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胖子也不好啥好鸟,见秃头老板态度不好,虎眼一瞪:“卧槽!我们付了钱的,看一下都不行吗?”
秃头老板显得非常生气:“就不让你看!你瞅啥?!”
肖胖子反而踏前了两步:“瞅你咋滴?!”
两人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为了避免“你再瞅一个试试”、“试试就试试”这种对话继续发酵下去,我赶紧拉住了肖胖子,将他硬生生给拽出了鸽子铺。
秃头老板脾气很不好,上次我来请阴鸽之时就已经见识过了。之前我身上有道符,上次秃头老板甚至直接没让我进铺子,再说,各行自有各行法,他怎么养阴鸽、锻炼阴鸽,又如何会给我们看?
我对肖胖子说:“你吃饱没事瞎看啥鸡毛玩意儿!”
肖胖子在铺子外面依旧喋喋不休:“养个破鸽子牛逼啥!在俺们东北,像他这种说话方式,可特么直接进ICU了!”
我无语道:“这不是东北,你给我安分一点!”
一会儿之后,老板拎了一只浑身黑不溜秋的鸽子出来,鸽子的眼睛还蒙着一块红布。
秃头老板对我说:“你把东西拿过来给它闻一下。”
梅雪赶紧拿了老贾的内裤过去,凑到了黑鸽子的鼻子面前。
黑鸽子闻了一下内裤,差点没熏死过去,竟然在不断作呕。
秃头老板皱眉道:“这特么味也太重了!”
待黑鸽子彻底缓过劲来,秃头老板将鸽子眼睛上的红布给掀了。
黑鸽子张开了翅膀,扑棱棱地往天空飞。
我们赶紧叫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去追天上那只鸽子。
司机闻言,都被整懵逼了:“这破玩意儿咋能追到?”
我回道:“我来看天,指挥你!给你加钱,别扯这些有的没的!”
司机听到加钱,带着我们,一脚油门窜了出去。
阴鸽如同上次一样,先是在苏城的天空绕了整整一大圈。尔后,它在一杆高架灯之上,停了一下,扑棱着翅膀,开始向城东飞去。
肖胖子啧啧称奇:“牛逼牛逼!这玩意儿实在太炫酷了,哥们一定要抓一只回东北去。”
梅雪问道:“你抓鸽子回东北干嘛呢?”
肖胖子说:“这玩意儿用处可大了!在山里追扁毛畜牲、替人捉奸、抓山精地宝、下古墓探路……啥活它不能干!”
我回道:“你可彻底死了这条心吧!秃子的阴鸽只租不售,找到了人之后,它自己会跑回去。”
肖胖子一听,立马瞪大了眼睛:“卧槽!死秃子咋这么黑呢?!租一次五万块,你让他弄好一点的鸽子,竟然还凭空给他多加了一万!他咋不去抢银行呢!”
我说道:“靠本事吃饭,这不算啥。我有一次卖了一条鱼给澳市维多利亚的老板,四十万。”
肖胖子已近被整懵了,一张肥脸肌肉不断地抽搐,半晌之后,喃喃地说道:“赚钱还是你们南方人狠,这特么都赶上诈骗了!”
阴鸽一路往城东飞去。
我们催促着司机,一路哗啦啦往前狂追。
最后,阴鸽然在一栋老旧小区的一个平房房顶上停住了。
这栋平房是那种七八十年代建成的砖房,上下共两层,但二楼的窗户玻璃破了。透过二楼的破玻璃,能看到里面堆了不少杂物,应该没有住人。一楼则装了防盗窗,窗帘拉上了。平房四周树木挺多的,周围也有几栋同样款式的平房,前面有几个老头在下象棋,也有几位老太太端着碗,正在呼噜噜吃着面条。
我们刚想下车,却发现平房的门已经打开了。
一个身材极好,身穿旗袍,手中撑着一柄油纸伞的女人出来了。
女人脸色牛奶一样白,皮肤,吹弹可破,眉目之间,流盼着一股摄人心魄的魅力。
对男人来说,那是魅力。
按梅雪的话来讲,也许那就是所谓的骚气。
梅雪见状,脸色一变:“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