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还搭着一架木梯子。
见此情景,我心里既兴奋又忐忑。
兴奋在于,老贾十有八九就藏在这个地下室里。忐忑在于,从河船女之前剁排骨的情况来看,老贾可能胳膊、腿,或者说全身都已经被她给搞没了,有可能只剩下一口残气。
事不宜迟,我必须赶紧把老贾给找到。
我迅速一矮身,正准备下木楼梯。
突然之间!
大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我头皮顿时炸了。
罗琴凤回来了!
我赶紧把梳妆台下面的地板重新给扣上,想迅疾冲出主卧的门,但已经来不及了。
“左先生,你在房间吗?”
我从主卧里门缝瞅见,罗女士手中拎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是几盒感冒药,人已经去次卧找我了。我脑中极速运转,当机立断,乘她目前还没有发现,将主卧门给轻轻关了,立马委身趴进了床底下。
刚趴进去才秒钟时间,主卧门口就传来了她的声音。
“到底哪儿去了呢?”
随后,主卧门“吧嗒”一声开了。
我躺在床底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一会儿之后,我瞅见一条白嫩无比的小腿,此后,一件又一件衣服,全部掉落在了地板上。
我当时都彻底懵逼了。
罗凤琴现在浑身上床睡觉了,喜欢裸睡?
她要不要这么豪放!
屋子内的尸香媚散香气突然变得非常浓郁,像一只勾人的馋虫,在不断撩拨着我的心弦,那是一种难以遏制的欲望,我整个人几乎都要爆炸了。哥们干阴行以来,受过各种生与死抉择的考验,但像这种奇葩考验,却从来都没有经历过。
尸香媚散的香气越来越浓。
我躺在床底下,头晕脑胀,别提有多难受了。
身体里好像有两个魔鬼在疯狂打架,一个让我立马从床底爬出,迅速上床,享受人生乐趣,一个告诫我,床上那个是一百多岁的老妖婆,千万不能动。
无奈之余,我只好强迫自己回忆佛经:“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既是色,色既是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世界彻底安静了。
十来分钟之后,罗女士起床,光着脚丫,出了主卧门。
随后,我听到了厕所里面传来了洗澡的哗哗水声。
机不可失!
我迅速从床底爬起,踮手踮脚地打开了主卧门,想跑出平房。
但让我心惊肉跳的是,罗女士可能觉得我并不在家,洗澡时连卫生间的门都没关,那一抹炫白,在腾腾的热气中傲然而立。
如果此时我走出去,一定会被她发现。
我彻底不敢再动了。
赶紧再次将主卧门轻轻地关上,重新像孙子一样趴进了床底下。
罗女士洗完澡之后,再次回到了主卧,将身上的浴袍脱在了地上。
我寻思这女人刚才玩也玩了,澡也洗了,现在总该要睡觉了吧。一旦她睡深了,我便立马从床底下出去,打电话给肖胖子,告诉他我已经找到了老贾的藏身之处,让他速度赶过来,一起剁了这个贼娘们!
转念一想,觉得时间紧迫,不能再等,我必须现在就发信息告诉死胖子情况。
我小心翼翼地掏出了手机,但在手机上刚打了“胖子”两个字,手机因为没电,竟然自动关机了!
事情完全出乎意料。
哥们气得血都快要吐出来了。
罗凤琴也不睡,竟然开始在床上哼起了二三十年代的小曲:“天涯啊海角,觅啊觅知音……”
哼完小曲,她还悠闲自在地嗑起了瓜子。
瓜子壳如同雪花一样,从床沿纷纷落下,散落的一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