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却格外的认真,再次说了一句:“许菀,你是真的没有良心。”
所以,他对于这个小没良心的,根本不用心慈手软。
想要她,就去占有她。
想睡她,就抢回来狠狠睡她。
反正睡完之后除却自尊心有些过不去之外,他身心愉悦,简直百利仅一害,何乐而不为?
薛培南已经出局,而赵允璋根本不是许菀喜欢的类型。
萧靖川借着酒劲儿彻底放纵了一次。
许菀的新裙子刚上身,就被直接扯坏了。
许菀气的狠狠咬他:“萧靖川!我新买的裙子!”
那可是苏绣的,这条裙子是许菀出小月子后新买的……
想到这里,不由更气,再次咬他:“萧靖川!我刚出小月子……”
“我再给你买一百条……”萧靖川低头亲她眼角,手指与她相扣,他醉的难受,头痛欲裂,但心底……却又无比的欢愉。
他特别喜欢看许菀这样的表情,生气都像是在娇嗔。
许菀气结,这是买多少条的问题吗?
“你起来,我还不舒服呢……”
“许菀。”
萧靖川微微撑起身子,他垂眸望着她。
额上还红肿着,几缕头发落下来,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让他怎么看怎么都有些落拓。
他皱皱眉:“我头疼。”
他腾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又指了指额头,连声音都哑着:“你就不能心疼我一次?”
许菀有些怔怔,她没想到萧靖川会说出这样的话。
心疼……他需要她的心疼吗?
他不是,一点都不喜欢她的吗,除了对睡她有些许的兴趣,他对于她这个人,不是很讨厌,很不喜吗。
可是他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许菀觉得自己现在有些乱,但她,却又不敢打破自己那个固有的认知。
毕竟,从一开始到现在,她在他身上得到的更多的讯息,都是他不喜欢她。
“我……怎么心疼你?”
许菀屏住呼吸,下意识的轻轻问了一句。
“我刚才摔了,头很疼……”萧靖川再次指了指额上那一处红肿。
许菀抿了抿嘴唇,眼睫颤栗着垂下,“我说找医生,你不让……”
“你亲我一下。”
“啊?”
许菀有些傻眼了,睁眸望着身上的男人。
萧靖川醉的眼神都有些迷离了,却还是不依不饶:“你亲我这里一下,要不然我要疼死了。”
许菀定定望着他,好一会儿,她才小声道:“萧靖川,我是谁?”
萧靖川眉毛皱的更紧,他看着他,像看个傻子:“蠢女人。”
“我是谁啊。”许菀却不放弃。
他要是回答错,她一准把他掀翻在地,头也不回就走。
萧靖川似是醉的支撑不住,双臂一弯,整个人沉甸甸压在了她胸前,随后,他的声音却闷闷的传来:“许菀,许菀,许菀,许菀……”
许菀忍不住抿嘴笑,笑了一半,又暗骂自己没志气。
但到底,一颗心还是软了大半。
她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他剃的短短的鬓发,他的头发有些硬,许菀以前听老人们说,头发硬的人,心肠也硬。
但许菀此时却觉得,萧靖川才不符合这个说法。
她又摸了摸他的鬓角,心底的酸软弥漫开,他待她真的很好。
若是那天拒绝他的事情,发生在其他人身上,还不知道要怎么记恨她了。
虽然他恼了她,做了这些事故意和她作对,但许菀真没办法把他当成一个坏人。
“你摸错地方了……”萧靖川脸埋在她肩窝里,轻咬了她一下:“笨女人,我额头疼……”
他话音还未落,许菀就轻轻在他额上吻了一下,虽然她柔软的唇很快就移开了,但下一瞬,许菀却又像哄孩子一样在他的伤处轻轻吹了吹:“还疼不疼?”
“疼。”
许菀又吹了吹,“现在呢?”
“好了一点点。”
许菀失笑,抬手抚了抚红肿的边缘,再次吹了吹伤处。
萧靖川将她一点点的抱住,直到最后,那力道让许菀都有些受不住,她轻推了推他:“先起来吧?”
两人总不能就这样睡在地毯上。
许菀好不容易扶着他到了里面房间,他脚步趔趄的倒在床上,还不忘也把她拽过来,紧紧揽在胸前。
许菀身上的裙子被撕烂了,这会儿要走也走不了。
但……
再这样下去,谁知道这个男人借着酒劲儿又要发什么疯。
萧靖川闭了眼,亲了亲许菀的头发,“乖,你陪我睡一会儿,我醉的难受。”
“那你别碰我。”
“就抱着。”
许菀心想,男人的话才不能信呢,可萧靖川却好似真的很规矩,就那样抱着她,手掌落在她腰上,却也没有乱动,过了几分钟,他的呼吸就变的均匀,竟是真的睡着了。
许菀被他这样抱着,听着耳边他的呼吸声,感受着他比平日稍快一些的心跳,她竟也觉得眼皮有些发沉,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自律是一个男人成功的必备基石。
饶是萧靖川喝了这么多酒,醉的厉害,但他也不过睡了一个小时,就醒了过来。
额上还有些隐隐作痛,醉酒后人总是有些不舒服,哪怕他提前吃了解酒药,但这会儿还是有点头疼。
他很少喝断片,但当他发现许菀窝在他怀里,睡的小脸红扑扑,身上的裙子也被撕烂了时,他也懵了片刻。
记忆像是碎片一样,好半天才勉强拼接完整。
萧靖川抬手抹了一把脸,心想,酒真的不是个好东西,但,酒也真是个好东西。
反正一切都推给酒就好了。
他小心翼翼起身,见许菀侧躺在床边,鞋子都没脱,小腿悬空的睡姿定然是不舒服的。
旗袍从开叉处垂下来,她那两条线条流畅的小腿和纤细的脚踝,全都展露无遗,萧靖川的目光一寸一寸的从她小腿移到那双方跟的小皮鞋上,他伸手,握住她脚踝,将她的两只鞋子脱掉放在床边,然后,将她的腿轻轻挪回了床上。
许菀睡梦中皱了皱眉,不知梦呓了一声什么,她翻了个身,伸出手臂,抱住了他的腰,脸也贴过去,在他腿上蹭了蹭,又沉沉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