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剑宗门内居住的有上百万人,但并不是全部都是修士,其中修士加起来也不过十几万人,更多的,却是没有修为的普通凡人。
毕竟修士一心修行,只为寻仙长生,而日常的琐碎之事却必须要有人处理,毕竟在踏入蜕凡境之前,修士与普通人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一样要吃喝拉撒睡,再加上许多修士本就出身富贵人家,从小到大被人伺候惯了,身边自然要带着几个下人随身服侍。
而这个下人的差事,却是让许多普通人都争破了头,虽然只是下人,但那毕竟是与修士朝夕相处,说不定哪天运气好,就被主人开启了仙路。
这样的事情,有不少。
比如眼前的曹正淳,本就是一名跟随世家公子进入纯阳剑宗的下人,后来机缘巧合之下也开始修行。
不过他跟随的主人却在一次秘境闯荡之中身死道消,而他自然也就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就这么跌跌撞撞的混到了炼体境。
这一次来苍山,并不是一个好差事。
众所周知,苍山是妖族的领地,苍山之中炼体境的妖怪也有不少,人族的修士来到这里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所以这差事自然就落在了曹正淳的头上,本来曹正淳已经为自己安排好了后事,甚至连自己这些年攒下来的家当都准备托付给同乡带回去给自己的家人。
来苍山,曹正淳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但到了苍山之后,看着一只炼体境的妖怪从自己面前走过,只是淡淡的扫了自己一眼,压根就没有和自己说话的兴趣。
这一幕,让曹正淳震惊了。
苍山之中,妖怪的数量并不少,毕竟陆河也只是杀了苍山妖王一伙,那些被陆河杀死的,只占据苍山妖族的十分之一不到。
剩下的妖怪本就是一心修行的妖怪,吞吐日月精华,与人族修士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更何况还有陆河的存在,苍山的妖怪可以说是温驯而无害的。
本来是一趟九死一生的苦差事,却不想变成了美差,再加上陆河愿意前去纯阳剑宗,不管怎么看,曹正淳都觉得自己即将走上人生的巅峰了。
所以一路上曹正淳不停的向陆河介绍纯阳剑宗,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都告诉了陆河,没有丝毫的隐瞒。
很快,陆河便远远的看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孤山。
周围是平原地形,这一座高山拔地而起,显得无比突兀。
孤山之上,遍布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更有一片瀑布从山顶奔流之下,气势恢宏。
“前辈,这里就是纯阳剑宗的山门了,此地千年前乃是一马平川,但千年前纯阳剑宗的第一代宗主使用大法力凭空移来这一座高山,山高三千米,占地数十里,所有门人弟子都在这山上生活。”
站在斩妖剑上,曹正淳神色激动,这是他第一次在空中俯览纯阳剑宗的山门,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种豪情。
而后,他指着山下一座城池,道:“那一座城池名曰云垂城,是距离纯阳剑宗最近的城池,城中大部分人都是纯阳剑宗的一些外门弟子极其后人。”
陆河微微点头,纯阳剑宗在这里盘踞千年,一代代的普通弟子仙途无望,便只能安心娶妻生子,在这里聚集,千年下来成为一座城池,倒也正常。
只是这纯阳剑宗的实力让陆河有些失望,本以为纯阳剑宗这样的庞然大物,至少也得有几十万修士,却不想修士不过十万人。
十万修士,在横澜山脉之中与那些妖族相比,差距甚大。
比如那墨清三妖,都只是蜕凡境中阶的修为,但短短数日麾下已经聚集了十万妖兵。
甚至自己手下也有三十万鬼兵,个个都与人族修士无二。
而看这曹正淳说自己宗门的时候脸上的那种自豪,显然这纯阳剑宗的人数在人族之中也并不算少。
陆河心中有些疑惑,人族这种实力,是如何能与妖族抗衡的?
至少,就目前看来,这大风郡十大仙门之首的纯阳剑宗,除却宗主实力较强之外,其他的不管是数量还是战力,也只是与横澜山脉之中的一个妖王差不多。
而若是与那蜕凡境圆满的蛟龙相比,纯阳剑宗却差的太远了。
更何况,同等境界之下,一个妖族打两个人族轻而易举,若是纯血妖族,那便唯有人族的天骄才能与之相媲美。
不过再一想,就好比大风城的城墙上摆放的床NU,使用灵石充能,可以发挥出灵动境乃至炼体境的攻击,几名受过训练没有修为的士兵在C控床NU的情况下,也与修士差不多。
只是那种床NU却不够灵.活,只能用来守城,却是不知道人族还有其他的什么底蕴与手段。
陆河来到这九州大地之后几乎一直都在妖族的疆域活动,只来过一次人族疆域,对这个世界的人族了解也不多,但人族既然能与妖族分庭抗礼,必然还有其他的手段,只是自己现在不知道罢了。
陆河也没有开口询问,这曹正淳不过是一个没有背景的炼体境修士,一些隐秘的事情,问了他也不知道。
“前辈,山门内有规定,不论任何人,除非是紧急情况,否则不得飞行,宗主也不例外,您看要不咱们下去吧。”
曹正淳小心翼翼的看着陆河,生怕自己哪一句话说的不对惹陆河不高兴。
陆河点头,倒也没说什么,直接降落在了纯阳剑宗的山门之前。
纯阳剑宗的山门建造的非常宏伟壮观,山脚下,一座高大的牌坊前站立两排身穿白衣背负长剑的弟子,这些弟子便类似于佛教的迎客僧,是来迎接来往客人的。
来到纯阳剑宗,这山门是第一个经过的地方,可以说是山门的好坏,代表了别人对纯阳剑宗的第一印象。
所以这些看守山门的弟子也都是身材高大,相貌英俊。
“恭迎陆前辈!”
就在此时,那两排身穿白衣的弟子突然单膝跪地,向陆河齐声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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