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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怂了?”大墨幸灾乐祸。
梁希嘟囔:“我总有机会在大雨中开车的,我也一定会记得叫上你。”
“谢谢,不必!”大墨说,“我可不想蹲在大雨中呕吐。”
“哼!”
梁希傲娇的哼哼。
在自己车上,不必使用变声器,原音更显娇蛮。
四名助理暗暗偷笑,不敢插话。
江湖上传言神医无双性情古怪,其实是个性情中人呢!
若有一天,神医无双脱下面具,露出她的盛世美颜,不知要迷晕多少男子。
到时候,顾司寒就有得受了!
风雨无情,车里却是温暖的。
梁希吹着空调,缩成一团,享受这难得的、无双门内部的团聚时光。
“顾司寒今天,很卑微啊!”大墨叹息。
梁希的好心情,瞬间就被破坏了,心头隐隐作痛。
是啊,今天的顾司寒何其卑微。
为了让顾司元苏醒,他卑微入尘埃。
“这样重情重义的男人,值得你托付终身。”大墨说。
梁希罕见的没有怼回去。
她看着车窗外的瓢泼大雨,心事重重。
顾司寒,我很想帮你治好顾司元,可是我做不到啊!
怎么办?
我真的不想看你难过……
“得不到的,就放下。你该多劝劝他。”大墨说。
“怎么劝?”梁希苦笑,“如果躺着的是我妈,他来劝我放弃,那我一定休了他!”
“用爱情来治愈他的心伤,面对无法改变的现实。”大墨又说。
梁希不说话了。
爱情。
爱情有那么大的力量吗?
她不觉得。
电视上那些为爱痴狂的故事,她一直觉得很假,不敢苟同。
“师妹,你怎么不说话了?”大墨问。
梁希问:“师兄,你有过爱情吗?”
“呃……有!”大墨犹豫了一下,果断点头。
“那,爱情究竟有多大力量?”
大墨用力握紧方向盘,心中翻涌起千百般难以言说的滋味。
别人的爱情有多大力量,他不懂。
但他的爱情……高于一切!
他愿意为爱付出所有,包括他的生命!
“师兄,你说呀!”梁希催促道。
“不好说。”大墨勉强一笑,“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爱的程度也不一样。”
“哦……”梁希对这个答案,很失望,“那电视上演的那些,有几分可信?”“应该是可信的吧!有句话叫:小说来源于生活嘛!”
梁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鉴定完毕,她一定还不够爱顾司寒。
因为她很理智,和电视上那些为爱疯狂的女人,一点儿都不像!
换算结果就是:她的爱情……可能还不能被称为爱情!
“怎么,你在衡量和顾司寒的感情?”大墨了然一笑,不等梁希回答,便道,“你怎么这样傻?感情这种东西,是要慢慢发酵的。没有一上来就爱得你死我活。”
“我愿意陪他出生入死!”梁希脱口而出。
说完,她就后悔了。
因为大墨看她的目光变得不一样了!
促狭?嘲弄?
“我,我觉得,我和顾司寒可能培养出兄弟情谊!”梁希讷讷的解释,心慌意乱。
雨珠儿啪啪的敲击着车窗,却像敲在她心上。
敲一下,一个坑……
“那我呢?”大墨问。
“我也愿意陪你出生入死。”梁希赶紧说,“再说,我们不是已经出生入死过了吗?”
“醒醒吧,傻姑娘!”
大墨腾出一只手来,揉揉梁希的头。
梁希挥开他:“好好开车!”
“能出生入死的,也有很多种感情。爱情、友情、亲情,都可以。我才是你是的兄弟,顾司寒是你丈夫,别混为一谈。”
梁希沉默了。
真的是这样的吗?
都是出生入死的情谊,还分那么细致?
大墨一副榆木疙瘩不可教也的表情:“你能脱光了见我吗?”
“当然不能!”梁希想也没想,就答了。
“那你能脱光了见顾司寒吗?”
梁希:!!!
靠,这什么问题!
“哈哈,答不上来了吧?那就是能了。”大墨得意的大笑。
“我们……”梁希动了动唇,没好意思辩解。
俏脸涨得通红,幸好有面具遮羞。
毕竟她和顾司寒,早就见过彼此脱光的样子了!
他的裤子,还是她亲自扒的呢!
“看,这就是区别。”
梁希:………
她的爱情,竟然是由别人来鉴定的!
“继续发酵吧,我看好你们。”大墨用力握了握方向盘,假装在专心开车。
他,亲手,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爱情送到了顾司寒面前。
大雨还在继续,厚重的雨幕,把天地连接。
或许,在有些人眼里,这是美丽的风景。
对大墨而言,却像无处可流的泪,无处宣泄的痛。
梁希安静了下去,默默的在心中衡量着她的爱情。
她到底,有几分爱顾司寒?
…………
不久,无双门到了。
助理们先下车,大墨撑伞来接梁希。
风雨吹拂,很冷。
梁希紧了紧身上的衣裳,钻到伞下,用最快的速度走进无双门。
“回来了?”
李建业坐在客厅,已经等候多时。
“师父。”
梁希一秒变恭敬。
“先把武装脱了吧!”李建业说,黝黑的脸平和接地气。
“是。”
梁希去换装,大墨把雨伞放到一边,正要去换外套,被李建业唤住:“大墨,你留下。”
“是,师父。”大墨坐到李建业对面,恭敬道的等候指示。
“听说,有人阻止无双门为顾司元治病?”李建业问。
大墨点点头:“是的。师父,你是为这件事回来的吗?”
“那个人是谁?”李建业不答反问。
“贺滨。”
李建业似是愣了一下。
“顾司元变成今天这样,就是他的杰作。”大墨说。
“哦!”李建业恍然大悟,随后又问,“那白鹤宗又是怎么回事?”
“这……”大墨低下头,假装喝水,“顾司寒和白鹤宗,似乎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