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既然都现身了,现在想走?太晚了吧?!”顾长生咧嘴笑了,周身一道灵气扩散,竟然将周遭范围,变作了自己的领域!!
那方才还一脸狂热、兴奋的青年,也在这一刻变色,脸上尽然是不可置信,“这,这怎么可能?”
只见,那束缚顾长生的血光锁链,一寸寸崩坏,化作虚无,又被顾长生的灵光吞噬。
前一刻明明见那气势被地势所汲取,被巫毒所吞没。
可如今。
这二者却反而变作反哺之物,为顾长生提供着力量。
只在这一瞬间。
顾长生出手,虚空一抓,那周遭土壤中原本窜动的事物,瞬间被揪了出来,仿佛被无形之力所掌控。
一个个黔南密族高手现身,却没有一人可以动弹。
而他们中,比那青年,强出不知多少……
青年不过暗劲巅峰,而他们早已超脱凡俗之外。
“魔神,你是魔神!”
“这不可能……巫毒之源正在被他汲取。”
“……”
一阵阵颤抖的恐惧之声飘散。
顾长生根本不理,只是注视一旁唯一没被自己揪出来的人,“将自身作为阵眼,且看你实力,应该是黔南密族的巅峰了吧?”
“花下这么大的血本,就不怕你死后,黔南密族就此没落?”
“你自己选吧,是你自己出来呢,还是我直接将你这个阵眼踏碎……”
“然后,将你一身修为汲取。”
而那些人只是惊呼,“大长老,你走,你快走!”
“你还有后手,无需管我等!”
“你不能死啊大长老!”
顾长生无奈。
他都说得很清楚了。
跑不掉的,一个也跑不掉的。
“聒噪啊!”
顾长生闲庭信步,漫步而去,又是虚空一抓,面前几人瞬间犹如植物般枯萎下去,最后更是化作飞灰。
一切只在一瞬间发生。
随后,他又转向另外几人……
但还不等他动手。
地下血光泯灭。
土壤下又是一个老者钻了出来,只在立于地面,便喷出一口鲜血,强行撤掉阵法,已然自伤。
“恕罪,魔……大人恕罪!”
顾长生停了手,淡漠的看着他,“你也不傻,但为什么非要来找我麻烦呢?”
“黔南密族一次次赴死,为了什么?”
大长老只是苦笑,“祖训难违,若我不动,便是别人动,我大限将至,死也是迟早的事情,但若是让……罢了,不提也罢。”
见他欲言又止,顾长生也大略懂了。
黔南密族也不是铁桶一块,族内分支复杂,自然有好战者,若他不动,地位遭受威胁,更会连累全族动荡。
“就凭这句话,想要让我饶了你们也不可能啊!”
“一而再,再而三,我早说了,你们会被灭族的。”
大长老却在此刻,跪在了地上……
而那群人全部色变,“大长老不可!”
“跪拜魔神,是族内大忌。”
那大长老却坦然,“都错了,祖祖辈辈都错了,时至今日,还不醒悟,便是灭族之危。”
“其实,此次前来,也只是我的一番试探……”
试探?
顾长生冷笑,“打住吧,现在跟我说试探,可是没用了,既然动了手,就要付出代价。”
“你们连最后的巫毒之源都拿出来了,无非是要跟我来个你死我活。”
“现在说试探,你真当我顾某人是白痴?”
“不不不。”大长老连道,跟着从怀中拿出一样事物,“此物,族内圣血……”
“圣血?这,这怎么会在你手上?”一群人惊呼。
“难道是圣女……可,可只是叛族,是叛族啊!”
大长老冷哼,“圣女是我族之尊,她的意思,就是族内的意思,何来的叛族一说?”
随即。
他有看向顾长生,“我族愿臣服,圣女愿做您婢女,服侍您膝前。”
一群密族之人,早已呆若木鸡。
族内至高的圣女,却要成为他人婢女,这TM开什么玩笑?
圣女是仆从,他们算什么?
渣渣?
蝼蚁?
可是,当他们看向那一旁化作飞灰的几人,却也只是面露苦笑,转而明白,此次前来大长老的真正意图。
恐怕在莫承安回来告知消息的那一刻,就有了这番决定。
密族要臣服。
不愿招惹这魔神了。
从一开始,一切都只是一次试探。
但也有杀心。
真能杀了,自然皆大欢喜。
若不能,唯有臣服。
而只在方才,顾长生喷血演习开始,大长老的心就凉了,都是假的……族内古阵出事,便是当事三大宗门的宗主来了,也要被镇杀,密族在当世绝对是最顶尖的势力之一。
可对面前的人而言,只不过是儿戏,还有功夫与他们演戏。
但一群族人却还蒙在鼓里,以为事成。
顾长生看着那半透明的玉石瓶,内里血光隐隐散发光晕,自然知晓着不是假货。
但他也蒙蒙的……
搞了半天。
密族真是来千里送一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