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确实不是正常的,如果真的是正常的世界,那就不会发生这么多邪恶之事,这个世界至始至终都需要英雄,正直的人来为这个世界正名,不管他采取的方式是否合理,既然它存在,那它就有它的价值,谁也不能否定它。
“我赢了,方鸣夏,我赢了,乡野村夫,赢了。”夏辞从嘴角划出微笑,佝着身体缓缓走到方鸣夏的面前,他浴着血,但丝毫不能影响他在方鸣夏眼中可怕的形象。“怎么可能,这根本不可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它怎么能赤裸裸发生在我面前,我一定是在做梦,当恶人明明是无敌的。”他有些恍然的说。
“坠入无尽深渊,或登临永恒之殿,信念在握,彷如天神下凡,”夏辞用脚踩住他的脸,“能使人赢的,永远是意志,而你缺的就是这一点,温室下的花朵。”
“不不,我不是……”
“你连杀人的勇气都没有,只靠欲念行动的蝼蚁,又怎敢跟我叫嚣?”
脸被踩得生痛,还有他强烈的自尊心,原来英俊的脸此时变得无比扭曲。
“我生于不凡,我所做之事也必将不凡,你这个底层人物,没有资格说我,永远没有资格,你只是侥幸赢了,”方鸣夏受到的屈辱使他发疯,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王三虎,我命令你把夏辞给杀了,快点把他给杀了,不然,我就杀了你们。”
“住嘴吧,人家现在踩着你的脸,你这个狗东西,”王三虎现在也丝毫不客气,在方鸣夏的胸口上踹了一脚,“你还不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样的大人物。”
“大人物,他?”方鸣夏不可置信的盯着夏辞。
“依旧披星执剑,向棘而生,纷繁杂念,决于一刻,”夏辞用脚拧着他的脸,把它当成无比肮脏之物,“我说过我要让你付出无比沉重的代价,难道,你没有发觉审判时刻已经来临了吗,卑微的蝼蚁?”
卑微的蝼蚁,他竟然敢说自己是蝼蚁,他怎么敢,可他看此时的神情,他又从心里无比相信这一句话,因为他的眼神实在太过于具有威严性,这使他如坠深渊……
难道从一开始认定他是乡野村夫就是一个错误,郑雨眠那么优秀的女孩,怎么会看中一个凡人?
“你,你到底是谁?”他喃喃的问出这一句。
“就让阴影吞没过去的荣耀,让你走向真正的深渊,”他指向方鸣夏,如王降临,“谁叫你犯下不可饶恕之罪。”
“你到底是谁?”方鸣夏目眦尽裂的看着他。
“把他给押走!”方鸣夏只听王三虎在他耳边炸起这一句。
最后他在巨大的痛苦和屈辱下,便晕死了过去。
“您有何吩咐?”王三虎在夏辞面前低下了头颅。
“离开。”夏辞走向郑雨眠。
郑雨眠已经眩晕过去,在强大的刺激下。
“你是一个王朝的缔结者,追寻自由的隐世者,对您的安全受到影响,我们十分抱歉,但我们能许下承诺,绝对不会以后这种情况,不然,任凭您引咎,将我们给毁灭。”王三虎单膝跪在地。
“你们确实慢了,但确实我是没有保护好她,责任全在我,给我们安排车辆,我们走吧。“夏辞扭头看向门口。
“那您的伤口。”王三虎担心的说。
“叫医生在车里给我安排包扎,然后给袁奉引送去一封道谢信,说他的恩情,我记下了。”
“是……”
“然后带我们去一个地方。”
……
紫华东府,别墅。
偌大的房间,微灯闪亮,只有郑雨眠在床上躺着,只有夏辞靠在她的身边,陪伴着她。
他的伤口已经得了有效的包扎,并服了止痛药,身体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此时,他将目光定格在手中的硬币项链上,看着手中的硬币项链,眼睛里似乎有微光在闪烁:“我不想玩游戏,亲爱的,你是独一无二的,亲爱的,大多数人甚至都无法理解我对你的感情,亲爱的,以前跟那帮派一起走南闯北,现在早已成过眼云烟,以前的那些所谓幽默风趣,现在想起来真是羞耻到了极点,过去我总是赶飞机,现在我已不再为生活奔波,一起玩闹腾的游戏,你喜欢听我唱歌,我不想再玩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不想再感受这种痛苦,如果你醒来,我只想把什么都抛却,跟你说,要不要你做我女朋友吧。”
他的想法断断续续,情绪起伏不定,但无疑不是肺腑之言。
其实,他的心里好害怕,无比的害怕,怕郑雨眠今晚会受到什么伤害。
不然,他一辈子将会活在自责之中,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自己心爱的人。
这不是游戏,现实有许多事情都不是游戏,都需要去真诚的面对。
“我希望你没有事,并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夏辞转身看着郑雨眠,将手放在她的脸上,然后缓缓收回,“无尽的雨,落在我的心上,让我忘记一切的憎恨,和所有的悲哀,欢喜的日子即将来临是吧,这些不快乐的东西会消散是吧。”
郑雨眠漂亮的眉睫微微颤动,然后定定的看着他:“你这个死夏辞,你到底在说什么?”
夏辞变得有些紧张,遇到喜欢的人,都会有些紧张。“我只是有些彷徨。”
“彷徨,你为什么彷徨?”郑雨眠好奇的看着他。
好纯洁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让人想要一直定格上面。
“我只是害怕,我只是害怕我来晚了……”夏辞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你依然选择的是我,而我却质疑你对我的感情。”
“傻瓜,”郑雨眠伸出手抚住他的脸,如此的温和,“我在半梦半醒间,紧紧的是拥抱着你,而我醒来,你就出现在我面前,我们之间还要证明什么?”
“我一直想证明,我有多那么的在乎你,可我一直不知道怎么证明,”夏辞有些难过的说,“我多希望我可以装作我不需要你,但我们每一次身体接触,都让我心跳加速,无比真实,我应该逃离你的手掌,但我对你的欢喜如潮水般袭来,让我再次一次想要靠近你,我觉得我是喜欢上你了吧,太后,如果你能感受到我所能感受的,我就不需要证明了吧,太后,你的心里是这样想的吧?”
“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彷徨又紧张的样子。”
“我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到害怕,今日之事,在我脑海中那么清晰,我的心差点被一片片撕成碎片。”
“傻瓜,我不是在这里吗,”郑雨眠摸着夏辞的眉毛接着眼睛,“我可亲眼看到你义无反顾的样子,如果我想某一个人在一起,除了你,我再也不找到任何人。”
“所以说,我们是在一起了?”
“嗯。”
郑雨眠有些羞红了脸,夏辞高兴得手足无措。
“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你还没有告白呢,我会站在这里等着你走过来,但你必须迈动脚步,夏辞,你觉得你应该能做到吧,所能见证的仪式。”郑雨眠没有谈过恋爱,她理应有这个仪式感,这何尝又不是对夏辞一个小小的考验。
“我会带你见证,雨眠,恋人之间所拥有之际,我将会给你最完美。”夏辞用他的大手盖住了郑雨眠的柔夷。
“上帝永远是公平的,”郑雨眠仰起身子,夏辞的额头亲了一口,“亲爱的……你知道如何让我心乱如麻,又将我安抚,我猜这就是你的游戏,我是唯一的玩家,请你让我永远继续下去。”
“我会尽我所能,我会尽能成为你那无法割舍之人。”夏辞觉得自己的心开始翱翔。
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但这里的氛围一点都不显得空冷。
因为有这里有两颗鼓动炽热的心,已经将它给填满,只能让人感到浓浓的爱意。
夏辞已经坐到床上,郑雨眠靠在他的怀里,开始自由的呼吸。
如此曼妙的尤物,无数人想要得到她,但她想要的,能配得上她的,只有她真正所爱的,并能付出生命的人。
夏辞捻着她的青丝,低头看着她,希望以后天天有这样,而不止这一次,他觉得自己这不是奢望,而是自己太感激上帝了。
郑雨眠被下了催情药,但她尽量忍耐,只是伸出脖子亲吻着夏辞的颈间,并不知不觉,在他的身上留下草莓印。
手伸向他的胸膛,胸膛也是留下亲密的痕迹……
夏辞觉得自己活在梦中,但他又知道自己不是,只是难得醉生享受……
有点梦幻,有点奇幻,有奇旎。就像浮漂在海天一线的奇世里。
等早上清醒的时候,郑雨眠看到自己几乎一丝不挂的躺在夏辞的怀里,郑雨眠羞红了脸,想要逃离。
但夏辞不给她这个机会,一把把她给拉进怀里,笑着对她说:“吃完豆腐就想跑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你这个混蛋,你可不要得到便宜还卖乖,你不觉得这个样子羞死人了吗?”郑雨眠确实脸红得像一个红苹果。
脸红是郑雨眠的一大特色,夏辞觉得这样的郑雨眠显得特别的娇俏。
“哪有,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有多漂亮,我愿意一辈子看下去,雨眠。”夏辞一个壁咚,把郑雨眠按在床上,十分认真的说。
“真的?”郑雨眠没有反抗,看着夏辞的眼睛。主要是那句“雨眠”,有一种奇怪的魔力。
“嗯。”夏辞朝郑雨眠认真的点了点头。
“但你是一个流氓,知道吗?”
“啥?“
“你要知道你还没有表白呢,你觉得你这样合适吗,我可是喜欢负责的好男人。”
“啊……哦。”夏辞听到郑雨眠这么说,果然坐直了身体。
谈恋爱,也有讲究,郑雨眠想让夏辞珍惜自己。
她伸出手抱住夏辞,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但他不介意给他一点点动力,谁叫她喜欢他呢。“加油,夏辞期待你的表现。”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