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读读]
萧逸尾随着明萱,一路来到小区。
他看着这片半旧不新的小区,感到纳闷:明萱来这里干什么呢?
正想着,明萱已经下车了。
付了出租车钱,她步入小区。一边走,一边警惕的四下张望。
萧逸越看越觉得可疑,跟进去。
突然,明萱转了个弯,人不见了了!
“奇怪,人呢?”
萧逸纳闷的低语,明萱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
“你跟踪我?”
萧逸一惊,猛的回头。
明萱双手环胸,冷漠的瞪着他。
“我,我担心你……”萧逸讪笑道。
“担心我什么?”明萱问。
萧逸胡乱找了个借口:“我……我怕你想不开。”
“我为什么要想不开?”
“因为昨晚……”
萧逸话说到一半,便不敢再说了。因明萱的脸和眼睛,都在发红!
再说下去,他可能会挨打!
“滚!老娘才不会为那点儿破事想不开。”明萱果然恼羞成怒。
萧逸缩了缩脖子:“那,那我就回医院了,你忙完记得回来,继续试验。”
“滚!”
明萱怒吼。
奇了怪了,明明就是试验他的病情,她却觉得“继续试验”这四个字,有被冒犯到!
确定萧逸走了后,明萱才按照大墨给的门牌号,找到新的无双门。
就在她闪身进去的时候,萧逸又从墙角探出头来,默默的记住楼号,才悄然离去。
“师兄,我来了。”明萱进去,就被一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吓了一跳,“这是?”
“大家在忙着搬家,还来不及收拾,先堆着。”大墨说。
明萱看看这里的环境,房间布局各种的,几乎和无双门一模一样。
“好了,废话不多说,我们去搬东西。”大墨起身,带着明萱去了另一个房间。
地下通道已经完全打开,无双门的人正在从下面往上递东西。
看到大墨和明萱来,都打招呼让道。
穿过地下通道,不一会儿就来到原来的无双门。
这里的东西已经放的差不多了,剩下家具没动而已。
“师兄,这不是都搬完了吗?”明萱问。
“不,还有。”
大墨领着明萱,来到师父的房间。
亏得梁希上回开了师父的房门,大墨如法炮制,轻轻松松就打开了门,关闭里面的机关。
“这是你们师父的房间啊?”明萱惊叹不已,“好像好多宝贝……”
“宝不宝贝我不知道,但一定要保管好。”
大墨和明萱开始打包。
当打包到骨匣时,明萱奇怪的问:“师兄,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好像骨头做的匣子哦!”
“确实是骨头。你小心点儿,里面装着东西,别洒了。”
“好。”
明萱拿着骨头匣子,左看右看。
除了稀奇,她还觉得诡异。
以救死扶伤为主的无双门里,怎么会这样邪气的东西?
这是人骨,还是动物的骨头?
里面盛着的粉末,又是什么东西?
从地道来回跑了两趟,才把李建业小仓库里的宝贝搬完。
剩下大师姐的房间,大墨站在门口犹豫了。
“怎么不进去?这是谁的房间?”明萱问。
“大师姐的。”大墨的声音,低沉了下去。
明萱怔了怔。
关于无双门的大师姐,她知道的不多。
只知道大师姐名叫朱迪,是个混血儿。
她温柔美丽,拥有海蓝色的眼睛,和浓密柔顺的金发。
但是大师姐,在五年前死了。
听梁希说,在是他们师兄妹三人某次冒险采药时,为了保护梁希死掉的。
“咔嗒——”
大墨打开房门,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
明萱抖了抖,跟着进去。
房间里的床榻、摆设,还维持着五年前的样子。
不同的是,房间里设了一张香案。
香案上放着一个骨灰盒。
“大师姐,我们来看你了。”大墨虔诚的双手划十,行的是基督教的礼节。
明萱心里充满敬畏之情,跟着大墨比划。
大墨低声说:“大师姐,我们得搬家了,得罪了。”
明萱看着大师姐的骨灰盒,她居然想到了刚才在李建业房间看到的骨盒。
一股诡异的惊悚感,从心头滋生,向四肢百骸延伸。
“奇怪。”大墨突然发出疑问。
明萱惊了一下:“怎么了?”
“盒子重量不对。”大墨拧起眉,低头盯着大师姐的骨灰盒。
很轻,就像个空盒子一样。
明萱更害怕了,吞了吞口水:“师兄,是不是你感觉错了……”
“当年是我把大师姐的骨灰请回来的,我不会记错。”大墨咬了咬牙,打开骨灰盒进行检查。
不开还好,一打开大墨差点儿没晕过去。
“谁偷了我大师姐的骨灰!”
“什么?”
明萱凑上去,骨灰盒里只有落落一层骨灰!
“天啊,这这这……”明萱惊呆了。
根本不可能这么少!
“大师姐……”大墨腿一软,跪到地上,怀抱着骨灰盒心痛如刀绞,“是哪个王八羔子,敢偷我大师姐的骨灰!”
“师兄,你冷静一下。这里可是无双门,谁能进来偷东西啊?”明萱劝道。
大墨浑身一怔,慢慢抬起头来:“是啊,这里可是无双门……”
除了他、梁希和师父,谁能进大师姐的房间?
难道……
一个大胆的想法,掠过脑海。
大墨的瞳孔一阵猛缩:师父?
他没动过大师姐的骨灰,梁希更不可能做那种事。
只剩一个人:师父……
几乎是同时,大墨和明萱就想到了李建业房间里的骨盒。
不是他们疑心重,那个骨盒里盛着的药粉,确实有些诡异……
“明萱,把骨盒拿出来。”大墨关上门,低声吩咐。
“好。”
明萱把骨盒翻出来打开,研究骨杯盛放的药粉。
里面确实有一些灰白色的粉末,像极了骨灰的颜色。
大墨和明萱面面相视,心里都惊骇到了极点儿。
“师兄,会不会……”明萱猛吞口水。
她很想说,大师姐的骨灰是不是混在药粉里,又不敢说。
大墨的面色凝重如水:“应该不会是……但……”
话锋一转,大墨果断拿走其中一只骨杯:“我研究看看。”
“对对,落实一下,省得心里嗝应。”明萱勉强挤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