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邪深知宁欣受了魏延廷的大恩,不是三言两语可以给其洗脑成功的,便也不再多废话,待其吃亏时帮帮忙就是了。
宁欣双手继续动作起来,开口问道:“凌少,麻烦你说清楚,你从哪里看出我义父不是好人的?”
宁欣实在想要知道又是什么原因让凌天邪再次提及自己的义父魏延廷。
凌天邪摇头回道:“欣姐,你对于魏延廷有盲目的信任,这一时间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改变想法,我可不想浪费口水。”
凌天邪深知无法短时间的改变宁欣的想法,自然不愿多费无谓的口舌。
“凌少,你很有蛊惑人心的能力,在风雨亭中三言两语便让我对义父有了些许的质疑,这让我心生愧疚。如今我想要和你畅谈一番,要让你知道义父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宁欣随之说出心中想法,凌天邪的话语给她造成了困扰。
凌天邪闻言笑道:“原来欣姐你是想借着我来解除心中那扎了根的芥蒂啊。”
“凌少,请你与我探讨一下。”宁欣开口请求。
“我与魏延廷目前无仇无怨,说他坏话有何好处啊?”凌天邪只是在调侃宁欣,完全没有真的要多言的想法。
凌天邪知道,以宁欣对于魏延廷的盲目信任,自己说出其各种诡异的小动作也会被宁欣找各种理由盖过。
既然说了也是白说,那就省点口舌不说为好。
“凌少你想要什么?”宁欣开口询问。
凌天邪笑容邪意,道:“那要看欣姐你有什么了。”
宁欣闻言画着浓妆的脸立即绷紧,凌天邪张口就来的调戏话语让她心生不满但又无可奈何。
凌天邪即使后脑勺对着宁欣也知道她在生气,笑道:“欣姐,不要生气......”
“我知道,生气会内分泌失调,继而加速衰老。凌少你不用说第二遍了。”宁欣气冲冲的开口打断了凌天邪的话语。
“欣姐,你何必如此追根究底呢?对魏延廷心存芥蒂有益无损。”凌天邪出言开解着生气的宁欣。
“凌少,宁欣求你与我探讨一番义父好吗?”宁欣实在拿凌天邪没辙,只能好言好语的请求。
“欣姐,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不给你回应也太不近人情了。”凌天邪松了口,也是想要趁着这空闲时间多多告诫宁欣一番。
“凌少,请你说说是从哪里认为义父的人品虚假的。”宁欣随之便急忙的开口催促。
“欣姐,还记得我给予你风雨阁牌匾题字之人的评价吗?”凌天邪出言反问。
宁欣点头回道:“凌少你对义父的手笔评价为虚伪和猥琐。”
“欣姐,俗话说相由心生,书写的字体也是可以表露出心迹。魏延廷的字体看似显露出了恢宏的气势,实则有形无神。从其笔画的细节中可以看出他当时题字时是满含着野心的。且欣姐你说魏延廷早在十几年前便退隐江湖,这蓬勃的野心可不是一个退隐之人该有的。”
凌天邪一番言论来表明魏延廷的虚伪。
“凌少,你从义父的笔画间就能看出来义父的野心?这话太过夸张了吧?而且来风雨阁用餐的众多权贵,具是看出义父题字中透露中的是恢宏的气势和高尚的情怀。”宁欣出言反驳。
凌天邪早已料到宁欣的目的便是为了找理由为魏延廷开脱。
“欣姐,那是因为你们和那些权贵们具是阅历不足。”凌天邪毫不客气的直言回道。
“凌少,年纪可以透露出一个人的阅历。而凌少你貌似还不到二十岁。”宁欣借以凌天邪的年龄回应凌天邪的话语。
“少数服从多数,这第一节欣姐你赢了。”凌天邪见宁欣油盐不进,铁了心的维护魏延廷,便是放弃了争论。
和一个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完全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凌少,时间紧迫,麻烦你别卖关子,速速说来其它的端倪来听听吧。”宁欣催促着凌天邪说话。
凌天邪闻言慢悠悠的说道:“欣姐,再说我在风雨亭中借出承影剑给魏延廷观赏时的情况。他的目光中可满是一个退隐之人不该有的野望。”
“那是因为义父爱剑如痴。”宁欣立即开口为魏延廷解释。
“欣姐,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在魏延廷试剑时发觉承影剑没有任何变化时,说了一句'不可能'。”凌天邪随之言明了魏延廷暴露出的异样。
“凌少,麻烦你说的简单直白些。”宁欣如今已经懒得思考了,便是提出要求。
凌天邪没觉得宁欣过分,朋友之间谈话倒是应该如此简单直白些,随之便是说道:“魏延廷应该是发觉承影剑并没有想象中的威力而感到惊讶,才是说出了'不可能'这般的话语。这可说明他早已知道了承影剑的存在。”
宁欣闻言回道:“我从风雨阁中很多处不对外开放的原因中,已经猜测到了义父应该早已知道了承影剑存在于风雨阁中,只是一直没有寻到而已。这么说来义父了解承影剑也不足为奇。”
“欣姐,你就没有仔细想想魏延廷为何把承影剑的事情隐瞒着你?反而告诉了看似很不待见的唐子俊?”凌天邪忍着想要拍拍宁欣脑袋让其用些脑子的想法,开口问道。
“凌少你有所不知,义父退隐江湖后便打理着偌大的风雨集团,而我负责打理风雨阁,与义父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唐子俊却是跟随着义父左右,能知道这事情也不稀奇。”
宁欣也知自己为魏延廷解释的话语很是生硬,但她很是想要抹去心中对于魏延廷生出的芥蒂,便只能再次昧着心为魏延廷开脱。
“欣姐,你这解释也太过生硬了吧?数十年都不告诉你,你还觉得正常是吗?”凌天邪语气中透露出了恼意。
凌天邪此时被宁欣搞得心中不爽且气恼,此时有些后悔明明知道宁欣有着为魏延廷开脱的意图还要和她聊下去,听到宁欣这些不过脑般的生硬解释完全是给自己找气生!
宁欣知道凌天邪在生气,即使看不到其气恼的表情,依旧是让得她愧疚的低下头。
“我觉得正常。承影剑乃是十大神剑之一,事关重大,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了一分透露出消息的风险。”宁欣强忍着对于凌天邪的愧疚继续为魏延廷解释。
“我......”凌天邪气急,站起转过身面对着羞愧的宁欣,抬起巴掌却是无从下手。
凌天邪实在是对于宁欣下不去手,总不能给其一巴掌吧?
凌天邪见宁欣面露愧疚,心中有了些安慰,起码自己的话她是记住了。这会让她对魏延廷升起提防之心。
“欣姐,既然你如此不合情理的强行解释,那我也不用说什么了。你说魏延廷是个好人那就是吧。”凌天邪觉得说的够多了,便是不想再多言了。
宁欣咬了咬唇,随即说道:“义父绝对是个好人。照常理来说,如果义父有意隐瞒承影剑的事会急着向我解释原因。可到了如今义父都没有打个电话说明此事,可说明义父问心无愧。况且我也不在意义父瞒着我。”
凌天邪不再言语,静静的等待着黑寡妇从洗手间出来。
宁欣停止了为凌天邪按摩,行到前面再次给凌天邪倒了杯茶水,随之递给凌天邪,说道:“凌少,喝杯茶水消消气。”
凌天邪接过茶杯,把之茶水一饮而尽,随即问道:“欣姐,你知道我在气什么吗?”
“凌少你在气我对于义父的盲目信任。”宁欣顺顺贴贴的回道。
凌天邪点头说道:“我在气你的不争气。你明明知道魏延廷处处透露出诡异却还是不愿去怀疑,这会给你带来危机!”
“谢谢凌少的关心。”宁欣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凌天邪生气的原因是在担心自己,这让得她心生感动。
凌天邪着实不想朋友遭到不测,便再次出言告诫:“不要觉得我危言耸听。魏延廷必定对欣姐你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且他预谋了十几年,暴露其獠牙的时间不久后便会到来。”
“凌少,宁欣会多加注意的。”宁欣轻声回应。
凌天邪凝视着宁欣的双眸,见其迅速的选择躲闪,便知其话语是敷衍自己,不由得失望的摇了摇头,道:“欣姐,我本以为你在听了我的话后会对魏延廷多加提防,是我小看了你对于他的盲目信任了。”
宁欣对视着凌天邪的目光,说道:“凌少,我会小心的。”
凌天邪摇头回道:“欣姐,你即使强装着镇定与我对视,但你的眼睛可是暴露了你的心中想法。”
“凌少,义父对我恩重如山。即使义父要我的性命,我也不会皱眉头。”宁欣在凌天邪的言明下不再隐瞒心迹。
凌天邪直视着宁欣,说道:“欣姐,你这愚忠的性格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爱的是我很喜欢你这样有恩必报的忠心,恨的是你把忠心错付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