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语,次日天亮之后,大家收拾行囊,准备继续上路。
就这样,我们穿越了戈壁滩,在沙漠里又是走了将近七天。
一路走过来,不少人都已经失去耐心,他们经常离开队伍,在周边的沙子里淘找金子或宝石。
就像令狐航说的那样,沙漠里,到处都是金子和宝石。
甚至还有一些已经变成枯骨的商队,在他们的箱子里面,同样也可以发现大量的金子和宝石。
不少人的身上已经是满满当当,但这仍然抵挡不住他们往自己身上装。
就这样,在第八天的时候,我们沙漠之中遇到了一堆尸体。
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应该死掉没有几天。
聂霜在查看了一番之后,冷酷的脸上逐渐浮现出笑容。
令狐航他们都是从骆驼的身上下来了,我看着他道:“怎么,不往前走了吗?”
令狐航看着我道:“这些人应该是沙漠鹰王杀死的,从腐烂程度上来看,沙漠鹰王应该还会回来进食。”
我闻言也是从骆驼的背上下来了,聂霜扫视了一眼众人,接着说道:“今晚在这露营,不走了。”
话音刚落,已经有不少人从骆驼上下来去这些商队的行囊里搜刮黄金和宝石去了。
聂霜见状,也是没有制止,任由他们去了。#@$
转眼间,太阳西沉,沙漠里的温度开始迅速下降。
我们升起火堆,然后围着火堆取暖。
此时队伍里的气氛已经不似先前那样热闹,因为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今晚沙漠鹰王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到了深夜时分,一阵阵哭嚎的声音传来。
这哭嚎的声音是因风高速掠过而产生的,之前在沙漠里过夜的那几个晚上,也都是能听到。%(
不过,这次这哭嚎声,似乎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样,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人类的哀怨低语。
令狐航手中的剑微微出鞘,他嘴角浮现出淡淡的微笑,“找了这么多天,终于出现了。”
话音落下,只见从黑夜的尽头中走来许多人影,当我仔细看去的时候,那些人影竟然都是一个个泥塑。
他们的眼神空洞,手中却是拿着各式武器,正成群结队的朝我们这边走来。
聂霜见状,站起身来,拔出自己的长枪,淡淡道:“所有人听令,准备开始狩杀。”
话音落下,只见他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接着便是朝那些泥塑冲杀了过去。
其余人见状,也是纷纷跟着聂霜冲杀而上,就在令狐航他们也是准备动手的时候,我伸手拦住了他们。
令狐航十分不解的看着我道:“张兄,你这是干什么?”
我道:“那些泥塑,应该是沙漠鹰王的能力所致,本身并不强,那沙漠鹰王之所以制作出这些泥塑来攻击我们,目的就是为了试探我们的实力,一旦我们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太强,那沙漠鹰王,肯定是不会现身的,我们还是保存体力,让那些贪恋金子和宝石的家伙们上吧。”
令狐航四人听我这样说,便都是停下手来,静静等待起时局的变化。
就像我说的那样,那些泥塑,非常的弱,基本上在聂霜等人的一个冲杀下,接着便是垮掉了。
有些人在杀死这些泥塑之后,甚至开始洋洋得意起来,有一个扛着狼牙棒的家伙,十分嚣张的笑道:“沙漠鹰王就这点能耐,只会捣鼓这些泥巴吗?”
说着,其余人都是跟着笑了起来,然而,就在这时,本来非常晴朗的夜空,突然刮起了沙暴。
当沙暴席卷而过,空气中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立刻扩散而开。
等我仔细看去的时候,刚才那些嘲笑沙漠鹰王的家伙,此时已经是身首异处,成为了一具具无头尸体。
聂霜见状,也不慌张,他冷声道:“都小心点,这沙漠鹰王诡异的很!”
说着,聂霜凝聚身上的气力,朝着不远处的沙暴旋风冲去。
我见状立刻运转气力,直接跟了上去,令狐航他们紧跟在后。
一道道气力砸在那沙暴旋风之上,一声痛苦的嘶叫声传来。
接着,一只体型庞大的黑鹰,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之中。
黑鹰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寒芒,接着它的身体化成了一道黑芒,转瞬间又是要了三名练气师的性命。
我们见自己的气力撼动不了黑鹰,立刻纷纷后退,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五十人的团队,不过两拨的功夫,现在只剩下三十个人了。
大家面面相觑,都是萌生了退意。
眼前这沙漠鹰王,实在是太过于强悍了,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撼动的了的。
聂霜应该是看出在场众人的心思,随即冷声道:“沙漠鹰王的速度极快,现在我们只有跟它拼命,不然的话,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正说着,那沙漠鹰王已经化成一道黑影,出现在聂霜身旁。
我和令狐航等人见状,立刻冲了过去,随即运转气力,在聂霜的身旁,形成了一道保护屏障。
沙漠鹰王直接撞在了我们的气力保护屏障之上,令狐航等人的气力修为也就是渡劫水平,哪里是这半传说级别异兽的对手。
他们的喉咙一甜,嘴角都是溢出了鲜血。
好在我的气力和身体比他们都要强横,在拼尽全力的气力输出之下,堪堪挡住了沙漠鹰王的冲击。
沙漠鹰王并未死扛,它直接飞到了天空中,随即消失了身影。
令狐航四人直接跪在了地上,聂霜见状,心中冷然。
我回头看了眼聂霜道:“带着大家赶紧离开吧,你们不是它的对手。”
说完,我运转体内的气力,直接追了上去。
就在我冲出去一段距离之后,陆千从天而降,接着我便是跳到了它的身上。
讲真的,我也是没有预料到,这个沙漠鹰王,竟然这样强,这样快。
本来我还以为聂霜组建起来的队伍足够对付它了,现在看来,除了当诱饵,基本上没有其它什么大的用处了。
耳鼠王直接跳到我的肩上,它摸索着自己的下巴,十分不解道:“奇怪了,这家伙,现在怎么变得这样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