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太奶嘿嘿一笑:“就你这死丫头还能阻止我呢?起开,老太太马上灌香肠给你吃!”
它爪子猛地一扒拉,将小熊拔在了一边。
小熊顿时惨呼一声,神情非常痛苦,她想挣扎着起来,但用了两下劲,又摔在地上,她无比绝望地喊道:“不要……”
黄三太奶用爪子在我胸口一顿乱摸,在我的内衬里,摸到了一颗药丸,立马放在嘴里,大口大口嚼动。
吃完药,它脸色顿时无比古怪,一双贼眼滴溜溜地乱转:“怎么特么有一股狗屎味?!”
我立马起身,一巴掌猛地呼在了它的脸上。
黄三太奶猝不及防,惨呼连天,整个身子摔倒在了角落里。
它大惊失色,想爬起来逃。
我立马一跃上前,猛地将一张道符贴在了它的身上,口中迅疾地念着天蓬神咒:“天蓬天蓬,九元杀童。五丁都司,高刁北公。威剑神王,斩邪灭踪……”
咒语一出,黄三太奶立马疼得哀嚎连天,双目不断地泣血,身子在地上疯狂地滚动。
咒语虽然有效果,但我感觉这玩意儿远没有拳头来的爽快,立马停止念咒,火冒三丈地冲了过去,一巴掌又一巴掌冲它狂扇,抬脚朝它猛踹,打得它七窍流血。
我大骂道:“干你姥姥的!你一个扁毛畜牲,敢特么跟老子玩心眼!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么?学过三十六计吗?!”
黄三太奶已经被我给彻底打懵圈了,连求饶的话都忘记讲。
我仍然不解气,用绳子将它给死死地捆了,往外面狂拖。
小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都给惊呆了。
我将黄三太奶拖到了外面的厨房,拿了一把刀。
黄三太奶见识,已经吓疯了,嘴角流血,大急道:“左爷左爷,您这是干嘛呀……”
干嘛?!
我将它结结实实地捆在了院子的树上,拿着刀给它剃头。
这货极为爱惜它那一副贝壳汉姆头型,见我给它剃头,它疯狂地挣扎,但它每一挣扎,我立马开始念天蓬天蓬,疼得它不敢再动了。
我硬生生给它剃了一个光头。
尔后,还将它脖子上那圈酷毙了的黑毛给扒了。
再又拿出一只水彩笔,在它头上画上了三坨屎。
做完这些,我解气了。
可老扁毛,哭了……
要说上次在林子里被我们整哭,完全是为了逃命的哀求,但这次,它哭得撕心裂肺,是那种自尊被践踏、羞辱之后的悲哀与绝望。
我冷声说道:“老子现在告诉你真相!你其实根本没有中毒,在林子里吃得就是一坨烂泥,刚才的解药,那真的是一坨狗屎!肖胖子并不是真摔跤,他演戏呢,现在在山下找朋友上来帮忙。等你那帮徒子徒孙围过来,全给一网打尽!你爽了吧?你修炼就好好修炼,牛逼哄哄地得罪我们,还自以为聪明,找死呢?!人才是万物之灵,你们就是畜牲,再怎么牛逼也是畜牲,别特么寻思着跟我们斗!”
彻底摊牌了!
反正它也已经召唤了手下,就等最后的决战了。
我发现肖胖子判断是对的。
对付这群瘪犊子玩意儿,不能有丝毫的同情心,如果像小熊一样,我们最终必定死得很惨。
黄三太奶听完我的叙述,整个身躯如遭雷击,怔了半晌。
它眼神布满绝望而忧伤,呆呆地瞅着天空中落下的雪花。
一代大佬,现在呈一副小光头模样,一圈溜光见皮的脖子,加上那副生无可恋的小神情,非常之搞笑。
小熊站在了门框上,满脸显得局促和懊悔,一声不敢吭,像犯了大错的孩子。
我转头冲小熊说:“从现在开始,你一刻都不许离开我!”
小熊以为我在怨恨她给我下迷药之事,立马眼眶泛红,噗呲噗呲地掉下眼泪来。
我只好换了一种和缓的音调:“你别哭啊,哥没有怪你的意思。这老扁毛实在太狡猾,你容易着它的道!它嘴巴说得好听,给你修房子、治病和找老公,说不定到时它把全林场的人都给屠杀了!”
黄三太奶听到我讲这句话,竟然无比悲哀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我唯独不会骗她。”说完,它闭上了双眼,一副任我宰割的模样,靠在树干上,再也不吭声了。
当天晚上,我几乎没睡,就这么连夜守着黄三太奶。
这货除了偶尔抬眼看看天色,基本都耷拉着眼睛,一动不动。
我问它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想一头撞死?
黄三太奶没搭理我,默默无语。
第二天一早,我拿了小熊的手机,问肖胖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肖胖子说:“我在弄天锣地网阵的法器,差不多了,很快就上山。”
我问:“啥阵?”
肖胖子回道:“天锣地网阵……哎呀,跟你说了也不懂!对了,老扁毛现在咋样?”
我把这几天的情况同他讲了。
肖胖子听完,先是愣住了,尔后哈哈大笑:“你这骚操作,我喜欢!道爷现在都有点迫不及待想见老扁毛那帅呆了的样子了!”
我听到肖胖子身边好像有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但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出来是谁。
挂完了电话,黄三太奶睁开了眼睛,突然对我说:“杀了我,你们放了我那些小弟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