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辞主动走到李梦莹的身边,摸摸她的头,安慰她:“没有事,她要是再乱说,我就割了她的舌头。”
夏辞向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心软的人也不打了拳赛。
莫心语被夏辞的话语吓了一跳,低着不敢看他,躲在了袁东方的身后。
“谢谢你,夏辞哥。”李梦莹抓住了夏辞的手臂,将可爱的脸靠在上面。
李梦莹的举动被郑雨眠看在眼里,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盯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们一眼,便收回了眼神。
“如你所愿,是不是散了?”郑雨眠把手插进口袋,对袁东方说,语气寒冷。
“散了,当然散了,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跟您叙旧吗?”袁东方轻笑了一声,牵着莫心语往门外走去,“祝您音乐分部开业大吉,万事如意。”
出门后,还传来袁东方讨厌的笑声,就像得意的狐狸,忍不住朝它的敌人炫耀:“你看我吃到了甜葡萄,而你连酸葡萄都吃不到。”
“那两个独立音乐人就是他们的人,不然这次胜利的果实绝不属于袁东方,袁东方那老狐狸狡猾得很,这就是一个必输的局,那家伙肚子里就没有憋过什么好水!“一向温雅的侯明此时显得十分愤怒。
显然他极其看不惯袁东方的作派,才会有比较大的情绪起伏,相对于侯明的愤懑,郑雨眠还如以前显得平静,说道:”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从他当着那两个人的面讽刺我开始,我就知道。”
拥挤的录音棚只剩下郑雨眠那一派系的人,录音棚变得不再拥挤,他们有了更多的活动空间,可以被人看清楚更多的小动作。
“你把刚刚发生的场景都拍了下来了吧?”郑雨眠扭看向后勤部部长舒凌。
“都录下来了,后期只需要剪辑一下就行了。”舒凌从胸口上取下胸针,把它夹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使人能清楚看到它。
“捕捉录下来”、“剪辑”从这两个关键词就能发现,这枚胸针不是一枚普通的胸针,而是一个小型的监视器。
大家都看向那枚胸针,每个人的表情上都带着惊疑的色彩,他们不明白主席想要用这枚“胸针”干什么,戓许,他们知道,只是想要从主席的口中得到确切的信息。
当他们看向主席时,只见一向冷淡的郑雨眠从嘴角划起冷笑,如残酷的地狱领主般说道:“很好,非常好,把它放在网上去,让大家都看清袁东方丑恶的一面,让他身败名裂吧,也让我们庆祝我们音乐分部第一个开门红!”
如果把它放在网上,绝对会掀起一阵风暴,来自娱乐巨头内部惊天惊料,恐怕会变成一团火,有人会因此燃烧而亡,有人会因此浴火重生,也会烧及金联会的门楣,但郑雨眠无遐顾及认为值得这一切都是值得,也从侧面可以看出,她也是一个疯子。
在场都是聪明人,没有人没看清其中的得失,但毫无疑问利大于弊,音乐分部的李梦莹会因此炒得火热。
不破不立,不知谁说了一句,大家都鼓起掌了,他们跟着郑雨眠的决心也达到顶峰了。
袁东方以为自己计算了郑雨眠,却没有想到被郑雨眠给反算计,在这场对局里,得意的袁总完败给郑雨眠,恐怕今后的几天里,他都不能睡一个安稳觉。
郑雨眠回到办公室,继续跟自己的属下开个秘密通气会,这次不需要那么多人,只留下侯明和舒凌这两位骨干和心腹,以他们的地位能帮她处理很多事情,最后还留下两名当事人夏辞和李梦莹。
“我已经叫王志着手去弄视频,应该明天就能发到网上,再配合一些水军,这个话题应该很快就能炒起来,”郑雨眠抿着嘴唇想,“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乘胜追击,做好下一步准备,立马为李梦莹推出第一张专辑。”
“你们现在有没有比较好的看法和意见?”郑雨眠抬头看向他们。
“我觉得这个方针没有错,我们不适合慢热只适合快打。”后勤部长舒凌,是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的胖子,长得白白嫩嫩,头有点秃,有点像弥勒佛,“不过,我觉得我们现在最要紧处理的事,是如何应对袁东方的反击和手段,按照我们的预想,录音棚事件一但暴发,他肯定会用尽一切手段打压我们,削剥我们的资源,这对于分部来说,是一个极其严峻的考验。”
“我们必须想办法,来应对这个问题,毕竟我们后期还要招新人,如果资源太过匮乏的话,没有人会来分部……”候明也微微皱起了眉头,“我们还要在与袁东方的对抗上下一番功夫,比如争夺一些出名的录音棚和乐队。”
“敌进我退,敌疲我打,袁东方肯定会把我咬得很死,会动用一切关系来打压我,我又必在公司里跟他硬碰硬呢?“郑雨眠把手掌合了起来,形成一个拳头紧紧握住,“我们现在不需要重拳出击,但需要积蓄力量,厚积薄发,等待下一次机会,再次给袁东方一次创巨痛伤。”
侯明眼睛低了下来,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没有资源,不利用公司录音棚该怎么发展,没有资金支持,我们所有依靠的录音设备就只有公司提供,还有乐队,乐队也是一笔大的开支。“
“我们拥有许多新秀,确实需要开支,但如果我只培养一个呢?”郑雨眠反问侯明。
”音乐分部只培养一个明星?“舒凌听到这句话,也是一愣,但仔细一想,并不是没有可行性,只是冒得风险比较大。
“这叫反其道而行,我们培养的人愈少袁东方能抓住的把柄就愈少,”郑雨眠把双手放在下巴上,“你们也知道,反正开门红已经开到了李梦莹的身上。”
“如果您要这样决策也可以,可我们唯一要担忧的是这样冒的风险是不是太大了,明星愈多,新秀愈多,我们获得的机会和收入也会变得更多。”舒凌皱着眉盯着郑雨眠看。
这更像是一种警示,但郑雨眠根本不为所动,说道:“还是那句话不破不立,剑走偏锋,才能直击要害,杀得袁东方措手不及。”
听及郑雨眠铿锵有力的话语,如一柄剑斩下,舒凌不再多言,只是认可的点了头。
“你们不要怀有那么多想法,针对人才上,我觉得愈简单愈好,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叫大道至简,”郑雨眠叫大家都向李梦莹,语气变得颇为赞赏,“而且你看李梦莹的歌喉和容貌都不是上上之选吗,难道你不觉得我们是捡到了宝了吗,闪闪发光。“
大家都随着郑雨眠的目光看向李梦莹,特别是侯明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说了一声“是啊,她的演技还那么的优秀。”
郑雨眠笑道:“歌,她不是还会作曲子吗,画。”
“画?“侯明听了一愣,“画不是夏辞创作出来的吗?”
“主席,唱歌我还会点,但这个作曲我还没有这个本事,是夏辞哥创作出来给我演唱的。”李梦莹不好意思的用食指挠了挠脸,然后扭头微笑的看向夏辞。
“是吗?”舒凌微微的惊讶了。原本主席这个助理真不是废物。
相同惊讶的还有郑雨眠,她美丽的瞳孔变得疑惑:“夏辞,那首《画》,是你所作出来的?”
面对郑雨眠的目光,以前有些活泼和大大咧咧的夏辞,这次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和尴尬起来,像小学生一样弱弱的举起手:“是我,是我,那首《画》,就是我作的。”
“没看出来啊……”郑雨眠的眼神闪过短暂的诧异后,又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说实话,你是不是抄袭了?”
夏辞像被踩到尾巴的兔子跳了出来,神色激愤的指着郑雨眠说:“我警告你啊,你不要乱说啊,不然我告你诽谤。”
“我没有说你是抄袭,只是怀疑而已,因为看你四肢发达,也不太像会作曲的样子,“郑雨眠扭头看向侯明和舒凌,“你们看看他,是不是看起来有点傻傻的?”
“呃……”舒凌和侯明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们怎么感觉氛围有些奇怪,怎么感觉这不像正常的训话,就像日常的揶揄,不含任何真正的敌意。
不止舒凌他们感觉出来了,就连李梦莹也感觉出来了,身为当事人的夏辞也感觉出来了,这个郑雨眠又在暗中下绊子,搞他人。
“我傻傻的?如果我傻傻的,我能当你的助理?”夏辞当场变得不服气,”信不信我给你来一段鸡你太美,把你眼睛辣哭。”
郑雨眠听了忍不住嗤笑一声,但她感觉场合不对,立马又把表情给绷紧了,变得冷漠,说道:“整天没个正形,我不怀疑你,我还能怀疑谁?如果你每天不吊儿郎当的,像个地痞流氓,说不定我现在就给你加薪升职了,所以我这是指出你的问题,你要改,知道吗?”
“我?地痞流氓,”夏辞指着自己鼻子,“我才不觉得我是地痞流氓。”
“唉……”郑雨眠用手撑着光滑的下巴,优雅的叹息,“介于你优秀的表现,我原本想给你放一天的假,既然你这么说,那这一天我不给也罢……啧,现在我有点口渴了。”
“切,你以为一天假就能收买我吗,就算你是美丽大方的主席,我也不会跟你说我错了,我也绝对不会对你低头,”他硬气的说,转身就给郑雨眠泡咖啡,“你也不污蔑我对工作的热心和热爱,亲爱的大大,这次手冲咖啡要不要给你加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