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狼人拥有绝对杀戮权;
第二,女巫只有一瓶解药和毒药,解药令人死而复生,毒药则使人五脏俱损,请谨慎使用;
第三,为防滥杀,阵法限制狼人每日最多只能迫害一人,每天只票决一次,得票最多者被处死,平票则不死;
第四,人族或狼族一方被彻底消灭后,游戏方可结束。
“好了,从现在起,就请各位玩家自行活动吧。”
将上述四条规则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后,村长拄着拐杖独自离开,剩下一群摸不着头脑的玩家。
“这就结束了?”
董于唯有些郁闷,连最基本的卡牌都没有发,怎么确认自己的身份?
“这村长真是滑头,讲了半天和没讲一个样。”阿伯拉尔不屑的努了努嘴,“狼人如何杀人,女巫又如何救人,一个关键的都不说,难道让我们自行揣摩么?”
阿黛尔双手抱臂,若有所思,“或者可以这样说,只要我把在座的各位都杀了,那么我就赢了。”
说道这儿,女子兴奋的舔了舔嘴角,两眼盯上了人群中最不显眼的董于唯,目光中隐隐透露着一股嗜血的疯狂。
寒意漫漫,从脚底蹭的一下就蹿了上来,董于缩了缩身子,她敏感的意识到,阿黛尔不是说笑,这个疯女人是认真的。
周围的人都在冷漠旁观,没有一个站出来给董于唯说话。就连唯一一个认识的木子冥,也只是抿了抿嘴,神情没有丝毫的波动。
难道说,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董于唯在心中绝望的呐喊着。
嗖的一声响,几道利器划破苍穹,然而它们不是冲着董于唯,目标是少女身旁的柳思璇。
“小心!”
这场动手来得悄无声息,太过突然,众人意料不及,木子冥抢先一步反应过来,刚准备拦下,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硬生生的停下了。
柳思璇吓得脸都白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暗器在飞到距离少女只有几公分的时候,却像撞上了一个无形的屏障,瞬间被卸掉了所有力气,直直的掉落了下来。
“原来如此。”木子冥抿了抿嘴,“所谓的绝对杀戮权,是指只有狼人才能杀人,其他人没有这个权力。”
“什么啊?”柏巧月失落的耷拉着脸,刚刚的暗器,就是她发出的。
“这么说我不是狼人了?真是可惜,不然我一定要杀了这个你。”
这个“你”,明显指的就是柳思璇。
“疯了,你是真的疯了!”柳思璇气急败坏的冲着柏巧月大骂。
木子冥对两个女人的骂战不感兴趣,他还在皱着眉头,仔细思索着村长的话。
“话也不能这样说,村长说狼人白天与常人无异,可能只有晚上,狼人才能杀人。所以柏巧月狼人的嫌疑还不能排除。”
眼见除掉所有人的计划不能实行,阿黛拉挥着扇子轻轻一笑,缓缓的又坐了下来,闭口不提杀人的事情。
“抱歉,各位。这个村里隐藏着太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我要去探索一番,不奉陪了。”
木子冥站立起身,不顾众人的眼光,径直离开了。董于唯犹豫了一下,最终也跟着跑了出去。
“还要打么?”
明知现在伤不了对方,柳思璇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跳出来挑衅。
柏巧月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这次先饶了你们两个。你最好祈祷我不是狼人或女巫,否则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狼人村面积不大,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董于唯就将这里转了个遍,一条大路贯穿村庄,村子中间有着一棵大槐树,枝叶茂密,绿荫如盖,很是凉快。
树下立着一块模样奇特的石头。
董于唯原本以为这是供人纳凉时乘坐的,没想到过往的村民见了它之后虔诚低头,宁愿头顶烈日绕道而行,也无人去树荫下纳坐。
真是奇怪。
董于唯刚要过去,就见村长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小唯姑娘请等一等。”村长说道,“这块地方非比寻常,它是我们整个村子的命脉,也是预言家和女巫共同设下的阵法所在,里面蕴含着强大的法力。”
“常人若是碰了,轻则断骨伤筋,重则暴毙身亡,所以还是远离的好。”
“原来如此。”
董于唯点了点头,后怕的退了几步。
而就在这时,董于唯突然觉得手上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滑了过去。
然而当她再低头看时,手腕上却空空一片。
可能是错觉吧。
董于唯这样想着,她不知道的是,在村子另一头,木子冥突然打了个喷嚏,手上似有所感。
【恭喜玩家董于唯、木子冥绑定情侣关系,获得技能:患难与共,即一方死亡后,另一方也绝不独活】
当系统提示出来后,董于唯如遭雷击,整个人彻底傻眼了。
情侣?!
在狼人杀中,绑定情侣关系可不是什么好处,尤其是患难与共这个技能,双方中只要有一人被害,另一人也会被连累着殉情。
相当于风险扩大两倍,而收益全无。
可恶,究竟是哪个人做的?
董于唯气的牙痒痒,他再顾不得许多,连忙跑去找木子冥商量对策。
出乎意料的是,木子冥却无比淡定,仿佛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你这么慌张做什么,事情已成定局,再怎么着急都没用的。”
木子冥安慰的说道,“既然我们两个人的命运已经被绑定了,那么你我彼此之间也不需要猜忌和遮掩了,坦白说吧,你是什么身份?”
“我不知道。”董于唯摇了摇头,她并没有收到任何提示身份的卡牌,“我想也许是村民吧。”
“你想??”木子冥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我没有毒药和解药,所以就不可能是女巫。而我也没有能感应他人身份的能力,所以也排除了预言家。”
董于唯头头是道的分析着,“若我是狼人,至少应该清楚队友是谁,可惜我也不知道。”
“所以综上所述,我的身份只可能是平平无奇的一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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