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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奇怪?”大墨愕然。
明萱的病有好几年了,师父李建业亲自为她诊断过。
她既不是受了心理刺激,也不是缺微量元素。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明萱的病因是什么。
很棘手。
“我最担心的是她情绪不好,影响到胎儿。”梁希的面色凝重了下去。
身为人母,她知道孩子对明萱的重要性。
“这种情况很容易流产。”大墨说,“幸好我带了箱子过来了,你从前吃的安胎药还有得剩。”
就在这时,顾司寒出来了。
“我干女儿呢?”青萝眼前一亮。
“还在睡,你们住右边的厢房,先把东西收拾一下。”顾司寒说。
大墨舒开眉笑了:“你欢迎我们长住?”
“当然,梁希很喜欢和你们在一起。”顾司寒笑笑,“而且,你们是寒希的干爹干妈了,一家人常来住住。”
“你现在和以前不同了。”大墨拖着箱子,“梁希也变了。”
“你们也是。”
大家都被岁月磨平了棱角,越来越平易近人。
“梁希的事……有没有隐瞒什么?”大墨压低声音问。
顾司寒说:“没了,她和你们说我听到了,都是实话。本来她还需要一年半的时候,前些日子我们在海岛和虞素月大战,她得到一些能量补给,这才缩减到一年。”
“虞素月?”大墨惊得音调都变了,“她不是死了吗?”
“上次没死透,还让她离开沙漠了。这次应该死透了。”顾司寒把海岛上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当听到楚月的下场时,大墨不胜唏嘘:“原来从一开始,她和贺滨就被虞素月算计上了。”
大墨的话,突然间提醒了顾司寒!
他脸色瞬变:“难道她……早就想走出伊延沙漠了?”
“这……”大墨怔了怔,他刚才只是随口一说,现在却细思极恐!
楚月背叛白鹤宗,投入贺滨的怀抱时,正好是顾司元和虞素月翻脸,重伤倒下的时候!
在海岛时,梁希说过红色彼岸花和白色曼陀罗是不可能繁育后代的,但虞素月帮助贺滨和楚月生下贺楚然!
这,是巧合?还是预谋?
“不管怎样,她已经死了。”大墨莫名心虚,他定定的看着顾司寒,想从他身上看出底气!
可顾司寒也心虚啊!
他用力抿了抿唇角,冷酷的说:“是的!她死了!被我用基地研究出来的,专门对付异能者的火烧成灰,扬进大海里了!”
“那就好。管她有什么阴谋,现在都是空!”大墨松了口气。
他把箱子打开,翻出一堆东西:“这是给寒希配的开药散,这是退烧药……”
全都是小孩子的家常用药。
顾司寒一一收下:“你有心了。”
“当干爹嘛,总要有点儿样子。梁希需要什么药吗?”
“她需要粉晶石和黄金珍珠片,不过已经找不到了。你这次来,就和她明萱治一治就行。”
“好。”
“什么病?”
两人正说着,萧逸的声音突然在窗下响起。
顾司寒回头,只见萧逸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
唉,被他听到了。
“我的明萱怎么了?”萧逸冲进来,急切的问。
“她的梦游症变严重了,表面看起来是孕期抑郁。”大墨沉声说,锐利的目光紧盯着萧逸。
萧逸的瞳孔一阵猛缩,他往后踉跄了两步:“怎么会?能治吗?”
“如果不能治,你会抛弃她?”大墨问。
萧逸还沉浸在妻子生病的难过中,没有及时回答。
大墨面色倏的一沉,冷声道:“那就趁早离婚!”
顾司寒拍了拍萧逸,萧逸这才回神,他猛摇头:“我怎么可能因为她生病,就离婚?在结婚前,我就知道她有梦游怪病了。”
“大墨,你误会他了。萧逸不是那样的人。”顾司寒也说。
大墨的脸色这才缓了缓:“我会尽力治她,但请你不要伤害她。明萱带病多年,被明家厌弃,本来就很可怜了。”
“我不会的啊!”萧逸要疯了,“为什么你只相信顾司寒情深,不信我?”
“因为你看起来,很花。”
萧逸:!!!
他明明很专情好不好!
“明萱有做产检报告吧?你把所有资料给我,另外,把明萱近期的生活表现,以日志的形式写一份给我。”大墨说。
萧逸苦逼的拧起眉:“我文笔不好……”
“用事实说话,不需要文笔!”
“……好吧!”
萧逸像极了突然被老师点名的学渣!
清晨的阳光和煦怡人,青萝和梁希在院子里磕瓜子说话。
半年未见,青萝有一肚子的话,急于向梁希倾诉。
三个男人坐在一边当陪客,顾司寒还要充当服务员,为大家添茶递水。
当青萝说到和大墨已经在一起时,梁希不敢相信的问:“你们结婚了?”
“嗯。”青萝含蓄的点点头,脸上泛起红晕。
“我怎么不知道?”顾司寒惊讶的问。
大墨说:“我们没有举办婚礼,就是领了个证就在一起了。”
主要是梁希的事情,在他们身上留下了极深的伤痕。
不大办婚礼,是为了心中的纪念和思念。
他们没有办法举行婚礼。
结婚后的青萝,身上锋芒尽敛,多了一层妩媚的女人味。
她一定过得很幸福。
梁希走上前拥抱她:“现在我回来了,你们赶紧把婚礼办了,我要当你们的证婚人。”
“好!”青萝笑着答应了,眼眶却一瞬间变红了,哽咽道,“老大,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也太坏了,都不告诉我们真相。害我们难过了很久……”大墨也红着眼眶抱怨。
那场战太惨烈,让他们至今还有心理阴影。
“当时情况特殊,我沉睡了半年才苏醒,没有办法告诉你们真相,让你们担心是我的错。”梁希帮她拭去眼角的泪花,“别哭,都要结婚了,要高高兴兴的。”
“对,别哭!”大墨先抹了抹自己的眼睛,随后笑道:“办了婚礼,你们家人就不会再说三道四了!”
梁希脸色微变:“他们又为难你了?”
“没有,就是那个人笑话我不敢办婚礼!”青萝低声说。
“青灵?”梁希脑海中浮起一莲里莲气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