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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顾司寒录完口供出来。
他的面色,比进去时缓和了许多。
季雪桐早就录完口供了,等得犯困。
看到顾司寒,她立刻跳起来,跑过去:“顾先生,你结束了吗?”
“你怎么还在这儿?”顾司寒挺意外的。
“我要去机场,两个小时后有一趟去D国的航班在这里转机,所以我在等你。”季雪桐甜甜一笑。
洋娃娃般的脸蛋,可爱无敌,人畜无害。
“很抱歉,耽误你了。”顾司寒歉意的说。
今日之事,全因他而起。
幸好避开了危险,否则……这个如花般的姑娘,和飞机上的几百乘客,都已命丧黄泉。
“没关系啦!我记得你的行李还在机场,就猜你还是要去D国的,就等等你。”季雪桐笑道。
就在这时,有警员过来说:“顾先生,车子已经备好,机票事宜也已经办妥。”
“辛苦。”顾司寒颔首,“还有这位小姐的……”
“也一起办妥了,到了机场你们就可以登机。”
“好。”
顾司寒和季雪桐上了警车,前往机场。
两人都坐在后排,车内空间有限,距离便也有限。
“咦,你喷的什么香水?”季雪桐问。
顾司寒蹙眉,目不斜视:“我不用香水。”
“那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像檀木,又像青草……哎呀,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总之特别好闻。”
季雪桐说着,还靠近顾司寒,用力嗅了嗅。
顾司寒下意识的往旁边闪:“季小姐,请自重。”
“噗!”季雪桐笑了,明眸闪烁着,灿如星辰,“你以为我要把你怎么样吗?我是一名调香师,所以对你身上的味道好奇。”
顾司寒松了口气,冷静自制道:“我确实不用香水。”
“那是衣服用过薰香?”
“也没有。”
季雪桐奇怪的说:“可我不会闻错的,你身上确实有味道。”
顾司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身上有味道吗?他怎么不知道。
“可能是天生的哦。”前排的警察笑着插话。
“是吧?你们也闻到了吧?”季雪桐问。
警察道:“没闻到,大概是我们比较粗。小姐既是调香师,鼻子肯定灵。”
“那是!我们调香师,对各种香味是极敏感的。”
季雪桐脸上泛起得意之情。
她偏头观察着顾司寒,毫不掩饰的观察!
顾司寒被她看得各种不自在,但又不好得和女孩子为难,便假装没有感觉到,继续看着前方。
除了梁希,还没有女人这样一样盯着他看!
从警局到机场,不过半个多小时的路。
顾司寒却觉得好漫长好漫长……
他以为,只要到了机场,就可以摆脱这小姑娘了。
没想到上飞机后,小姑娘竟然就坐在他旁边,中间只隔着一条过道。
“嗨,我们又见面了。”季雪桐扬扬手中的机票,笑得十分开心。
顾司寒:………
老杨看出不对劲,低声说:“顾少,提高警惕。有些女人,只是长得好看。”
“你当我不懂?”顾司寒冷冷的瞪着老杨。
然后,起身和他换座位:“我要坐窗边。”
“是。”
老杨换出来,顾司寒终于觉得舒坦了。
季雪桐像是没感受到嫌弃,还把自己包里的巧克力拿出来,递给顾司寒:“诺,感谢救命之恩,请你吃糖。”
顾司寒闭眼假寐,假装没听见。
“抱歉,我家少爷不喜欢甜食。”老杨婉转的把巧克力推了回去。
“哦。那吃这个吧!”季雪桐又拿出牛肉棒,“有咸的,有辣的。”
老杨只觉得头疼:“抱歉,我们少爷什么零食也不吃。”
“呃……”季雪桐终于感受到了嫌弃。
她讪讪的缩回手,用力咬牛肉棒,小声抱怨:“不吃就不吃,我自己吃!”
——————
次日,D国国际机场。
梁希的飞机已经抵达。
一下飞机,她赶紧戴上帽子、墨镜、口罩,和明萱拖着行李迅速离开。
顾司寒重新乘座的航班,就在她们后面。
她怕遇到来接机的顾家人!
大墨已经在等待,看梁希武装得严严实实,他好笑道:“怕顾司寒呀?”
“嗯。”梁希关上车窗,取下墨镜口罩,长舒一口气。
“你傻不傻?订机票的时候和他错开不就行了?”大墨笑道。
明萱说:“本来是错开了的,但贺滨的人把定时炸弹带上了飞机。顾司寒原本的航班迫降了,所以他现在我们后面。”
“这么波折?”大墨脸色大变,“他没事吧?”
“没事。”梁希说,“要是他有事,我就不会在这儿了。”
大墨眨巴眼:“那你会在哪儿?”
“贺滨家里。”梁希的声音,陡然变冷,“我会杀了他,为顾司寒报仇。”
“你放心吧,顾家那边已经保护上了,没事。不过,被贺滨缠上不是好事。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啊?”大墨问。
梁希用力抿紧唇角,只看着窗外的风景,不解释。
贺滨和顾家,必有深仇大怨。
顾司寒拥有异能,那顾司元呢?
这个答案,还要等顾司元醒来,才能解答。
明天,她能让顾司元苏醒吗?
她不说话,大墨也识趣的不再追问,和明萱聊天。
明萱把顾司寒今天经历的险境,抑扬顿挫的讲给大墨听。
梁希也在听。
虽然事情已经结束,她却依旧听得心惊胆战。
她暗暗握拳头,冰凉的十指紧紧的缩在一起。
很想让大墨停车,说她要去机场接顾司寒……终归还是忍住了。
“师妹,明天的人手已经安排好了。顾司元的病,不是一天就能治好的,你也不用太费力,免得撕扯到腹部的伤口。”大墨说。
明萱撇撇嘴:“那是不可能的,人家把师父送的银针都带来了,是要去出大力气的。”
“明萱!”梁希一眼瞪过去,明萱俏皮的吐吐舌头。
大墨已经变了脸色:“你要动用银针?”
“嗯,只有这样,顾司元才有希望。”梁希歪头靠着车窗,“除了我们几个,没人知道那套银针的秘密。所以,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