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华旗的人还真是不长记性啊,莱斯特的教训还不够吗?”
顾长生扭头望了过去,目光扫过吉姆和尼维尔,摇头轻叹:“如果没记错,我好像昨天才刚警告过洪都拉斯,看来他压根就没当一回事啊……”
“找死!”
吉姆被激怒了,顾长生的话语声轻飘飘的,甚至都仍旧坐在那张藤椅上,没有任何起身的意思,这种无视让他感觉到了羞辱。
一声轻叹,吉姆的脸上立刻便有狰狞浮显,肩头一晃之下,探爪便向顾长生的头颅抓去……
顾长生依旧没动,嘴角却有一抹嘲讽和鄙夷悄无声息地缓缓勾勒而出。
无形中,体内的灵力宛若流水一般铺展而去,笼罩吉姆的整个身形……
“呃……”
他刚冲出的身形顷刻戛然而止,整个人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大手掌握住了似的,双眼瞪的溜圆,脸上的怒容也化为无尽的骇然。
肉眼可见地,他原本就干瘦的身体,迅速地枯槁了下去,短短十几秒,就已化为了一具枯槁的干尸,眸中空洞,失去了生命的神采。
“唉……”
顾长生幽幽一叹,挥手之间,一股狂风骤起,吉姆的枯槁干尸化为了粉末,被风卷了出去,身上的衣物则噗的一声,掉落地面。
这一切说来话长,实则发生在瞬息之间。
跟在吉姆身后的尼维尔亲眼目睹了全程,这一刻的他身体早已僵直,膝盖在剧烈地颤抖,脸色煞白如纸,双眼凸瞪,满布骇然之色……
当顾长生的目光移转,和他的眼神有了交汇时,尼维尔才陡地一下回了魂,福至心灵间,膝头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嗑头如捣蒜:“别杀我,我交待,我可以指证洪都拉斯……”
他本也是颇有血性,极具胆色之人,但现在却彻底地心胆俱裂了,刚才亲眼所见的一切,只要是个人,谁能扛的住?
……
次日!
一大早,滨海大酒店就来了很多的记者,这都是顾长生昨天晚上委托酒店联系的魔都媒体。
此外,在酒店的一层大厅,还有一个简单的主席台布置。
记者们来了之后,都围聚在主席台前,架设和调试采访设备。
一些酒店的客人也被吸引了,站在不远处,三三两两地围观,不时交头接耳,私下猜测和议论。
九点整,电梯门开启,余嫣然挽着顾长生的胳膊走出,跟在后面的还有赵鹏与钱星辉,蒋晨三人。
尼维尔也在其中,被赵鹏和钱星辉夹在中间,缩着脖子,狼狈不堪。
他昨天晚上没能回去,顾长生也懒的理会,将他交给了赵鹏,带到了他们三人的套房,并且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如果觉得自己有能力逃跑,那就不妨一试。
尼维尔原本是真想跑的,顾长生这么一说,他反倒被吓住了,关键是昨晚亲眼目睹吉姆以这种恐怖而诡异的方式死去,实在是把他吓的够呛。
赵鹏和钱星辉可都不是什么好鸟,一听这家伙是来杀顾长生的,不但要夺走本票,甚至还在将五人全部解决,不留活口。
两位大少顿时就怒了,拉着蒋晨一起,劈头盖脑将尼维尔揍到半夜,这才收手,轮流看守,直至天亮……
可怜尼维尔一夜未睡,还被暴揍了一顿,此时早已是鼻青脸肿,差点儿不成人样。
“今天的主角不是我,而是这位尼维尔先生,洪都拉斯的贴身保镖……”
走到主席台前,顾长生拉过一张椅子就坐了下来,伸手一指尼维尔便接道:“昨天在魔都总行的时候,这位尼维尔先生就在洪都拉斯身后。”
“至于他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是这副德性,顾某不作评论,让他自己说好了……”
“扑通!”
“我错了,我有罪……”
顾长生的话才刚落,尼维尔便膝头一软跪了下去,面向主席台前一众媒体记者们的镜头,一脸悔恨,痛哭流涕:“我是昨天晚上八点多来的,暗中潜入,藏在顾先生的套房内,结果失手被擒,顾先生几人完全是出于自卫,才把我打成这样!”
“至于我来这里的目的,是执行洪都拉斯先生亲口向我下达的任务,他让我把顾先生五人全部杀掉,夺走本票……然后放火把房间烧了!”
“总之就是一句话……杀人夺票,毁尸灭迹!”
说着说着,尼维尔伏地痛哭:“我有罪啊,我愿做污点证人,我请求华亚官方的庇护,不然洪都拉斯一定会叫人干掉我的,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