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单地向她解释了一下今天的情况。
末了,我问秋玉如:“孙大胖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说,他有没有接触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
秋玉如闻言,想了一想:“没有啊。他在单位人缘其实蛮好的,每天都是正常上下班,即便他出去吃饭,也只是朋友同学之间聚餐。如果有外面的人在,他都不去,你也知道,现在管得比较严格。”
我寻思也是。
就孙大胖这种三点一线的生活,压根不大可能接触阴行的人。
当然,我除外。
可我特么也不会害他啊!
一个小时之后,老贾背着手来了。
进了鱼铺之后,老货先翻了一翻孙大胖的眼皮。
我让他快别翻了,我之前已经翻过好多遍,眼白中没有黑线,没有中蛊的征兆。
老贾见状,皱着眉,指挥我们先把孙大胖给抬上车,马上找他朋友去。
我们只得把孙大胖的衣服给穿上,将他抬上了车。
老贾问我,为什么孙大胖一直昏迷不醒。
“你可别提了!他醒着的时候,不是摸人屁股就是吃东西唱歌跳河的,快折腾死人了,我之前喂他吃了安眠药!”我回道,转眼瞅到秋玉如听到我喂了孙大胖吃安眠药,神情显得无比担心,我只得又补充安慰道:“就一点点,不过量,你放心好了。”
我开着车往城外走去。
先上高速,往东边开了两百公里,下高速,国道走了半个小时,乡道走一个小时,步行再一个小时,我们到达老贾朋友家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死胖子又重,一路上基本由我背着,我都快累得要虚脱了。
那是一座乡间的小茅草屋。
门口架着一口锅,锅上正煮着红薯稀饭。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农夫装扮,穿着一双解放鞋,鞋上还有黄泥巴,裤脚挽到了膝盖,正在吃着红薯稀饭。
白发老头看到我们到来,没有吭声,继续吃红薯稀饭。
老贾笑着朝他打招呼:“吴先生,您好啊,好久不见!”
白发老头根本就没搭理老贾,吃完了一碗红薯稀饭,继续往锅里又舀了一碗,埋头再吃。
老贾的脸色有些尴尬,只得站在边上等。
等白发老头把饭给吃完,他又去压水井上压水洗碗,老头洗得非常仔细,一只碗足足洗了五六分钟,洗完了之后,他将碗筷给放起来,灭了炉子里的火。
老贾见白发老头弄完了,走上前去,继续笑着说道:“吴先生,我们有事请您帮忙,您看……”
白发老头依旧没理会老贾,拿起边上的簸箕,扛着锄头,竟然走了,估计是下地干活去了。
我有点发懵,半晌之后,转头问老贾:“这就是你那个会巫术的朋友?”
老贾露出满脸吃了屎的表情,回道:“对呀!小左,你别看他的模样像一位地道的农民,但他是赣省南丰巫傩的传人,六七十年代特殊时期,逃难到咱们这边的,他的本事可大了……”
我无语道:“我是以貌取人的人吗?!我的意思,他既然是你的朋友,怎么连都不搭理你一下?卧槽!你他妈不会是以前得罪过人家吧?!”
老贾被我这么一说,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我问道:“是不是?!”
老贾身子一抽搐,说道:“那什么……五年之前,我们合作了一笔生意,我当时没……没给他钱,他跟我绝交了。”
我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