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盈姑娘都非常兴奋。
总算找到这家伙了,这次可千万不能错过!
两人一直在车上等,死死地盯着厂门口看。
这一等,足足等到了傍晚,不少工人都已经下班了,纷纷从厂门口走出来。有的骑电瓶车回家,有的在边上黄焖鸡米饭吃饭,但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却一直不见杨永平从厂门口出来。
胡曼文已经有些着急了,一再发信息问我们到底有没有出来。
我回信息让她耐心一点。
胡曼文回道:“废话!你们在车上吃不着冻不着,我可冷了!”
盈姑娘问道:“会不会他今天根本就没来上班?”
我回道:“不大可能,在上岗牌的下面,明明写着‘在岗’两个字。”
盈姑娘又问:“难不成他已经走了。”
这一下,我也有些犹疑了。
毕竟我们两个人不是机器,虽然一直双眼不眨地盯着厂门口看,但这人来人往的,万一错过了也说不定。
我不置可否:“再等等看吧。”
两人再等了二十来分钟,发现厂门口已经没人出来了,我有些着急了,转头对盈姑娘说道:“我去问一下那个保安,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正准备打开车门,盈姑娘却一把拉住了我:“先别动!”
我抬眼看去,发现保安正在跟一个人吵着什么,保安的声音比较大,我们在车上都能听见:“……你每天这样磨磨蹭蹭,你没有家室,我们有!我们还想早点回家陪老人小孩……”
那个人穿着精致服装厂的厂服,背对着我们,看不清他到底什么样子。
保安骂骂咧咧打开厂门之后,我们见到那个人从里面出来。
杨永平!
这家伙目光阴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刚才那个保安在斥责他,但好像一切与他无关似的。
我还看到,那个保安还冲着他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
这家伙看起来在厂里人缘极差。
我朝着他的手指看去,发现此刻他正在戴手套,而右手指果然断了一根小指。
他路过车边之后,径直去了边上的黄焖鸡米饭。
我和盈姑娘见状,迅速下车,来到了黄焖鸡米饭,与他隔着一张桌子坐着。
杨永平点了一份饭,一瓶豆奶,正在闷头开吃,压根没发现我们的到来。
我对老板说:“老板,来两份饭。”
盈姑娘马上说道:“一份就行,我肚子饱的。”
我才反应过来,这娘们一直戴着口罩,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吃饭就要卸口罩,所以她拒绝了。
我低声说道:“你这么小气干嘛,让我看一下怎么了?”
盈姑娘闻言,脸一下红了:“吃你的饭吧!好有心思想这事!”
饭来了之后,我哪儿有半点心思吃,心里非常之紧张,寻思到底是直接把药粉糊杨永平脸上,还是放在他吃的东西里去。想来想去,我决定别整那么多的幺蛾子,还是直接糊他脸上吧。
盈姑娘冲我点了点头,示意她已经准备好了。
我拿起饭立马泼在了盈姑娘的身上:“完蛋娘们!我天天带你吃带你玩,你连手都不让摸一下,你什么意思,在这儿遛大傻子呢?”
盈姑娘尖叫一声,从座位上起身,指着我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带我吃带我玩,成天要么麻辣烫,要么鸡米饭,玩也只玩娃娃机,连一场电影都不带我看,你还算是男人么?!”
她本来是一副冰清玉洁,高高在上神仙模样,此刻说起这样的台词,反差效果差点把我给逗乐了。
我强忍着笑意,假装愤怒无比:“你说谁不是男人呢?!”
尔后,我将饭盆呼啦一下,往盈姑娘砸去。
盈姑娘侧身一让,整个人摔在了杨永平身上。
杨永平速度极快,赶忙往边上侧身。
盈姑娘则装着站立不稳,一把抓住了他那张桌子的桌角,那张桌子彻底翻了,饭、汤弄了他一身。
杨永平立马站了起身,非常愤怒,拿着纸巾开始擦衣服。
要的就是出其不意!
我大骂道:“卧槽!你特么敢动我婆娘?!”
说完,我一包粉就朝杨永平脸上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