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让刘浩很是尴尬。
首先这些围上来的港城记者,或者是那些因为注意到刘浩而躁动的观众们,绝大部分唧唧呱呱说的都是粤语,刘浩除了能猜出个把词的意思外,根本就听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是别人的电影首映礼,又不是刘浩自己的歌迷会,这些媒体记者和观众们关注的重点应该这部电影和这部电影的主创人员吧。
刘浩过来参加首映礼只是想安静的打个酱油而已,可不是来像这样喧宾夺主的呀。
无奈之中带着不好意思,朝着姜闻等人尴尬的笑了笑。
姜闻等人倒是丝毫不介意,反而乐呵呵的看着这边,甚至姜闻心想着以后自己拍摄电影的时候,如果有合适的角色的话,要不要找像刘浩这样的人气歌手参演来拉动票房。
姜闻现在不仅是个演员,也是个导演,在九三九四年的时候他就导演了他的第一部作品《阳光灿烂的日子》,大获成功之后,他便一直想着筹备自己的第二部电影。
看着刘浩因为不懂粤语逐渐陷入尴尬囧境,姜闻很仗义的上前帮忙解围。
在姜闻的帮助翻译下,刘浩总算是应付掉这些港城记者,热心的给几个年轻听众签了名,最后又不得不应观众的要求,刘浩和许情合唱了一首自己的《如果这就是爱情》。
这首歌是刘浩首专在港城最火的歌曲,好多现场观众也认出来刘浩和许情是这首歌mv的男女主。
事先没有经过彩排,但是许情这首歌唱得不错,当然难的地方是两人合唱,是刘浩带着她唱,毕竟刘浩也算是专业的歌手了。
现场的主持人很有经验,将话题引上电影上,又故意找由头让刘浩和许情亲密的互动。
毕竟刘浩许情这对俊男美女比电影里的葛尤许情这对要更吸引眼球一些。
刘浩也知道这是给电影宣传所以也配合,但是注意到台下的港城记者面带不怀好意的阴险笑容,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好。
以这些港城记者毫无底线的职业操守和八卦能力,刘浩想象不出他们会怎么编排自己和许情的事情。
回去了赶紧给曾梨湖静报备下这个事情,以免她们误会。
首映礼现场冷清的气氛活跃了不少。
“我参演了那么多电影电视剧,在港城这边的还没有参演你的mv有知名度呢。”在电影首映前的休息片刻,许情假装有些吃味的挪揄道。
刘浩只好安慰,“许姐姐在内地的知名度可大的很好,我在京城可是经常听到街坊邻居谈论起你来,谁知道港城这边是什么情况。”
刘浩显得一脸疑惑,“其实我首专在港城的销量并不好,我一直以为我在港城没有什么人气…”
刘浩还不知道是因为盗版的原因,两人陷入短暂沉思,这时姜闻拍了拍刘浩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如果你还想在港城发展事业,建议你还是多学学粤语,如果可能的话还可以出些粤语歌曲,要不然你很难被这些排外的港城人接受的。”
对于姜闻的关心,刘浩表达了感谢,但是对于在港城发展事业,刘浩其实兴趣不大,要不然刘浩不可能会拒绝宝丽金的挖角。
如果可以的话,刘浩更想和姜闻这些内地影视圈的人搞好关系。
《秦颂》在港的首映马上就要就要开始,刘浩准时回到位置上观看这部四千万投资的大片起来。
电影一开幕,就有一个画面是两个婴儿当众吸奶,吸奶数秒之后,其中一个婴儿就被抱走,在抱走过程中,年轻乳母还露了点。
“这部电影敏感是因为这些露点的镜头吗,”刘浩心里疑惑道,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这年头,影视的审查其实还是很开放的,不说内地电影,很多从外面引进的大片有着比这还大尺度的香艳镜头,基本都是一刀不剪,直接原片播发。
所以这些露点镜头不是什么问题。
这两个吃乳母**的婴孩一个是秦质子嬴政,一个是高渐离,两人一起长大,少年时,高渐离用琴声帮助嬴政摆脱了死亡的恐惧,两人结为生死之交。
分别多年以后,姜闻饰演的嬴政成为秦王,葛尤饰演的高渐离成为燕国的乐师。燕国被秦国攻占后,高渐离的额头被烙上了“囚”字,成为秦国囚犯。
高渐离本想一死了之,但嬴政将他带回秦国,让他为自己谱写王乐“秦颂”。
高渐离欲绝食寻死。许情饰演的嬴政女儿栎阳公主请求去说服高渐离。高渐离为栎阳的真诚所打动,并教栎阳弹琴,两人逐渐产生感情。
高渐离为激怒嬴政而与栎阳交欢,想不到瘫痪的栎阳公主从此站了起来。嬴政一怒之下命人将高渐离的眼睛弄瞎,而栎阳早作为政治筹码被许配给了将军王贲。
出嫁那天,栎阳在自己的额头上烙下了一个“囚”字,被将军王贲杀死在了洞房中。得知栎阳死讯以及燕国囚徒被杀的消息,高渐离痛不欲生,他在嬴政的登基大典上奏起了悲壮的《秦颂》,随后将琴用力砸向嬴政。
刘浩很认真的继续看下去,基本没有错过任何电影镜头,直到整部影片结束。
在刘浩看来,这确实是一部很不错的电影,四千万的大投资都花到了去处,场面恢弘,配乐,美术都是最顶级的,不输于这个年代其他任何大片,电影似乎也很有深度,很有艺术性。
但是从一个普通观众的角度来看,刘浩不会喜欢这部电影。
首先,这部电影创作过于偏离史实,不管是秦皇嬴政和高渐离之间的情意,还是高渐离和栎阳公主之间的感情纠葛,都纯属胡编乱造。
当然有人会说,《秦颂》这电影是文艺作品,不必拘泥于真人真事,但是,既然选择历史题材创作作品,编造故事还是要受一些约束好点,基本的人物关系还是要遵循历史。
要不然还不如直接架空算了。
当然,作为一个观众,刘浩不喜欢这部电影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刘浩看完这部电影后,给他的感觉这部电影更像是艺术家的无病呻吟,是体质内的暗自腹议。
内容上离历史太远,跟政治很近,没有商业化的文艺作品很难讨得普通观众的喜欢。
即使在内地没有遭受打压冷处理,这部电影也很难在内地取得票房上的成功。
更别指望这部电影在港城有什么票房了。
从这场港城的首映就能看得出来,好多港城的观众看到一半,要么就是不停打瞌睡最后睡着大半场了,要么就是骂骂咧咧提前离场了。
结束了首映之后,刘浩和姜闻许情等人寒暄安慰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因为他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滚石的人已经安排好了,要给刘浩接风洗尘,同时也会介绍滚石的一些重要人物给刘浩认识。
当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滚石要和刘浩一方商讨刘浩第二专在港台乃至整个东南亚的宣发工作。
在港城的一处豪华公寓内,一矮胖的中年男子躺靠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旁边坐在椅子上的精瘦男子在陷入沉思。
若是刘浩在场,肯定是一眼能认出这个精瘦男子便是那天在百事可乐广告拍摄现场处处针对自己的那个港城导演。
而这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是和陈富阳一起创办公司并且将他扫地出门的老板,陆坚强。
之前,刘浩在秀儿姐酒吧被同性恋下药之事就是他安排的,在被秀儿姐派人警告之后,知道秀儿姐是他得罪不起的人,能屈能伸亲自上门给秀儿姐赔罪之后,这事才暂时了结。
这事让陆坚强老实了好一段时间,但是随着刘浩春节单曲,首张专辑陆续火爆,让陈富阳赚得盆满钵满,新创办的音乐公司名声鹊起之后,陆坚强又不淡定了。
特别是陈富阳离开后,自己的星阳音乐公司在亲信的经营下不断的亏损,发行的唱片没一个卖得好的,都有些经营不下去了。
这双方鲜明的对比,让陆坚强心里极度的不平衡。
陆坚强的亲信为了甩锅,还在陆坚强的耳边谗言道刘浩是先到自家公司面试过的,被陈富阳刻意隐瞒最后才没用签约成功的,丝毫忘记了当初从刘浩那里索贿不成将刘浩简历丢到垃圾桶的事情。
本来因为陈富阳的东山再起,再加上自己经营不利,陆坚强就一直被同行嘲笑嫉贤妒能,心里对陈富阳充满了怨气,这亲信的刻意挑拨直接是火上浇油,立刻将他对陈富阳的怨火点燃。
“好你个陈富阳,果然是狼子野心图谋不轨。”陆坚强丝毫不记得是自己不想再分利润才将陈富阳扫地出门这件事情。
几次明里暗里挖角刘浩不成功,陆坚强便有了毁了刘浩的心思。
特别是他一直留意刘浩离开秀儿姐的酒吧之后,就一直没和秀儿姐有过什么联系。
也就是说,秀儿姐现在不再是刘浩的靠山了,陆坚强也不用再顾忌秀儿姐,对付刘浩也不用再畏手畏脚的了。
这个广告导演是宝丽金的,本来上次给百事可乐拍摄广告,是受了宝丽金关系,让他尝试接触挖角刘浩而已。
他是受了陆坚强的贿赂,再加上自己为港城人对内地人的厌恶,所以擅作主张,在广告拍摄现场那般针对刘浩。
当然,对陆坚强这样慷慨大方的内地有钱人他是厌恶不来的。
“你们宝丽金是真的挖角没有成功,也想毁了他?”陆坚强再次向这个导演问到这个问题。
“当然,”这个导演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您在我们宝丽金不是还有关系吗,也应该清楚我们大佬去这次去内地是空手而归的。”
陆坚强陷入沉默,他确实和宝丽金的部分高层有关系,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容易搞到宝丽金歌手唱片的母带,盗版生意做得越来越大。
他从那些高层那得到的消息确实宝丽金没有挖角成功,而且刘浩还和滚石进行合作。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宝丽金已经入股陈富阳的音乐公司,所以没有挖角成功也不会再进行报复,这个导演也不清楚这些高层的事情,他只是害怕刘浩越来越成功将来会报复他。
“你也知道那小子上次抄袭事件是我们宝丽金的暗中动作,这一次这小子又敬酒不吃吃罚酒,肯定惹恼了我们大佬,只要你肯帮我们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我们宝丽金会非常的高兴的。”这导演继续怂恿道,“说不定我们大佬会感激你暗中给你更多的好处。”
陆坚强思索片刻,便不再犹豫打了一个电话。
没过多久,便有一人来到陆坚强的豪华公寓。
而这个人,便是当时在秀儿姐酒吧给刘浩下套下药的那个同性恋。
一听陆坚强找他来要干什么事,直接吓瘫坐在地上。
“大佬,求你饶了我吧....”这人直接求饶,上次那件事他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他不仅挨了顿暴打,还在内地被关了好几个月,被关的时候还被“照顾”。
“老子养你这废物这么多年,让你替老子办件事情还tm推三阻四,”陆坚强直接一脚踹在他的身上,继续叫骂道,“乖乖替老子把这件事办好,老子不会亏待你的,你的家人老子肯定给你安排妥当。”
看这人眼里似乎还有些犹豫,一旁的那个导演开始劝道,“这里是港城不是内地,你我都是港城人,这里是我们的地盘,那家伙不过是来自内地的乡巴佬而已,没人没势的,真要是发生了什么矛盾,这里的法官也是更倾向帮助我们....”
“而且你被抓了之后,我们也会和上次一样,帮你请最好的律师,以最快的速度把你捞出来。”
见一旁的陆坚强点了点头,这人也不再犹豫,咬咬牙最终还是答应了。
陆坚强哈哈大笑将他扶起,开了一杯香槟给他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