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一人一鬼出了邸店,然后直接进入冥界。幽冥之气环绕,陆凡抬眼看了下周围的环境,远处一些灰色的树林光影绰绰,不时有一些幽绿色的磷火飘飞。
身旁的无脸女鬼手提着一盏油灯,一灯如豆,灯光并不扩散,至笼罩了周围方圆三米的范围。
冥界中的太阳是一颗黑球,幽暗的柔光从这‘太阳’上缓缓洒落,整个世界看上去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
而在脚下,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荒野,荒野上生长着一种花瓣纤长的花,红艳艳如同火焰,只是这花瓣虽然艳丽,但是其枝干上却光秃秃的没有一片树叶。
微风吹过,无数花朵微微摇曳,就如同是一片花海。这种花朵应该就是曼陀罗花了,有名彼岸花,或者曼珠沙华。传说这这种花朵只生长在冥府。
陆凡伸手碰了碰那其娇艳的花朵,只见那花瓣就如同是含羞草一般,微微收拢。
“很漂亮吧!”无脸女鬼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的确很漂亮。”
无脸女鬼继续说道:“道长以后遇到了千万要小心,这曼陀沙华可以让人城产生幻觉,非常危险,没事还是不要砰的好。”
“我知道了。”陆凡说着收回了手掌。
“道长跟上了。”无脸女鬼说道。
接着陆凡就跟着无脸女鬼向幽冥深处走去。
无脸女鬼的速度很快,大约一刻钟之后,远处出现了一座黑影,正是一座城市,这城市周围有灰色烟雾弥漫,城中还有不少小鬼进出。
很快两人来到距离城市不远的地方,到了距离城市大约一公里左右的距离,无脸女鬼停了下来。
“道长,再往前就是阎王的阙闾城了,道长身体奇特具有阴阳特性,只要沾染上幽冥之气和我等鬼物并没有什么区别,很容易就瞒过去了。不过进城之后千万要小心行事。”
“放心吧,等贫道入城之后,你就和贫道分开,或者出城也行,等过两天再回来。”陆凡直接说道,他身体不惧幽冥之气,身居阴阳特性乃是通幽之术的效果,在聚拢了一些幽冥之气在身体上之后,陆凡也变得鬼气森森,看上去和鬼物一般无二。
“那道长咱们这就走吧。”说着一人一鬼再次前行。很快两人就来到这城池边上。
到了这里陆凡才发现,这座城池并没有修建完毕,无数鬼魂在那些阴兵鬼卒的皮鞭之下搬运石头修建城墙,整个城市一片繁忙的景象。
“道长,这座阙闾鬼城是五十年前才开始修建的,只是工程浩大,直到现在还没修建完成。”旁边的无脸鬼解释道。
“这里之前没有城池?”陆凡有些奇怪的问道。
“没有的,五十年前,这里只有一个冥府。”陆凡点点头,显然这里的冥府建立的时间并不长。
来到城门前,这城市和凡间的城池一样,在那城墙之下,有一条黑乎乎的护城河,这护城河乃是从冥河当中引流过来的,城墙足有五丈高,城池的大门高约两丈,上面雕刻这“阙闾”二字。
谷/span一人一鬼很快就来到大门前,门口处有两名鬼吏正在收取入城税,陆凡取出两枚法钱递给鬼吏,那鬼吏看了陆凡一眼,摆摆手就让他进去了。如此轻易的就混入这阙闾城陆凡也是有些惊讶。不过想想也是,这些鬼卒阴兵只管收钱。
进入阙闾城之后,陆凡就和这无脸女鬼分开,无脸女鬼转身向城外走去,陆凡则是向城市中央的冥府走了过去。
很快陆凡就来到这冥府大门口,有不少阴差在这里进出。
“站住,你是何鬼,但敢擅闯冥府?”大门处几名阴差拦住了陆凡。
陆凡伸手入怀取出一些香火钱道:“阴差容禀,贫道乃是受人之托前来冥府带张家二郎回去的,这是香火钱。”
看到陆凡手中的香火钱,两名阴差脸上闪过一丝贪欲,随后说道:“前来交钱的啊,道长请跟我来!”说着就带着陆凡进入了这冥府当中。
进入冥府之后,这名阴差就带着陆凡在一座宫殿前停下来,然后说道:“道长,这里就是阎罗殿,想要进去嘛...”说着右手还做了一个数钱的手势。
陆凡哑然失笑,这可真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这阎王贪财,手下的阴差也是贪钱。
“阎王就在这大殿之中吗?”陆凡直接问道。
“当然在。”阴差直接说道:“快点交钱,我就带你进去。”
“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进去了!”说着陆凡抬手一个定身术,直接将这鬼兵定在原地,然后迈步走进这大殿之中。
这大殿恢宏大齐,雄伟庄严,刚一进来陆凡就看到一群身姿妖娆动人的舞女正在翩翩起舞,悦耳动听的丝竹之声传来,大殿首座上端坐这一名身穿衮服的男子,在其周围还有几名文官打扮的鬼物。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冥府!”刚一进入大厅,陆凡就听到一个厉喝声在耳边响起。
“你就是这阙闾城的阎王?”陆凡直接看向坐在主位的那名男子。
“大胆!”
“放肆!”
周围的那些鬼将判官打扮的鬼物们纷纷厉声呵斥道。
“不过是一群鬼物,居然还装模做样想要建立冥府阴司,真当自己是阎府冥君了!”陆凡嗤笑一声道。
一进入这里,看到那阎王之后,陆凡立刻就明白,这所谓的阎王应该是他们自夸的。阎王身为冥府阎君,一地冥府当中的最高的神灵,自然是拥有神位,身上神光笼罩的,但是眼前这位阎王,虽然也是黑袍衮服,冠冕旒疏,身上也有神光,这神光也很浓郁,但是并没有达到阎王的级别。
看到这里陆凡也明白了他为何要大肆向百姓索要香火钱了。这位在凝聚了城隍神位之后,想要再进一步,凝聚出阎王神位,只是这阎王神位可不是那么好凝聚的,不仅需要足够多的香火神力,还需要不少其他东西。几番压榨之下,依旧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