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看来,李修远的修为太恐怖,如一潭深泉,不可测度。
尤其是在镇妖司凶阵笼罩的范围内,还能够来去自如,简直令人心悸。
心中明白是遇到了道行高人的前辈高人,怎敢继续怠慢,慌忙低头赔礼道歉。
“也好,我就和你们一起进去,免得你们受了责罚。”
李修远并没有责怪两人,两人看守镇妖司,不让闲杂人等靠近,也是忠于职守,并没有犯错。
步子一停,站在了镇妖司的大院子里,等着两个守门人。
镇妖司的院子很大,地上铺着平整的青石,四周都是楼阁,没有种什么树,天上清亮的日光肆意的落在地上,爽目悦心。
“前辈,你怎么称呼?在哪里修行?来寻上官大人不知何事?能不能和我们说说?”
两个炼气士不敢让李修远久等,小跑着到了李修远的身边,低头哈腰,热情招呼,和刚刚的情形相比,一在地上一在天。
“我是五龙山炼气士李修远,也是朝廷命官,此来寻上官大人是有着要事相商。”
李修远并没有倨傲,语气温和,细说来意。
“原来如此,上官大人近日得了大功,陛下高兴,赏了不少的宝贝,前辈此时来见上官大人,定然可以事半功倍。”
提起五龙山炼气士,两个修行者心中一颤,对于此事,他们想要立即转头就走。
在这段时间中,修行界中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并非是各路魔道修行者忽然发了疯似的开始闹腾起来,大有天下将乱必有妖孽乱象渐生;而是这一位眼前的前辈修行者李修远。
前唐皇室子弟,高祖遗留血脉,修行中的天之骄子,当今朝廷御赐的八府巡按,有着先斩后奏的权力。
谁也无法摸透女帝想法,不可臆测,不可揣摩;但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和这位前唐皇室血脉有过多的牵扯,免得一日女帝追究起来,遭其连累。
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三人默然无语,两个修行者显得有些尴尬,静静的在前面带路,绕过重重回廊,在一座古色古香的木质小楼前停了下来。
“前辈,这里是上官大人在镇妖司中修行、修行、迎客的地方,平时忙完司里的事情,就会来这里。
要不要我进去替你通禀一下?”
李修远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进去见他就是,你们忙自己的去吧,不用陪着我了。”
木质小屋,带着青色,泛着生机,两扇木门上还攀爬着一株葱郁老藤,绿意盎然,透着几分野趣。
“上官先生,在不在家,我是李修远,找你有事。”
到了门前,李修远停了下来,声音悠悠传了进去,在小木屋中回荡。
他已经感应到了木屋内有着气息流转,这也是因为上官倥在这个地方并没有刻意的收敛气息,任由自身的气息融入木屋,缭绕在外。
“原来是你,你没有在五龙山中纳福,怎么跑到了我这个逼仄的小破屋这里来了?”
一个中年道人听到声音后兴高采烈的走了出来,看到了李修远之后,甚是高兴,稽首行礼,招呼着李修远进了自己的木屋中。
木屋中的装饰非常的朴实无华,有着一个书柜,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满了书,诸子百家,星医棋象,诸般奥秘,都在其中。
书柜不远处,临近窗户的地方,放着一张书桌,桌子上面笔墨纸砚俱全;此时就有着一张铺好的镇纸,向来是上官倥打算写点儿什么。
除了木质的书柜、书桌、椅子外,就是一个蒲团,并没有什么床铺,想来是这里是工作、修行的地方。
“我这个地方,简陋的很,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不过,我近日得了一罐极品灵茶,乃是女帝见我有功赏赐给我的,蕴含丰富灵气,还有着丝丝道韵流转,今日你来到我这里,也是有口福了。”
上官倥泡了一壶好茶,给李修远斟了半杯,递了过去,茶香四溢,泌人心脾,轻轻抽了一下鼻子,香气入肺穿胸,激荡周身。
李修远感觉自己的元海中的气息都活泼了几分,显得更为圆润澄澈起来,其中一头神鳌浮现,欢快的游走,背上的三十六品金莲的虚影越发显得生机勃勃。
端起茶杯,细细的品上一口香茗,茶香缭绕,体内元海生波,神鳌探头吸了一口,背上金莲摇曳生辉,金霞流转。
“真是好茶!
从来没有想过,茶也能够这么好喝,往日里,我都是一杯凉白开下肚,从来没有泡过什么茶叶。”
李修远品了好一会儿,待茶水中的道韵融入肉身,揉入神魂中后,才回过神来,香气不散,余味缭绕。
“这可是极品贡茶,难得一见。”
上官倥、李修远喝了一会儿茶,李修远才开口说着,“上官先生,这一次我登门前来见你,是有着一件事情请你帮忙。”
“什么事情,尽管说,能够帮的上的,我一定不会推辞的。”
李修远站了起来,稽首一礼,“这一次前来找上官先生,是想问一下先生对凌波湖龙宫是不是有些了解?”
“凌波湖龙宫啊?是有所了解的,凌波湖龙宫之主那头老龙,也是一方霸主,有着元神境界的修为,听人提起,好似也是到了摸索大道金丹的地步。
可是古往今来多少修行者,都被拦在着道门槛之外。
一万年来,只有陛下雄才大略,才凝聚出来皇道金丹。
道友提起这位老龙干什么?莫非你们认识?”
李修远摇了摇头,“倒不是认识,这一次来,是请上官先生能够去凌波湖龙宫中为我提亲的,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哦,原来是这样的喜事,这可是好的事情,道友看重那位了,你放心就是,这个媒人我是当了。”
上官倥没有想到李修远前来帝都镇妖司衙门是为了这样一件喜事。
“是一个叫白秋练的女子,这是我父母在世的时候,为我定下的亲事,如今她正随我住在五龙山中。
我总不能让人家姑娘这样不清不白的一直跟着我,总得给个名分,有个仪式才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