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们走吧。”凌天邪招呼了温卫国一声,便是拉着滔滔不绝的陈宝宝向着通向明月湖的碎石路上走去。
林思棋刚想上去抱着凌天邪的胳膊,却是被黑寡妇拉住。
黑寡妇恨其不争的看着还想挣扎的林思棋说道:“思棋你也太不矜持了!你这般穷追不舍,凌爷可不会喜欢你的。”
林诗画紧跟着说道:“是啊思棋姐,你这主动的太过吓人了。”
林思棋郑重其事的说道:“你们不懂,爷不会喜欢扭捏的女子的,我这种不做作的女生是他喜欢的类型。”
黑寡妇搞不懂林思棋哪来的自信,便是问道:“你怎么知道呀?思棋你可就只和凌爷见了两面而已。”
林诗画随之补充道:“而且第一次见面时,思棋姐还与凌爷争锋相对呢。”
“我猜的。”林思棋笑盈盈的回道。
几女闻言具是无语的抚了抚额头。
“麻烦诸位让让......”
这时,人群后方传来一阵阵借路的呼喊声。
人群见到说话之人后,随即纷纷散开。
凌天邪驻足看起,从碎石路上熙熙攘攘走来一群人。走在前方的一群人身穿同样的明黄色的练功服,其服装胸口处绣着'镇京武馆'四字。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带头之人是个面色瘦削的中年男子。
凌天邪看到此人昂首挺胸的模样,脸上露出轻笑,眼前这志得意满的男子正是在盛耀酒店赌石大会上被自己教训了一顿的那号称方镇堂徒弟的人。
至于对方的名字,凌天邪倒是忘了。
众人对于邹平之的问话假装没听见,此时搭话要是被凌天邪认为是要支持方镇堂,那还得了!
邹平之见没人理会自己,脸上闪过恼怒之色,随即说道:“之前听到这边有着爆炸声,我师傅便让我来看看情况,这里到底发生什么情况了?”
众人听着邹平之搬出了方镇堂,具是把目光看向了凌天邪。
凌天邪也不说话,心中有些不耐烦了,此时这只够四人前行的碎石路完全被这刚来的一群人阻挡住了,又要耽搁些时间。
邹平之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向了凌天邪,脸上的第一反应便是露出了畏惧之色,凌天邪可谓是给他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邹平之想到了方镇堂,脸上这畏惧之色很快被自信之色所代替,笑呵呵的说道:“原来是凌先生你这位邪意少年来了啊!家师与你正午约战,你却迟了足足半个小时,你对于前辈也太不礼貌了吧?”
穿着镇京武馆服饰的十几名年轻的男男女女闻言,大多也是用满含戏谑的目光看着凌天邪。
而跟着邹平之一同前来看看情况的众人大多都是在盛耀酒店和云顶会所见过凌天邪的人,他们具是觉得凌天邪得罪了方镇堂和步家,今日必死无疑。同样冷眼看着邹平之向着凌天邪发难。
先前见识了凌天邪手段的众人看着这些年轻男女胆敢目光挑衅的看着凌天邪,着急慌忙的跑上前找到自家儿女,骂咧着让其赶紧脱掉衣服。
他们之前也亦是觉得凌天邪今日凶多吉少,早早的想要巴结着方镇堂,便是让儿女加入了镇京武馆。
场面一度陷入了骚乱,本有二十名的年轻男女,此时有着十五个人已经脱下了绣着镇京武馆字样的上衣,这些男女更是被拉着来到了凌天邪这一方站定。
这些人看着自家儿女的疑惑目光,纷纷在其耳边为其解惑。
邹平之本还想着看看凌天邪的笑话呢,可看到这些被随意丢在地上的练功服却是傻了眼,恼怒的说道:“这是什么情况?刘董,张董......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突然不想我家闺女去练武受苦了。”
“我家儿子没受过苦,我也舍不得了。”
“我也是,我家闺女连马步都扎不稳,就不是练武那块料。”
被问到的人留有余地的出声解释。
“那你们说好的学费怎么算?”邹平之气急败坏的对着这些领了孩子就跑的公司老总问道。
那名张姓中年男子问道:“什么学费?你们不是说免费招收学员的吗?”
邹平之听到这明知故问的话语,冷着脸说道:“教学是免费的,但服装费还是要收钱的!”
“好,这里是一万块的支票,足够这些孩子的服装费了。”张姓男子大大方方的开出一张支票递给了邹平之。
这张姓男子随即对着不知情,此时正疑惑不已的几位家长说道:“还有这几位孩子的家长,服装费我都一同给了。听我一句劝,赶紧的把你们孩子都领回家吧。”
“你在搞什么飞机?我们可是说好的一个学期一百万华夏币!你这一万块糊弄鬼呢?”邹平之气急之下,索性说出了私下谈好的条件。
“我女儿可是昨天晚上才收到服装的。今天也只是来看热闹的,可没开始学武呢,你不会是想收一个学期的费用吧?”张姓男子也不否认有这约定,有理有据的回应。
“张董!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邹平之面色阴狠,语带浓浓的威胁之意。
“一百万我给你。”张姓老总自知惹不起镇京武馆,便是妥协下来。
邹平之看了看竟是被家长带离了十五人,那只能从眼前这出头鸟身上捞回来了,随即便是语气森寒的说道:“现在是一百万可以解决的事吗?你让你女儿退学就算了,你这般怂恿其他人也太不给我师傅面子了!”
“你想如何?”张姓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邹平之冷笑道:“一个人头一百万。”
“一千五百万!”张姓男子惊呼出声。
邹平之得意的笑道:“不对,你之前说了会把剩余的学员的学费也给付了。”
张姓男子苦着脸摇摇头说道:“两千万太多了。”
“我收的这二十个学员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这有数的名额都是被抢破了头,你突然闹这一出不仅毁坏了我们镇京武馆年轻一辈的底蕴,更是破坏了武馆发展的前景!”邹平之自是不会轻易放过眼前这冤大头。
“你想要多少?”张姓男子此时很是后悔自己要多这个嘴。
“一个学生一个学期是一百万,一年分为四个学期,保守估计十年小有所成。你算算吧。”邹平之丝毫不掩饰脸上显露的嚣张与得意。
“八个亿!你去抢好了!”张姓男子惊呼出声。
邹平之笑道:“呵呵...怎么?你是觉得我是在讹诈你吗?”
“你这是明目张胆的抢钱!我一毛线都不会多给你!”张姓男子态度坚决强硬。
邹平之冷笑道:“嘿嘿...这可比抢钱快的多了。”随即话锋一转,收敛冷笑,笑哈哈的说道:“哈哈,开玩笑,不给钱你当然也可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张姓男子面露愁容的思考起来,八个亿是不可能给的,但也不敢得罪镇京武馆......
围观的众人自是没人会觉得邹平之是在开玩笑。
凌天邪此时停止与陈宝宝的交谈,抬起头对着一直看着自己的一名青春少女笑了笑,随即开口道:“这八个亿我给了。”
青春少女看清了凌天邪的脸,惊呼道:“咦!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张灵玲同学,你好啊。”凌天邪笑着打了声招呼。
这扎着马尾的青春少女正是妹妹凌月儿的同学张灵玲。
张灵玲小跑到凌天邪身前,笑嘻嘻的问道:“小帅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凌天邪看着笑嘻嘻的张灵玲疑惑的问道:“你老爸被人敲诈了,你一直看着我干嘛?还有,你怎么还有心情笑呢?”
张灵玲又是细细的看了看凌天邪,笑道:“嘻嘻,我爸爸没你长得帅,看他干嘛呀。”随即秀眉微蹙的问道:“敲诈?我爸爸被敲诈了吗?”
凌天邪轻笑道:“你没见你老爸此刻愁眉不展的吗?”暗道:“这姑娘怕是个傻子吧?”
“爸爸,你怎么了?”张灵玲见父亲张春生果然面带愁苦,着急慌忙的又是跑了回去。
张春生强笑道:“爸爸没事。”随后看了看凌天邪,小声问道:“玲儿,你认识凌宗师啊?”
张灵玲点头说道:“是啊,凌天邪是月儿的哥哥。喔,月儿是我的同学。”
“可真巧啊!”张春生露出了笑容,看来凌天邪这是要帮自己出头了。
“凌宗师?他是月儿的哥哥凌天邪。不叫凌宗师。”张灵玲纠正着张春生的话语。
张灵玲还没搞清楚状况,在看到凌天邪时,就把心思放在其身上了,一再思考着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爸爸知道。你这同学的哥哥就是今日与方镇堂约战的凌宗师。”张春生言明凌天邪的身份。
张灵玲满脸惊讶的问道:“啊?凌天邪就是师公的对手呀?”
张春生赶忙小声的说道:“别叫师公了!我们和镇京武馆可没有半点关系!邹平之这个小人也不是你师傅了,他可是要敲诈爸爸八个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