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脸女人开开心心的接过了赏钱,看到男子出手如此阔绰,她原本还想挽留一下,没想到男人却急急忙忙的走开了,竟是一秒也不肯耽搁。
“刚刚不是蛮享受的么,怎么一转眼就不认人了?!”麻脸女人自言自语道。
她刚想进屋收拾一下,没想到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被以八爪鱼的姿势绑在床头,身上除了内衣不着分缕,嘴里被塞的鼓鼓。
听到有人进来,男子激动的挣扎了起来,嘴里发出一连串唔唔的声音。
“你不是刚刚的客官么?”麻脸女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男子用力的点了点头。
女人却更疑惑了,“如果你被绑在了这儿,那刚刚出去的是——”
说到这儿,女人目光猛然一骤,她这才发现,自己买来的新人董于唯不见了!
另一边,伪装成男人模样,重获自由的董于唯出来后一路狂奔,当她回过身发现没人跟踪自己后,悬着的心这才放松下来,连脚步都变得轻快了好多。
“太好了,终于可以逃离那个鬼地方了。”
干脆现在就去角斗场,趁机找出弗朗西斯。
为了避免被别人看出破绽,董于唯走在路上特意拉低了帽子,她来到角斗场门前,这是个典型的古罗马式建筑,整个角斗场呈橄榄球状,中间是一个宽大的平台,东边则是阶梯型逐渐增高的看台。
看台最高十二层,按照阶级划分,最下面三层是贵族区,地面由大理石为材质。再往上三层是骑士区,地面为木质材料;再往后是平民区,地面便是更加劣质的木质材料。
有士兵守在门口收取入场费,董于唯摸了摸钱袋,她不太了解这里钱财的大小,干脆直接全交了出去。
卫兵见女子出手如此阔绰,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马上换上一副笑脸,把董于唯的座位安排在了第七排正中间,平民区最好的观影位置。
人们逐渐落座,董于唯周围是一群年轻的小伙子,他们连拖到拽的拉着一个面色稚嫩的男孩儿,要他坐下。
“艾利克斯,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呢,怎么害怕角斗,这可是天底下最美妙的竞技比赛了。”
名叫艾利克斯的男孩儿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穿的干干净净,神色十分拘谨,似乎是第一次来,对这里的一切都很不适应。
“不,求你们放过我吧,这太残忍了,我不要看。”
艾利克斯双手合十,诚恳的请求伙伴放他离开,却被几个朋友合伙用力的按到了座位上。
“不行,今天必须得给你治治这胆小怕事的坏毛病了。”众人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说道。
随着看台被填满,表演也即将拉开帷幕。
一个主持人缓缓上台,冲着两边挥了挥手,一队卫兵将两个装了滑轮的铁笼推到舞台中央,上面还盖着黑色的幕布,故作悬念。
众人猜出其中一个笼子是装有角斗士,瞬间欢呼雀跃,气氛瞬间沸腾了起来。
“请大家稍安勿躁,今天角斗士将一如既往,为大家呈上激情的打斗。”
主持人双手一抖,扯下了两边遮盖笼子的黑布,暴露出里面的详情,一边是壮硕的角斗士,一边是狂暴的恶犬。
比赛开始了,第一轮是人与狗的打斗。
壮硕的角斗士毫无悬念的赢下这场战斗。
那个名叫艾利克斯的男孩在朋友讥笑声中双眼紧闭,双手死死的捂着耳朵,决计不看不听,以此来表达自己反抗的决心。
游戏进行的很快,马上第二个角斗士便上场了,他的对手换成了另一条黑犬。这个男人的运气就没有第一个那么好了,他在躲避时不小心滑了一下,被黑犬一个飞扑咬中了喉咙,鲜血源源不断的流出,血流不止。
虽然如此,他还是拼尽全力,咬牙扼死了黑犬,只是自己也伤的比较重,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仿佛下一秒就会死掉。
“哎呀呀,这可怎么办呀?”主持人再次上台,他面带愁容的看了看男人,似乎在纠结着什么,“虽然这场比赛你赢了,可惜你也受了重伤,恐怕难好了。”
“求求你,救救我。”男人颤抖着双手拉住主持人的裤腿,目光中一阵绝望,他嘴唇上下动了动,苦苦哀求,“我还有用,我还能打,只要给我治疗,我很快就会恢复的,我发誓!”
主持人漠然甩开男子的手,冷冷说道,“我说了不算,决定权在观众手里。”
“观众老爷们,同意他活下来的人,请竖起你们的大拇指。想让他死的人,就大拇指朝下。来吧,让我听到你们热情的呼声。”
听到决定权在自己手里,观众瞬间就沸腾了,欢呼声一波高过一波。一些人朝上竖起大拇指,然而更多的,是大拇指朝下,口里还在恶毒的咒骂。
“窝囊废,死了算了。”
“垃圾,弱者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就连一开始都不愿意观看的艾里克斯,在这呼声震天的氛围中,也慢慢的睁开了一条缝,好奇的打量着舞台上的男子。
董于唯皱了皱眉头,周围的人一个个像疯子一样,挥舞着拳头,双眼通红,肆意的发泄着自己的愤怒和喧嚣,那穿透耳膜的叫喊声,令人绝望。
“艾利克斯,你也来呀。”有人鼓动着,“我们一起处死这个废物。”
受身边人的鼓舞,艾利克斯犹豫了一下,最终他也弱弱的举起了拳头,尝试着喊了一句,“去死吧。”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艾利克斯似乎享受到了其中的乐趣,一声比一声坚定。
人们呼喊的浪声排山倒海般的压了过来,台上的角斗士面如死灰,目露绝望,他嘴唇哆嗦着,被这场面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看来大家的意见很统一呢。”主持人冲着角斗士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只能请你去死了。”
说罢,主持人挥了挥手,两边的卫士走上前来,拿着短刀,干净利索的割喉、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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