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遍地脑残粉
从清晨7点起，众人都开始忙碌。这一天当中最主要的任务是给昨天已经采样的1000多例僵尸再次采样。归功于智能头盔等设备，众人可以方便地定位每一个目标僵尸；当然，将它们制服再抽血的过程相对要费事一些。
在东南角楼下，罗威名按倒一个三级僵尸，笑着对同伴道：“又是这哥们，希望它身上还有足够的血可供抽取。”
一个同伴道：“万一他要是失血过多休克了，我们岂不是还要输血给它！”
众人哈哈大笑。
在另一个角落里，朱淑玉正在训斥几个手下：“林在山再三强调过，别把僵尸和血样的编号搞错，你们看仔细了没有，编号标签贴对了没有？”
“我们看仔细了，没有错。”
“你们记住：我们女人天生就比那些臭男人认真、仔细，我可不想因为在这方面出错遭到林在山的嘲讽。”
在西北防区，穿着防护服的阿威凭一己之力硬生生制住一个关在笼子里却极不“配合”的四级僵尸，使采样人员得以顺利完成后续工作。
在城市公园，一个四级僵尸不知何故竟然从笼子里逃脱，像脱缰的小马一样在公园里开始遛圈。林夫子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情况并通报林在山，当后者施展最快速度赶过去的时候，惊喜地发现许语欣已经将这个准备“放飞自我”的四级僵尸电倒。
整整一个上午都是在这样的忙碌中度过的。
从中午11点开始，天气变得阴沉起来；12点的时候狂风大作，转眼间开始下起大暴雨。
下雨对人、僵尸和变异兽的活动都会有影响，相比而言，在需要室外操作的情况下，对人的影响更大：人的视听觉范围会下降，技术动作会变形，武器和通电的仪器设备都会受到一定程度干扰，采集的样品更不容易保持清洁，僵尸也变得更加难以捕捉；不仅如此，由于大多数人都不习惯雨中作业，所以强降雨还会影响他们的心理和士气。
倾盆大雨落下之前，众人都已经不由自主地返回室内。
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林在山不由得愁上心头。他隐隐约约还有另一个担忧，那就是曾经闪现在自己脑海里的那副图像就是以大雨天为背景的。现在大雨已经来了，是否意味着规模空前的尸群的围攻也即将开始了呢？何况今天的采样任务还差了145例。
就在林在山为降雨忧心忡忡的时候，有两个终日无事可干的小哥们忍受不住雨水的诱惑，竟然拿着乐器冒雨跑到城市公园的空地上，开始又弹又唱——当然是传说中的音乐天团小刚和大凡。
在雨中“漫步”的众僵尸因为风雨声的刺击再加上暂时失去了人员的控制，变得越来越狂暴，它们听到另类的响声后立即围拢了过去。
小刚、大凡组合见状赶紧演奏起《一路向前》。他们是这首曲子的原唱，在过去一段时间里，二人的音乐异能又有很大强化，再加上是现场演奏，所以《一路向前》竟然对四级僵尸也产生了强烈的安抚效果。
城市公园顿时上演了令众人瞠目结舌的一幕，一群四级僵尸带领着众多低级僵尸伴随着小刚、大凡的音乐节拍翩翩起舞，那舞姿之“优美”绝对可以比林在山、智羊羊、高大伟等屌丝宅男要胜过几分。两个弱不禁风的艺术青年在狂风暴雨当中轻而易举地用自己的音乐才华使数千僵尸成了“乖宝宝”和“脑残粉”。
“我靠，这两个变态也太猛了吧！”东北角楼上的楚艳杰拿着望远镜惊叹道。
在城市公园附近的书店里，萌萌不解地问许语欣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僵尸竟然都成了他们的脑残粉？”
“肯定是音乐异能。”许语欣道，“萌萌，你不是唱歌很好听吗？我猜想如果你的歌声应该也会有某种奇异的功效。”
“咦？真的吗？”萌萌惊喜地问道。
“我听说就连林在山这种五音不全的人都‘创作’了一首《恶狼之歌》，可以吓跑恶狼，何况你这个校园小天后呢。”
“太好了，我现在就去唱。”
“等等。”许语欣阻止道，“现在又刮风又下雨，噪音太大，会影响效果的，你要不让萧飒陪你到地下书库里练习。”
萧飒道：“我现在才不要去地下书库，我要看热闹。你瞧，林在山跑出来了，他到了‘演唱会’现场，哈，竟然踩着僵尸们的脑袋到了‘舞台’。这两个基佬表演得如此投入，林在山该怎么阻止他们，又该如何打发这些‘热心观众’？”
文颖插话道：“萧飒，你怎么知道这两个是基佬？”
“姐我对男人最有鉴赏力了，无论什么样的男人让我看上一眼，是直的弯的就一目了然，绝对不会有错。比如说：这两位艺术青年就是弯的，而这位摔锅大叔就是直的。”
文颖开玩笑道：“你不会是有透视异能吧？那样天天看见男人不穿衣服的样子得多恶心呀？”
萧飒道：“别胡说，我可没这异能。要是这话传出去给臭男人们听到了，还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眼光看我呢。”
许语欣又观望了一眼，道：“我判断林在山不是要制止这场‘别开生面’的演唱会，而是要加入他们。”
“啊？”众女齐声惊叹，“这两个艺术青年已经很讨人厌了，现在又加上一个艺术二货，这不是要折磨我们的视听吗？”
在城市公园的“舞台”，《一路向前》已经演唱完毕，围拢的上千僵尸仍然陶醉在“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美妙音乐享受当中，个个保持着“很乖”的状态。
林在山轻声地对小刚、大凡道：“你们热爱艺术的冲动我能理解，但是也要注意时间和场合。周围这么多僵尸，实在是太过危险。”
小刚道：“林队长，你也看到了，僵尸都被我们的音乐感染了。这就是艺术的无穷魅力的生动写照。铁一样的事实证明，真正的艺术具有感天动地、娱神乐鬼的功效。你为什么不抛弃一切的偏见和束缚，和我们纵声高歌呢？”
林在山“二病”发作，笑道：“如此良辰美景、和风细雨和万千热情观众，的确激发了我纵声高歌的热情。不过我有一个小小建议。”
“林队长你说，关于艺术问题的建议我们一向是从善如流。”
“你们的原创歌曲带有非凡的感染力，我非常欣赏；但是万一遭遇到特殊情况，原创歌曲不再有效，或者不再够用的时候，该怎么办？”
“那我们就即兴演奏喽。”
“即兴演奏虽然容易激发灵感，但是也有一些不足，就像是我们在滇城合作的那首什么曲子来着，你看你们耗费了多少时间来修改完善呀。”
“林队长，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那你的建议是什么呢？”
“我的建议就是既然前人已经创作出了一些经过千锤百炼的曲子，你们完全可以翻唱，只要把自己的天赋和能量融入进去，仍然可以产生惊天地、泣鬼神的效果。”
“好主意！林队长，那你说此情此景，我们翻唱哪些曲子比较好？”
“关于音乐我懂得实在不多，你们就挑那些以爱为题材，最能打动人心的曲子来唱就行了。”
“好，就让我们先从林队长你这种大叔级别的男性喜欢的年代的曲子开始吧。先来一首《爱你一万年》怎么样？”
“咦？这首歌我会唱。”
“那就我们给你伴奏，你来演唱。”
林在山本来还想推辞，但是音乐响起，他立即被吊起了演唱的兴趣。小刚、大凡原创的歌曲都比较怪异、甚至是诡异，很难招普通人喜欢；但是他们的音乐功底和技术当真是不错，这首《爱你一万年》的伴奏极其专业，令林在山都痴迷了。
大凡比个手势提醒林在山节拍已到该唱了，林在山立即醒悟，深吸一口丹田之气，唱出了第一句，随后情不自禁地唱第二句。
周围的僵尸仍然停留在音乐沉迷状态当中，并未随着新曲子的奏唱而醒来。
远处的楚艳杰收起望远镜，骂了一声：“今天真是日了狗了，就连林在山都是那么的变态。”
朱淑玉对着被歌声迷醉的几个女部下训斥道：“都给我老老实实干活儿，林在山的歌声有什么好听的！”
天台之上穿着雨衣躲在凉亭里的张三衡称赞道：“队长的歌声果然非同凡响。”
监控中心智羊羊听到歌声也忍不住跟着轻声哼唱。
商务中心大厦一楼，正在带队巡逻的秦欢畅吐槽一声：“堂堂指挥官，竟然跟着两个二货青年去大雨中发lang，真是太不象话了！”
书店里，萌萌听到曲子的前奏时皱皱眉头，道：“我最烦那些大叔们唱这首歌故作多情了。”
萧飒调侃道：“其实你的摔锅大叔唱得不错哦。”
文颖道：“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要向谁表白。提到表白，我想起来林在山以前曾经专门找欣欣单独谈过话，还赠送了戒指。欣欣，他当时都是怎么表白的？”
“我早说过了，当时他只是和我谈我父亲的事。”许语欣答道。
萌萌问道：“那他真要是对你表白，你会答应吗？”
许语欣哼了一声，说道：“你们都是一群净知道八卦的肥婆。你们难道听不出来吗？这首曲子分明是林在山想试验音乐异能，来找到更多、更强的可以对付僵尸的音乐武器。”
“什么？”众女都感到极其意外。“这首曲子也能对付僵尸？”
“不是这首曲子本身，而是这三个‘艺术家’忘我的表演当中包含了很强的生命能量，这种生命能量对僵尸起到了效果。”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苏雅问道。
“因为你不是僵尸。”许语欣解释道：“第一首曲子《一路向前》能够对尸群起到安抚作用，就连四级僵尸都有效；第二首曲子不仅仅是安抚，甚至可以说是麻醉，你看，那个四级僵尸猛男都快睡着了。第二首曲子当中蕴含的生命能量主要来自林在山的歌唱，所以感染力要比两个艺术青年更强大。”
“许老太，按照你这个说法，林在山也拥有音乐异能喽？”萧飒问道。
许语欣点点头，“他跟着掺和这个‘演唱会’可能就是因为怕尸群在暴雨当中失控，引起大乱。”
“哈，又能打架、又能唱歌的大摔锅，我越来越喜欢他了。”萧飒盯着远处的林在山自言自语道。
“萧大美女一犯花痴，就意味着某些男人要倒大霉喽。”
“文颖不许乱说，会被别人误认为我是黑寡妇或者老巫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