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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分明记得父亲说过,变成祭品的幼弟秦渊,将永永远远沉睡在密室中。不生不死,不老不灭。
那间祭室,被钢筋水泥浇灌,除了一个伪装成报警器的垃圾桶,没有任何能与外界联系的东西。
如果有一天秦渊苏醒,以他洁癖的性格定会使用垃圾桶,他们会在第一时间知道他的苏醒,并重新采取行动。
祭室会一直存在,与秦家同存亡。
可现在,人确确实实不见了。
怪不得秦家出大事!
原来是祭品不见了,异人族收回了庇护!
“还不走?”顾司元冷酷的声音响起。
秦宇最后回望一眼秦家别墅,不甘心的上车离去。
就在他们走后,顾司元的人马进入秦家。
这次的事,是个契机。
寒希已经找到了,但他们还需要找解除生死咒的方法。
反正秦家都这样了,何不翻箱倒柜的再找一找?
微冷的夜风,从车窗外灌进来。
秦杰越想越气,他问秦宇:“爷爷,我还是不明白。寒希怎么会从密室消失?你们要找的,又是谁?”
“秦渊。”秦宇面色凝重的,吐出这个久违的名字
秦杰茫然了:“谁是秦渊?家谱里没有这个人。”
“你应该叫他一声三爷爷,他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秦宇低声说。
秦杰大吃一惊。
他竟然还有个三爷爷,并且住在地下室,与异人族的密室为邻?
那地下住着活人?
可他从未听过这事,更没见人去下面送餐。
“三爷爷他还活着吗?”秦杰的声音控制不住的打颤,直觉告诉他,秦家还有个大秘密!
“我不知道。”秦宇说,“按理,他不应该活着。可若不活着,祭室怎么会什么也没有?”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太奇怪了!
“会不会寒希有关?”秦杰问。
秦宇反过来问:“你确定她真的是,进入密室后失踪的?”
“我确定!否则顾司元不会这样来弄秦家。”
“可她也不可能进入祭室,一个小姑娘还能打能祭室的墙?”
秦杰也沉默。
他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忽的睁大眼睛:“爷爷,她会不会是异人族?”
“什么?”秦宇吓了一跳。
“她懂异人族的文字,而且,我怀疑她有异能!”秦杰说。
犹记在机场的时候,寒希明明被挷在后备箱,却一瞬间消失,站到他身后!
她不但解绑,手里还多了一颗药!
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速度!
在手脚被绑的情况下,就算要爬出后备箱,也得费一番力气。
而寒希,却是一瞬间完成出箱、解绑。
“原来异能是会遗传的……”秦宇失落的叹息。
“爷爷,你知道?”
“她的父母就是异能者。”
秦杰:!!!
这么大的秘密,爷爷竟然没提前告诉他!
“秦杰,这次的事是爷爷疏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秦渊。”秦宇虚弱的咳了几声,“如果他还活着,就把他抓回来重新关进祭室。那样,我们秦家才能继续受庇护。”
“如果找回他,我们秦家能再次崛起吗?”
“当然!这是异人族对我们的承诺!”
秦杰深吸一口气,用力点头:“好!”
………………
月上中天,银光如水。
寒希和顾司寒的声音,在山中此起彼伏。
就凭着光源和声源,他们真的找到了对方。
当顾司寒看到寒希安然无恙的站在面前,重重的松了口气:“囡囡,你没事吧?”
“没事。”寒希摇摇头。
“可你身上……怎么会披着男人的睡袍?”顾司寒扯扯那件灰色的睡袍,眉心紧拧。
他家的小白菜,被猪拱了?
“咳,是秦渊的。”
寒希侧了侧身,一个裸男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几束探照灯,同时照在秦渊身上。
只穿着小裤叉的他,尴尬到了极点儿,一时不知道该捂,还是不捂!
似乎在寒希面前习惯了半裸,在别人面前却觉得好羞涩啊!
“怎么回事?”顾司寒声音都变了,凌厉的目光落在秦渊身上。
如果目光能杀人,秦渊已经当场被劈死了。
“哦,他是我在秦家地下室救出来的人。山里蚊虫多,他把衣服让给我。”寒希脱下睡袍,还给秦渊。
秦渊赶紧把睡袍披上。
睡袍里,还带着寒希的体温,和独属于她的淡淡清香。
秦渊脸上火烧火燎。
明明是他自己的衣服,却穿得极不自在。
“秦家地下还有人?”顾司寒愕然。
“他叫秦渊,是秦风和秦宇的同母弟弟。因先天体弱,被当成祭品献给虞素月。秦家人把他封在地下祭室,我在密室踩空后,到了祭室。”寒希简单的阐述经过。
顾司寒诧异的打量着秦渊。
他看过秦家的族谱,并没有记载着这个人。
如果他真是秦风和秦宇的同母弟弟,年纪应该不小。但他的外貌看起来,也就二十一二岁。
“他在地上睡了五十年。”寒希压低音量。
顾司寒再次变了脸色。
秦渊感觉自己像个怪物,被人不断的审视中。
他郁闷的摆出高冷脸,高贵的说:“请收起你们的歧视,我是人。活生生的人!”
“跟我们走!”顾司寒比他更高冷,更高贵。
秦渊冷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不听也行,我直接把你打晕带走。”
秦渊:………
寒希笑了:“秦渊,我爸战斗力超强,你还是听话点儿。”
就他那么天生体弱的小身板,恐怕还接不下老爸一招!
秦渊用力握拳:“我并非一无是处。我也习过武,懂擒拿……哎哟!”
秦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司寒放倒了。
“你想站着走,还是横着走?”顾司寒问,月光把他的冷酷脸,勾勒得很无情。
秦渊能怎么办?
堂堂秦家的三少爷,岂能让人扛出去!
而且,他现在穿着睡袍,扛起来很不雅观。
他憋屈的说:“我自己走!”
“好。”
顾司寒松开他,拉起寒希的手,轻柔道:“囡囡,我们走。”
“好。”
顾司寒和寒希走在前面,秦渊被两个人看管着,走在中间。
一路往外,顾司寒都怕寒希摔着绊着,各种贴心叮咛,尽显老父亲的宠爱。
阵阵冷风吹过,秦渊感觉自己就是一棵没爹没娘的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