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沈知初开始学着织毛衣,对于针线活她只会织围巾,难度系数低。
织毛衣是第一次学,白母在一旁教她。
孩子的预产期在十月中旬左右,等孩子生下来,再过两三个月入冬,织好的毛衣就能穿上了。
沈知初学习能力快,手指比较灵活,白母教了一遍她就知道步骤,白母看她学习的快又教了几个花样。
两个女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放着电视织毛衣。
平日里,沈知初织毛衣的速度很快,不知道今天是怎么的,手指时不时的被毛线缠一下,中间还漏了几针,又得拆了重新织。
白邱璟回来就看到沈知初安静的坐在沙发上认真地织毛衣,针尖在空中转动的很快,毛线一点点缩着在她指尖上缠绕。
她应该是刚洗完头发,长发披散在身后,几缕碎发从耳鬓掉落,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身上,温柔的不像话。
白邱璟走过去,没有打扰沈知初,不过沈知初在他靠近她时就已经发现它了,她一抬头就对上白邱璟的眼神。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太阳都还没落山,这个时候应该四点不到。
“想早点回来陪你。”白邱璟挨着她坐下去,看着沈知初手里的毛衣,挑了下眉惊讶问道:“都已经织这么多了?”
沈知初露出得意的笑,把织到一半的毛衣拿出来给白邱璟看:“好看吧?”
“好看,我有点吃醋了,你都没给我织过毛衣。”白邱璟嘟囔着,看着沈知初的腹部。
沈知初差点笑出声:“跟两个还没出世的孩子吃醋,你就这么没出息?”
白邱璟幽怨的目光告诉她,他不是说说而已。
沈知初哄着:“行了,等我织完这两件毛衣就给你织一件,不过我织的可没有买的好看。”
“你亲手织的就是全世界最好看的,我天天穿。”
沈知初打趣问道:“夏天你也穿?”
“穿。”白邱璟想都不想直接回到,沈知初要是给他织了件毛衣,他要么舍不得穿,要么穿了舍不得脱下来。
沈知初:“热不死你。”
白邱璟坐在一边安静的看着沈知初织毛衣的手法,看了几遍后感觉他自己也会了。
人就是莫名有种自信感。
白邱璟看到沙发另一端放着一团毛线以及织了一小半的毛衣,他走过去照葫芦画瓢的动了起来。
脑子:我会了
手:我废了。
好好的一团毛线在他手里不成样子,白母去了趟洗手间,回到客厅就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给沈知初织的毛衣被败家儿子给拆了,原本织了三分之二的毛衣,现在只剩下一个小边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白母气不打一出来,一过去对着白邱璟的脑袋一拍:“你把我辛辛苦苦织的毛衣拆了做什么?”
白邱璟被打的差点回不过神来,见他妈眼里怒火中烧,手自觉的放下:“我就想学一学怎么织毛衣,等我学会了给初初织一件。”
到了嘴边的骂话咽了回去,白母没想到白邱璟还有这份心思,但是你就不能自己找根签子毛线团自己织吗?拆她的做什么?
白邱璟给出的解释是:“我想看看细节,了解一下过程,谁知道你这线没织牢,我就随手一抽就没了,也没看清过程是什么样的。”
所以倒成了她的不对了?
白母揪着他耳朵不放,疼的白邱璟哇哇大叫,嘴里含着沈知初的名字让她去救他。
沈知初在一旁看的直笑,笑过头了肚子疼了起来,她脸色一变白邱璟立马发现不对劲,跑到她跟前:“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像是一股气在腰侧上打转,通俗易懂的来讲,就是笑抽筋了。
“没事,我没事,就是刚才笑过头了。”
白邱璟赶紧跑去接热水,看着沈知初喝完水脸色缓和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沈知初总是和他说不用担心,她没事,但他还是觉得要小心再小心才好。
沈知初没怀孕的时候,就是他饿掌中宝,如今怀了孕,精贵的像个易碎品,总担心一不小心就会碎。
“初初,我怎么感觉你肚子好像比昨天大了一点。”白邱璟仔细端详着沈知初的腹部问道。
“有吗?”沈知初低头看着,“可能是刚才喝了瓶酸奶撑的吧。”
“我带你称称体重。”
沈知初窝在沙发上不愿意起来:“不想动。”
白邱璟搬来秤,先是自己上秤称了称体重,再过来抱沈知初上秤,比昨天重了两斤。
厉景深拿出随身准备的备忘录,把沈知初最新的体重给写上去,上面还有心率血压……
白母没有留下来打扰小两口,她晚上还要回去,晚饭都没吃就坐车回去了。
沈知初最近迷上了吃酸辣的东西,酸辣无骨鸡爪吃多了不行,白邱璟变着花样给沈知初做饭每天都做不一样的。
今天吃的是酸辣水煮鱼,沈知初吃完没吐,美滋滋的打了一个嗝,俩人在外面散了两圈步,白邱璟会习惯性牵着沈知初的手让她走里面。
晚上,沈知初有些睡不着,最近两天经常做梦,医生事先就和她说过,放宽心怀孕别有压力,但心里压力也不是说能控制就能控制好的。
看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心里那股紧张的期待日剧增长。
因为这些压力,沈知初晚上做的梦都不是什么好梦,乱七八糟的,大多都是关于肚子里的宝宝。
例如宝宝出情况生不下来,一不小心流产了,或者生下连体婴儿。
有一晚她被噩梦吓哭,可把白邱璟吓惨了,温声细语安慰了大半晚上,告诉她那只是梦,做的噩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晚上睡不好,白天精神状态就不佳,白天睡久了,到了晚上就更睡不好,如此循环,最后生理钟就乱了。
“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听听。”沈知初侧躺在白邱璟怀里,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下颚。
闭着眼昏昏沉沉的白邱璟顿时清醒过来,眼睛眯着一条缝,嘴里一边讲故事一边还不忘用手轻轻拍着沈知初的后背哄她入睡。
他讲:“从前有头大象上完厕所没带纸,它看了一旁的小白兔问,你怕不怕掉毛,小白兔说我不怕啊,于是大象抓起小白兔擦了屁股,第二天大象吃完饭又忘记带纸了,它又问旁边小松鼠,嘿,你怕掉毛吗?那只小松鼠说,不怕啊,于是大象抓起小松鼠擦嘴,擦完嘴之后,小松鼠说了句,大哥我是昨天那只小白兔。”
沈知初:“……”
“哈哈哈哈……”沈知初没什么反应,倒是白邱璟把自己给笑清醒了,他看着一脸淡然的沈知初,怔了怔,“你难道不觉得很好笑吗?”
“一点没觉得。”
白邱璟低下头,在沈知初微微撅起的嘴上轻轻啄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
白邱璟不敢把她抱的太紧,怕勒着她不舒服,他靠着他的耳朵,俩人离的极近,呼吸声撩动着沈知初耳畔的碎发,痒痒的。
“初初我真心觉得我这辈子过得太幸福了,幸福到有一种不真实感你知道吗?”
“怎么个不真实?”
“能娶到这么好看的老婆,能有两个未出生的宝宝,老天太善待我了。”
能有现在,都是他们一步步走过来的,付出的东西并不少,但好在收获到的更多。
因为努力所以现在才特别珍惜。
沈知初靠在白邱璟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说:“我们说好了的,要一直站在彼此的身边,今年明年或者过了几十年,等我们老了走不动了,无论之后路上的光景如何我们都要一起看。”
白邱璟轻轻搂着她:“那是,我们要是走不动了,可以让孩子们带我们到处走,对了,我这两天给孩子想了两个小名,安宝和年宝,你觉得怎么样?”
安年,寓意光阴日常,平淡年华,不求他们大富大贵,只求他们年年平安喜乐。
“好听。”沈知初声音软软糯糯带着沙哑,白邱璟低头一看,怀中的人已经阖上了眸子,显然是要睡了。
白邱璟笑了笑,将沈知初安放到一个舒适的睡姿上。
这一晚,沈知初没有在做噩梦,她梦见她平安生下两个健康的宝宝,两个孩子慢慢长大学会走路,跌跌撞撞地跑向她嘴里一声声喊着“妈妈”
怀孕二十周,白邱璟鞍前马后地陪着沈知初去医院做孕检,沈知初做b超的时候白邱璟就一直盯着屏幕,四个多月的胎儿已经非常明显了,两个肉丸子紧紧挨在一起。
扶着沈知初起身,医生指着屏幕上说:“放心吧,孩子很健康,两胎发育正常,不过还是要谨慎小心些,定期来做孕检,补充营养。”
白邱璟铭记在心,b超图发在手机里,他转手就发进了家族群和工作群中。
打出去的语句充斥着得意:“看看我闺女。”
经纪人看着表情包刷屏的白邱璟,捂脸感叹:白影帝他又来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八次了。
恋爱前自恋秀沈知初对他有想法,谈了恋爱后秀结婚,结婚后秀孩子,在群里不是聊老婆就是夸老婆。
群里面还必须得有人回复他才行,不回复他就会一直刷屏,逮着他一句句追问他老婆是不是很厉害。
丝毫不顾及群里面全是单身狗,每天被迫吃狗粮!丝毫没有爱护“动物”的热心肠!
二人走出医院,手机响了起来,沈知初以为是白邱璟的手机在响,听了一会儿后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她拿出手机看到那串号码后,瞳孔颜色倏地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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