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施瓦龙森
等林在山清醒之后，他发现自己正被粗大的绳子结结实实地绑在座椅之上，面前站着3个人，其中两个青年男女曾经在洛城公共图书馆里见到过，还有一个身高米左右的高壮中年男子，他肌肉虬结、手臂粗壮，身体宛若铁打一般，并散发出强大的生命能量。
“你是谁？潜到比利山酒店干什么？”那名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问道。
林在山答道：“我是约翰城堡的二等奴仆，此次前来是为了搜集奢侈品，好回去贩卖。”
“你是怎么躲过我们安装在各个角落里的监控的？”中年男子接着问道。
“咦？这里有监控吗？”林在山继续装傻，“我是从建筑外墙爬上来的。”
“攀爬建筑外墙，这种身手不是谁都有的。”中年男子亮了亮从林在山身上搜出的通讯器，“如果我打开这个通讯器，你猜会发生什么情况？”
“那你就会和约翰取得联系，他现在正在为郊狼战队突袭的事情感到恼火。”
“郊狼战队？”中年男子露出一丝好奇，“你知道郊狼战队的据点在哪吗？”
林在山摇摇头，问道：“难道不是这里吗？”
“我们是洛城骑士，专门拯救末世幸存者；郊狼战队这种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的杂碎怎么能与我们相提并论！”那个女孩抢着答道。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林在山笑道：“我从未听说过洛城骑士，但我对你们毫无恶意。你们为什么不放了我，让我继续自己的末世寻宝之旅？”
“我们不能冒着被约翰城堡发现的风险放了你。”女孩答道。
林在山挑拨了一句：“这里是这位靓丽的女士做主吗？我还以为发号施令的是那个健壮大叔呢。”
“她说得没错，我们的确不能放了你。”健壮大叔回应道。
“你们留着我没什么用，还要派人看押并且管饭，何苦呢？”
“谢谢你的提醒，我决定现在就杀了你。”健壮大叔伸出硕大的手掌。
林在山叫道：“先等一下！”
“你有什么遗言吗？”
“为什么我看着你这么眼熟？”
“每一个人都看着我眼熟。”健壮大叔脸上露出自豪的神色：“因为我叫施瓦龙森。”
“施瓦龙森？那个好莱坞动作影星施瓦龙森？”林在山惊喜交加。
“不错，你说的那个家伙就是我。不过，我在此郑重声明，我可没有和女星劳拉勾搭，狗仔们偷拍到的男子其实另有其人。”
“我相信你。”林在山笑道：“你的几乎每一部影片我都看过，《未来终结者》、《第7滴血》、《超级敢死队》、《机械蝎子王》、《真实与谎言》等。对了，你的《绝境救生员》系列是我的最爱，我从里面学到了不少救险技能。”
“难道攀爬外墙和搜刮财宝也是跟我学的？”施瓦龙森笑问道。
“啊，那些是我自学成才。”
“想不到都末世了，我竟然守株待兔在房间里还能遇到一个忠诚粉丝。”
“请相信我，施瓦龙森，我对你们毫无恶意。”
“我的一位老伙计威利曾经对我说过：宁可相信自己的经纪，不要相信自己的粉丝。”
“你的这位伙计听起来有些极端。”
“我也是这么看的，他变成了七级僵尸仍然不依不饶地在好莱坞追杀他的经纪人。”施瓦龙森说着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林在山的眉心，“粉丝，还有什么遗言吗？”
林在山暗想：“凭借施瓦龙森的力量和身手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扭断我的脖子，哪里用得着手枪；何况还有可能制造出不小的噪音，吸引不必要的注意。这一定是在吓唬我。”当即用施瓦龙森在多部影片里惯用的一句台词答道：“别人可以踢你的屁屁，但是不能拿走你的蛋蛋。”
施瓦龙森哈哈大笑，收起了手枪，“你可真逗！我喜欢你。坦白告诉我，约翰是不是让你来摸我们末世骑士的底？”
“老兄，我实话告诉你吧：约翰叫我来核实这里是不是郊狼战队的据点，如果是，他就会在下午17点之前投下一颗超级-炸-弹，把这里夷为平地。”
“你说得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
施瓦龙森面有忧色，一手摸着下巴，默然不语。
旁边的女孩道：“老爹，我们又不是郊狼，有什么好担心的？”
“罗丝，你不知道约翰的性格。这个小不点是个阴险毒辣的家伙，他小的时候就曾经不动声色地将长期欺压他的一个街头混混骗到了某个毒枭的私人住宅里，最终这个混混身上中了24枪而死。”
“你的意思是说眼前这家伙被约翰骗了？”
施瓦龙森再次询问林在山：“告诉我，你到底是约翰的粉丝还是我的粉丝？”
“当然是你的。我是被约翰捕捉才被迫待在他的城堡里的。”
“你说谎！你今天既然有机会出来，为什么不逃跑？”一旁的男孩质问道。
“兄弟，你没看到我脖子上的奴仆项圈吗？”林在山扬起下巴，“如果外出足够长的时间而不返回，项圈就会爆炸，我的脑袋就会变成开瓢的西瓜。”
“你看上去像个职业盗贼或者惯偷，我就不信，像你这种人会没有办法弄开项圈。”男孩就是不肯相信林在山。
“我当然有办法，不过得等我的实力足够强的时候。现在就算我强行打开项圈，约翰城堡里还有很多幸存者，难道我就撇开他们一走了之吗？”
“听上去你好像很有骑士精神，不过，你说的话都有待验证。”施瓦龙森对那个男孩道：“杰克，你去外面巡逻，看看附近有没有异常情况，顺便再提醒其他的兄弟们要留心敌人潜入。”
杰克领命离开。施瓦龙森再次对林在山摇一摇手中的通讯器，警告道：“我马上会打开通讯器，让你和约翰城堡联络。你应该懂得怎么汇报工作吧？”
林在山点点头。
通讯器被打开，林在山道：“我是1051，请求与约翰通话。”
很快约翰特有的声音传来：“1051，你到达目的了吗？”
“已经到达，这里情况一切正常，没有发现任何郊狼战队的可疑分子。”
“
这么说，我不用轰炸好莱坞做那个千古罪人了？”
“我看你完全没必要，除非你担心这里的一个七级僵尸。”
“一个七级僵尸也值得我放在眼里吗？”约翰语带不屑，“1051，为了确保信息的真实性，我要求你在原地停留到17点为止。等直升机到达各个投弹目的地后，我会给你发送撤离命令。而你要在这段时间里尽可能多地搜索相关区域，一旦遇到情况就在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明白！”
通讯结束。施瓦龙森示意罗丝带着通讯器离开房间。
林在山道：“你都听到了，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
“你的代号叫1051，真名是什么？”
“我的真名叫林在山，是华夏玉台野外救险队长。”
施瓦龙森从怀里掏出一个掌上电脑，输入林在山的名字，还展示给他本人看，“是这三个字吗？”
“不错，没想到你竟然懂得中文。”
“我的动作指导是华夏人。”施瓦龙森点击确定按钮，“我这个软件叫做全球知名人士信息系统，收集了末世前全球范围所有的知名人士。”
二十几秒钟后，电脑发出“叮”的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哈，找到了。这就是你吗？”施瓦龙森将末世前玉台旅游官网上的个人资料展示给他看。
“想不到哥我末世前竟然已经是名人。”林在山叹道：“我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默默无闻之辈呢。”
“这个系统会自动把点击量超过10000的网络个人信息收录。”施瓦龙森拖动按钮，细细查看林在山的档案信息。“你对自己的身份没有说谎。不过，现在的你和以前相比，又瘦弱又猥琐，简直像个猴子。”
“大个子，如果你在一条鱼怪的肚子里生活足够长的时间，只怕也要变成我现在的样子，说不定还没有我壮实。”
“我放着好好的比利山酒店不住，为什么要去鱼肚里生活？”施瓦龙森不以为然。
“经过刚才的通话后，我相信你可以继续在这个豪华酒店住下去了。约翰应该不会在这里浪费宝贵的炸弹。”林在山安慰道。
“你似乎少估算了一件事情。”施瓦龙森敲敲林在山的脑壳。
“什么事情？”
“约翰竟然派遣你一人独自前来执行任务，如果你没有到达目的地，而是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睡大觉，他该怎么分辨？”
林在山暗叫不好，立即撮唇做了个嘘声的姿势。施瓦龙格也是智力出众之辈，立即醒悟，在静默中从旁边的桌子上拿来一个仪器对着林在山上下扫描。
“可以肯定，你身上并无任何监听设备，问题在那个通讯器身上。”
林在山忍不住骂自己粗心大意。如果是约翰当场递给他通讯器，他多半是要探查一下，但是从库房管理人员拿过来并且是在对方不情不愿的情形下，任谁都不会太在意的。林在山虽然“妖孽”，但也毕竟是一介凡人，也会犯普通人都会有的各种错误。
“林，我们现在按照最坏的情况来打算，假定约翰已经偷听到我们前面的一些对话，他会采取什么动作？”
“我不清楚。你们与约翰有宿怨吗？”
“没有，我和他在末世前只是点头之交，末世后几乎从未有过交集。”
“约翰是个睚眦必报的家伙，同时也极其精明。如果你们与他无怨无仇，他应该不至于耗费一颗好不容易购置的超级-炸-弹来问候你们。”
“你知道我的一个重要信条吗？永远不要将自己的前途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中。”施瓦龙森道：“我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兄弟们的命来冒险，特别是当能否活下去完全寄托在约翰这种阴险小人的主观意志上的时候。”
施瓦龙森掏出自己的通讯器命令道：“所有人员注意，遭遇紧急情况，代码R-4，立即撤离！我再重复，代码R-4，立即撤离！”
他下完命令又将罗丝召回这个房间，一起动手收拾东西。二人干净利落地打了包，背在身上，然后大步走到门口。
施瓦龙森回转身对林在山道：“林，虽然我们一见如故，但是我仍然无法完全信任你。现在我们要撤离此地了，你留在这里自娱自乐吧。”
罗丝嘲讽道：“你最好祈祷你的约翰主人不至于像我们想象中那样丧心病狂，这样你还可以捡回一条小命，否则就去品尝所谓的超级-炸-弹吧。”说完，将通讯器丢在林在山的脚下。
施瓦龙森和罗丝竟然将林在山留在房间，扬长而去。
林在山侧耳倾听，确信施瓦龙森等人都已经远去，心道：“施瓦龙森说宁可相信你的经纪，不要相信你的粉丝；我看是宁可相信你的偶像，不要相信你的老板。约翰这家伙竟然背后对我使阴招。”
他凝神聚气，顺利地冲开了捆绑自己的粗壮绳子，然后捡起地上的通讯器，用气感和电磁感应能力反复扫描，发现果然有问题。他虽然不知道这个通讯器现在收发的都是什么信号，但可以肯定，它在没有人工开启的情况下仍然保持着高密度通讯反应，绝对是不正常的。
林在山随身没有携带任何计时设备，他注意到桌上有个小闹钟，时间已经是16：30左右。“约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马上就会见分晓。我还有30分钟时间，赶紧开溜吧。”
他跑到窗边向下张望了一眼，发现施瓦龙森等人已经分乘七、八辆改造后的装甲汽车远去。他快速冲出房间，打开临近的别的房间的门，进去一同搜索，然后也匆匆打了包背好，从窗子里麻利地垂直滑落到地面，又吸干迎面拦路的一个四级僵尸的生命能量，奔跑到大道上。
他的气感能力铺展开去，瞬间便定位了一辆摩托车，远远地跳到了座位上，打开引擎，飞也似地驶出。
摩托车吸引了大批僵尸围追堵截，林在山不慌不忙，回想起以前和萧飒同乘一辆摩托车的情景，各种驾驶技巧自动浮现。他将前轮高高抬起，跃上一辆废旧汽车的顶部，又跨过好几辆汽车冲上了低矮的建筑屋顶，从屋顶高高跃起，跳下前面的山崖，身后紧跟着的几十个僵尸也嘁哩喀喳地跌落下去。
林在山在空中踢走摩托车，张开四肢，鼓动气感，像个大鸟一样滑翔，并准确地落到了一棵高大的棕榈树的树顶，消解了下落冲击之力，然后顺着树干，稳稳地站立在山崖下的地面。
他感觉仍
是不够安全，又继续大步流星地奔跑了二、三公里，沿路顺便又吸取了十几个僵尸的生命能量，最后来到一处购物中心。
“距离应该差不多了。”林在山打开了通讯器，“约翰，现在快17点了，我是否可以撤离好莱坞了？”他试探着问道。
“告诉我1051，你现在什么位置？”
“我在比利山酒店。”
“很好，还有5分钟就17点了，然后你就可以撤离了。”
林在山远远地看见一架直升机出现在好莱坞上空，急忙问道：“约翰，比利山没有郊狼战队的人，为什么会有直升机出现？”
“因为它是应我的要求前去投放超级-炸-弹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郊狼并不在这里。”
“郊狼虽然不在那，但是别人在对不对？如果我没听错，应该是前动作明星——那个大块头——施瓦龙森。”
“是的，我的确碰见了施瓦龙森，他貌似和你无怨无仇。”
“1051，你真是幼稚。自己屁股都快被烧焦了，竟然还在操心别人的安危。我实话告诉你，在洛城，我绝对不能容忍像施瓦龙森这样的人来挑战我的权威，我也不接受所谓的骑士精神。在洛城，只能有一种势力，那就是我的约翰城堡；只能有一种精神，那就是我的精神；只能有一个偶像，那就是我约翰公爵！”
“你想独裁没问题，可是没必要夷平一个区域呀，何况还是世界闻名的景区。约翰，你前面不是还说不想做千古罪人吗？”
“你错了，我突然发现做千古罪人也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
“约翰，求求你了，收回成命吧。就算不在乎这些景区和幸存者，至少也要考虑那里面的资源和财宝。”
“哈，没想到我的约翰城堡里竟然还有你这么一个脑回路奇特的人，要不是炸弹已经在投送的路上，我还真想把你留在身边当成文物、古董或者标本。1051，给你一个忠告，赶紧利用最后的时间回想一下此生的美好事物吧。不过别浪费心思去祷告，因为这个世界没有神、没有救世主、更没有天堂。”
“等一等约翰！”林在山大叫道：“你是不是现在同时还派遣了直升机去红苹果农庄投放凝固-汽-油-弹？”
“你猜得不错，不过直升机只有两架，它们得先夷平两个街区，再到城堡里卸载货物，然后再飞去红苹果。”
“约翰，我可以用一个预见来交换你停止轰炸街区的命令吗？”
“什么预见？”
“我预见到你派遣过去轰炸红苹果的直升机被摧毁了。约翰，为了避免遭受重大损失，你最好收回轰炸命令。”
“1051，你以为我是头蠢驴会相信你在绝望之下的胡编乱造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我的预言成真呢？”
“见鬼去吧，1051！”
通讯挂断，林在山焦急地向远处张望。
好莱坞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震天的巨响，大地剧烈地颤抖了几下，强大的冲击波在地面和空中横扫，大量的树木被摧折，汽车被掀翻。林在山藏身的购物中心的玻璃纷纷碎裂，并将他的耳膜险些震破。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远远可见。大半个好莱坞地区的地表建筑被夷为平地，无数的树木、僵尸当场化为灰烬。
“真他妈的心狠手辣！”林在山从墙后面探出头来张望，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他话音刚落，一个重物轰然跌落在自己眼前，竟然是那个曾经追逐自己的七级僵尸。
这个七级僵尸虽然摔得筋断骨折，但是并未当场死亡，还在使劲地挣扎，而且看样子就要重新站起身来。
“我去！这不是施瓦龙森的影坛搭档威利吗？他果然成了七级僵尸。”林在山看清了僵尸的面容。
威利步履蹒跚地走到林在山跟前，伸出折断的利爪要来攻击。
林在山叹口气，开始吸取七级僵尸的生命能量。
七级僵尸体内蕴含的生命能量果然不是五级僵尸可以匹敌的，林在山只吸到一半，就感觉体内元气充足、气感鼓荡，仿佛拥有了爆炸性的力量。“看来，老威利尸变后没有少吃好东西。吸完它的能量，我至少可以恢复到六成。”
“哐当”，老威利的尸骨碎落在地面。
林在山长舒一口气，愉悦地转动着脖子，惊喜地发现他的真相之眼能力可以自由使用了。
一只从空中飞过的大鸟察觉到地面强大的生命能量波动，立即俯冲下来，准备叼走林在山。
林在山端起找回的弩-弓，启动了真相之眼能力迅速定位了大鸟身上七、八处薄弱环节，然后接连射击，巨鸟对迎面飞来的弩箭不以为然，却没想到这些弩箭命中自己之后竟然疼痛难忍，而且导致生命力的快速流失。它意识到了地面这个瘦弱的人形生物的厉害，拼命地扇动着翅膀，试图逃走；但是为时已晚。林在山高高跃起，用双刀砍中大鸟的脖颈要害，大鸟当场坠地而亡。
“不好意思鸟兄，刚刚吸完尸毒，现在饥饿难忍，急需新鲜肉类补养身体。”他双手如飞，将巨鸟解剖，然后架起木柴，竟然开始烤肉。
“烤鸟腿，我最喜欢吃。”他剥下一块鲜嫩的鸟腿肉正准备大快朵颐，通讯器突然又响了。“喂，哪位？我在忙着享用晚餐。”林在山回应道。
“1051，你果然还活着。”约翰特有的声音传来，不过没有了以往的飞扬跋扈，反而带着一丝紧张。
“老板，你有什么吩咐吗？”林在山将几种异能集中到奴仆项圈上，随时准备冲击内部结构，以防对方在远距离激活爆炸。
“你的预言成真了，轰炸红苹果农场的那架直升机被击落了。”约翰沮丧地说道：“我现在损失惨重，我内心的伤痛整个太平洋都装不下！”
“那你联络我的用意是什么？不会是让我给你递上纸巾吧？”
“我现在有价值的资源和得力的人才越来越少，我需要你的效劳！1051，我答应你：只要你回到约翰城堡，我既往不咎！”
“你说话算数吗？”还没有恢复巅峰状态的林在山暂时不想脱离约翰城堡，而且他也放不下城堡里的卡洛琳、黑猫等幸存者。
“我发誓！只要你回来，我就如约让你顶马库斯的位置，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