶喝,腮帮子鼓着,“嗯?”
“你来我家住吧。”江桓很认真地说,“哥照顾你。”
这有点太突然了,任川差点被牛奶呛到,“咳咳……为什么?”
江桓走过来,把他拉进自己怀里,“你看你这些天都是在我这里住着的,两套房子也没什么差别,住你那和住我那都一样。”
他像只可怜巴巴的狗仔,“而且,我想照顾你……”
任川早就不想住那套房子了,本打算把这套房子抵押给银行贷款,再另外租一个,没想到江桓竟然提出来同居。
同居可不是一件小事。
任川得和他说清楚,“我作息不定,忙起来的时候不着家,早出晚归也很常有,我睡觉的时候不能够有声音,不然我会睡不着。”
江桓认真听着,在他眼里,任川说这些就等于是变相答应了。
任川啰里啰唆提了一大堆的要求,龟毛到不行,就等着江桓说一个不字。
可江桓却很温柔地看着他,“还有呢?”
任川说不出话,暂时没有了。
江桓捏了捏他的手掌,“我知道了。”
“真搬啊?”任川最后询问他的意见,“你不会后悔赶我走吧?”
“不会。”江桓让他放心,“要走也是我走。”
说干就干,江桓开始帮任川搬家,先是衣柜和衣帽间的衣服,而后是首饰香水护肤品,还有沙发上的玩具熊,统统都打包搬到了对门。
江桓的衣帽间里多了任川的衣服,鞋架上摆着四十三码和四十二码的鞋,书房里多了个电脑,还有腰部按摩器,连鸟笼里都多了任川的鸟。
将一切都收拾好,江桓在门把手上挂了个牌,上面写着,“江&任”。
这里是他们的家了。author_say#打卡区#
同居啦,让我们期待表白吧,总裁们的表白非常不走寻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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