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里,景珩上身赤裸的趴在床上,露出了劲瘦的脊背,流畅的线条从肩颈沿着腰线而下,隐藏着强大的爆发力;残留的斑驳血迹,更是有种别样的性感。
“公子,小的要给您上药了,您忍着点。”大布小心的用药酒将他背上大大小小、或深或浅的七八个石头扎出来的伤口擦洗干净,见他的肌肉绷的有些紧就提醒了一句。
“别废话,本公子受的住!”景珩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疼意,咬着牙想骂人,最后又忍住了。
大布立马闭嘴,拿起干净的药勺从药瓶里舀了少许药粉,均匀的洒在他的伤口上。
这药粉是好东西,能促使伤口迅速结痂,就是刚撒到伤口上时,会有被盐腌过一样的痛感。
景珩出身贵重,并不娇气。纵然被巨大的刺痛逼出冷汗,他也没有哼一声,只催促大布动作快点,以免耽搁了接驾。
剪刀第一次见到主子这副狼狈样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开起了玩笑:“公子,您这也算英雄救美了,按照话本里写的,笑笑姑娘该以身相许才能报答您的恩情。”
景珩一听,眼神犀利的盯紧剪刀,明显不悦到了极点。
不知道是不是仗着跟秦笑笑熟悉,剪刀竟是不怕被发配到别苑养锦鲤,继续笑嘻嘻的说道:“公子,笑笑姑娘多好啊,要是嫁给别人,您就不怕她受欺负么?嫁给您就不怕了,不然今晚您也不会不顾危险救笑笑姑娘不是?这世上除了笑笑姑娘的爹娘,恐怕就只有您对她掏心掏肺的好了。”
景珩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话思考,居然觉得有道理。正要点头,突然剑眉倒竖的骂道:“放肆,本公子对笑笑是兄妹之情,你个狗东西竟然唆使本公子做这等禽兽不如之事!”
见主子如此生气,剪刀吓得缩了缩脖子,大声喊冤:“公子,您误会了,小的是心疼笑笑姑娘没有亲兄弟撑腰,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不是想让公子当禽兽哇!”
景珩听罢,脸色略微好看了些,指着房门说道:“出去,今晚别让本公子看到你!”
“是,是,小的这就走。”剪刀如临大赦,忙不迭的滚了。随手关上房门之时,还不忘对悄悄给他竖大拇指的石头挤眉弄眼。
少了聒噪的剪刀,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景珩不受控制的思索着剪刀的话,眉头渐渐皱紧,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半个时辰后,御辇果然抵达了行宫。
得到消息的秦笑笑被女护卫搀扶着走到门口,就看到了率领行宫诸人先到一步的景珩,不知不觉间看了许久。
“傻愣着做什么?过来。”景珩唤小狗似的朝着她勾了勾手指,他所站的位置在最打眼的地方,待会儿御辇从此处经过,元和帝一眼就能看到。
秦笑笑不知道景珩的用意,在行宫诸人好奇的目光中,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身边,伸手偷偷的握住他的手。
“怎么了?”景珩低头看她,陡然想到了剪刀的话,像是被烫到一般缩回手,更是回避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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