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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素月自己修出火能了吗?”秦渊问。
“没有。”梁希有些庆幸。
冰火是天敌,如果虞素月真的修出火能,她可能就干不掉她了。
想当初在伊延沙漠,她把虞素月整个冻成冰棍,还能让她挣脱呢!
秦渊喜滋滋的用意念窜出一簇小火苗:“我现在有一点点能控制它了。”
“得瑟!”
寒希送他一记大白眼,手一扬,就把秦渊的火苗给冻熄了。
秦渊:………
他不服气的瞅着手指,又用意念燃起火苗。
寒希直接送他一只冰冻爪爪。
这次,不仅火苗灭了,秦渊的手还被冻住了。凭他怎么努力,都不能融化冰层,重新燃出火苗。
寒希哈哈大笑:“这就是实力的区别。”
秦渊好沮丧!
“我慢慢训练它,会变强的!”秦渊用力说,跟发誓一般。
梁希看着他们像小孩子似的胡闹,深觉无力。
她有种强烈的直觉:她可能阻止不了他们了……
“阿嚏——”
秦渊大大的打了个喷嚏。
梁希嘲笑道:“真弱,泡个冷水就病了。”
“我……”秦渊无力反驳。
睡了五十年,确实缺乏身体锻炼。
“没事,我给你拿药。”寒希立刻拿来无双门自制的感冒药,“晚上睡前吃一包,保证明天就好。”
“谢谢。”秦渊高高兴兴的收下这份关心,心里暖暖的。
梁希瞅了寒希一眼。
哼,吃里爬外的家伙!
……
当天晚上,秦渊主动搬着折叠床,去了乔建业房间,担起照看长辈的责任。
擦脸洗脚,帮忙如厕所,虽然干得不够好,但也很努力。
两天下来,乔建业对秦渊都有依赖感了,亲切的喊:小秦,小秦。
梁希对他,也渐渐改观。
除了身份不讨喜,光看人的话还是不错的……
唉,最主要的是,经过梁希的暗中观察,寒希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开心!
“阿姨,你看看我的画。”秦渊把自己的作品呈上。
那是一副山水图,连绵不绝的山峰清秀绝伦,山中轻雾缭绕,有如仙境。
一条河,如雾带一般从群山脚下蜿蜒而过,流向未知的远方。
河的源头,竟然是在一座山的山顶!
就像火山坑一样大的泉眼,位于山顶的最中央,喷涌着水花。
水花汇聚成河,从山顶奔流而下。
却又不是瀑布。
它有河道!
那河道就像是把山脊挖开,包裹着河水,保证它不会冲到泉眼四周的绿树红花,珍禽异兽。
这是天宫才有的仙境吧?
梁希和寒希站在画前,痴痴的看着,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好久,才回过神来。
“这是你画的?”梁希啧啧称奇。
虽然河的源头在山顶,很不科学,但画的整体效果非常好,有名家大师的风范!
“嗯。”秦渊脸上略骄傲,“我早年就跟着名师学画,后来留洋又学习了西洋画派。”
寒希看着这画,隐隐觉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她问:“秦渊,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
“那你的构思是从哪里来的?”
“我脑海里有这幅图,随手一画就出来了。”
寒希伸手,一一抚摸过画上的地方,神情渐渐变得恍惚:“我好像去过这里……”
“不可能,这是虚拟的地方。”秦渊笑道,“我想出来的而已。”
“不对!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我去过,真的!”寒希说。
梁希愣了愣,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寒希,你确定去过?”
“是。它们太熟悉了。尤其是这条河……”
从山顶而出的河,若真的存在,在整个世界都是奇观。
梁希这几十年来环游世界,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地方。
“妈,你去过吗?”寒希问。
梁希摇头:“没有。”
“那你知道是哪里吗?”
梁希直接拿起手机百度。
可是,不管是用图搜,还是用关键词搜,都没有这样一个地方。
担心自己见识短,梁希分别把画发给亲戚朋友问。
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
所有人都说,这是画家虚拟出来的人间仙境而已。
寒希却坚持:“肯定有这个地方!”
“那,也许有吧!”梁希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问秦渊,“这画叫什么名字?”
“《奇山云霁图》。”
“你还有别的画吗?”
“有。”
“都拿来看看。”
“是。”
秦渊一半以上的画,都是风景图。或多或少,都有《奇山云霁图》的影子。
可见那人间仙境,对秦渊的影响有多大!
寒希越看越确定:“真的有那个地方,我一定把它找出来!”
梁希把秦渊的画逐一摆开,想找出其中猫腻。
许多画境,在寒希前浮起、组合。大片的山林、河流,在她眼前上演春夏四季,最后变成荒芜的沙漠。
“啊!”
寒希从幻境中惊醒。
秦渊忙问:“怎么了?”
“我知道它是哪里了……”寒希的唇瓣轻轻的颤抖着。
“我知道了!它是伊延沙漠!”
梁希惊骇不已:“怎么可能?”
“我看到了,这景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伊延沙漠!”寒希用力抓着秦渊的手,激动到身体颤抖。
秦渊一脸茫然:“是吗?是吗?”
“你画的地方你不知道!”梁希真想给他一脚。
从天生异能的曲雲,到灵体,再到梁希……她自己的经历,就一部奇幻剧。
此时此刻,她已经明白了。
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指引着寒希,前往伊延沙漠!
她每个月看着女儿变身,都恨不得立刻去伊延沙漠,找到解咒之法。她都忍住了,苦等着虞氏死亡。
只剩最后两年,命运却脱离了她的掌控。
三足金乌鸟脱门而出,认寒希为主。异人族的的祭品秦渊复活,围着寒希转。
还有寒希和秦渊手腕上,突然多出来的那条红线……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拖着寒希,往伊延沙漠靠近!
未知的惶恐,像画上的云雾一样,把梁希笼罩、包围。
她站在自家客厅里,手脚发凉。
“寒希,不要去……”梁希的声音颤抖而脆弱。
寒希从未见过,这样的妈妈。
她诧异的蹙眉:“妈,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