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了澡,换了家居服,却没有去佣人准备的客房,就在许菀身边躺下了。
许菀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抱住了自己,但却又哄孩子一样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她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反而好似很有安全感,连眼都没睁,就又沉沉睡了过去。
萧靖川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就这样揽着她睡着了。
许菀早上醒来的时候,萧靖川仍在沉沉睡着。
她枕着他的手臂,他的另一条手臂圈在她的腰上。
两人搂的紧紧的,就像是寻常的夫妻一样。
许菀试探着想要推开他,可他睡的很沉,还抬了一条腿压住了她。
许菀觉得自己都快要被他压的散架了。
她不由有些气恼,干脆低头狠狠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菀菀……”
萧靖川疼的倒抽冷气,还没睁开眼就有些委屈的喊她名字。
许菀却一把将他推开,翻身就要下床。
萧靖川却长臂一捞,直接把她又抱在了怀中。
“你跑我房间干什么?”许菀气的抬起手肘狠狠撞他。
这一撞,不知撞在了哪里,萧靖川疼的闷哼一声,却松开手,按着肚子整个人蜷缩了起来。
许菀还以为他在装,理也不理就翻身下床,但萧靖川却蜷缩着身子,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
她站在床边,咬了咬嘴唇,还是走了过去:“你怎么了?”
萧靖川脸色微有些发白,额上也覆了一层的细汗,却摇摇头:“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许菀看他脸色,不免有些吃惊又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撞他的时候,可是用了全身的力气。
“真没事儿?”
萧靖川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但额上的冷汗却还是涔涔向外冒。
许菀面色渐渐凝重了起来:“萧靖川……”
“菀菀,不怪你,应该是这段时间日夜颠倒饮食不规律的缘故,我胃一直有些不舒服,昨天还在吃药。”
萧靖川忍着胃部的不适低声说完,却已经疼的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我叫周行过来,你马上去医院。”
“不用……”
“萧靖川!”
“菀菀,医生看过了,只是普通的胃病,按时吃药,少喝酒就会好的。”
“你确定?”
“真的,不信你可以问周行,是前些日子酒喝的有些多了才会不舒服的。”
这倒也是事实,萧家出事后,萧靖川日夜在外周旋奔波,喝酒应酬是免不了的。
“你带药了没有?”
“昨晚周行送过来的有,你去看看那个袋子里。”
萧靖川指了指沙发上的袋子,许菀果然找到了药,她看了看说明书,确实只是普通的胃药,这才稍稍放了心。
倒了水送过去,看他疼的起不来身的样子,许菀只能放下水杯,把他扶了起来,伺候着这位爷吃了药,可还不消停。
萧靖川靠在床边,一副虚弱的病美男模样望着许菀,连说话声音都透着虚弱无力:“菀菀,我想吃熬的很黏很烂的米粥,还想吃青菜和腌的脆黄瓜。”
许菀闻言,眉毛就挑了挑,粥和青菜也就罢了,是个人基本上都能做出来。
但是腌的脆黄瓜,这可是她在国外吃西餐吃的快疯掉的时候,自己琢磨出来的开胃小菜。
也就云嬗和迦南尝过她亲手做的。
这道菜其实很寻常,不寻常的是她自己调制出来的酱汁,浇上去之后简直美味无比。
定然又是云嬗那个大嘴巴。
本来不想理会他,但看他这副虚弱的样子,许菀到底还是心软了软。
不过,还是没搭理他,直接转身下了楼。
厨房里有佣人熬好的粥还有煮的咖啡,许菀看了看冰箱,拿出青菜和黄瓜,小炒了青菜,又将黄瓜拍碎腌上,调好了酱汁浇上去,又切了一点点辣椒,用滚油泼了上去,腾时香味就在厨房里弥漫开来。
让佣人把粥菜端了上去,许菀在楼下吃了早餐,又去了储藏室。
昨晚翻完了父亲的遗物,今天想要再看看母亲生前有没有留下些只言片语关于这些过往。
可母亲不怎么爱写东西,仅仅有几本书是母亲生前爱看的,但却也没什么批注和留言。
后来,却还是在母亲的梳妆匣里,发现了一枚戒指。
那应该是订婚的戒指,因为钻石真的很大,足可以和当初萧靖川送她的那一枚梨形钻石媲美了,这颗原钻少说也得一个亿往上。
许菀是很清楚的,父亲就算生意做得不错,但却也没有阔绰到能送母亲上亿钻石的地步。
那么这枚钻石,会不会是母亲之前的那一位先生送的?
许菀翻来覆去的看了很久,戒指上没有任何标识,也我曾镌刻任何印记,她也实在瞧不出名堂。
正望着那钻石失神,萧靖川却伸手把戒指拿了过来:“这样大颗的钻石,并不是寻常物,大抵也是通过拍卖才能拿到的,介不介意我拍一张照,让拍卖行的朋友看一看?说不定能有点线索。”
许菀没什么异议,点头应了。
萧靖川就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苏富比拍卖行的那位朋友。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那边就回了电话过来。
许菀的心立时高高的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