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官头闻言,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老了……我体内纯阳罡血一破,只能活半年了……咳咳……南宫阴剃一门,在世间恐怕要彻底绝迹了……”
老贾安慰道:“你还有半年时间,收个徒弟呗。”
老官头一听,似乎顿悟,转头对我说:“小左,乘我现在还能动,你愿不愿意继承南宫阴剃门的手艺?”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我看到老官头那双带着无限乞求的眼神,有些于心不忍。尽管我不大想学,但多掌握一门阴行的手段,其实也没啥坏处,还能宽他的心。于是,我回道:“老官,艺多不压身,你若愿意教,我愿意学。但有一点,我不能拜师!”
老官头闻言,顿时脸显欣喜:“我们这下九流行当,不在乎那点称谓,你要愿意学,那真的太好了!不过,有件事我必须交待清楚。我修的是阴剃门纯阳罡法,你学了之后,有一个好处、一个坏处。”
我问:“啥好处?”
老官头回道:“好处就是你也能像我一样长寿,活到九十岁乃至上百岁。”
我寻思这都啥鸡毛好处,人总有一死,活那么久,把身边所有亲戚朋友乃至晚辈都熬挂掉了,自己孤零零一个,也有啥意思!
我又问:“坏处呢?”
老官头说:“坏处就是从此之后,你不能再碰女人。”
卧槽!
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未升子老道要将茅山掌门传给我,但就因为让我不能碰女人,我果断地拒绝了。当个理发匠也不能碰女人,哥们又不傻,坚决不能答应。
我马上回道:“算了算了,这事我绝对做不到,别糟践了你的老手艺。”
老官头闻言,神色无比黯然,摇了摇头:“哎……看来我确实要将这门手艺带棺材里去了。”说完,他又转头看了看老贾。
老贾见状,吓了一跳,连忙罢手:“你别看我啊!本人食不可无肉、睡不可无妞!我指定不会学。”
老官头回道:“你误会了!你即便能答应,我也不会教你,因为你心思没小左纯净。”
老贾非常无语:“我咋心思就不纯净了?老弟感觉自己可特么纯了,恒大冰泉一样!”
老官头说:“你看你,每个护士进来,你先瞄人家胸,再瞄人家屁股,嘴角露出猥琐的笑容,太好色了。”
老贾:“……”
老官头说:“我是想让你帮我个忙。”
老贾问道:“啥忙?”
老官头解释:“贾老板,听说你跟福安敬老院的女院长有一腿,能不能给她打个电话,把我送到福安敬老院去,让她安排最好的服务员伺候我?我有钱的,想安度这剩下的半年时间。”
老贾闻言,脸上肌肉直抽搐:“我跟她这都十多年前的事了,你咋知道呢?”
老官头回道:“剃头匠走街串巷,对家长里短掌握的最清楚了。当年你找我驱邪,我就将你的背景、关系打听得一清二楚。”
老贾非常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说道:“招呼已经打了。你在这儿安心住院吧,安福敬老院从现在就开始接手,等下就会派人来像伺候太爷爷一样伺候你,出院之后,会直接接你到敬老院去。”
老官头说多谢多谢。
尔后,他又从怀中拿出一柄无比古怪的小梳子,递给了我:“这叫还魂梳,是辟邪的大宝贝。小左,你干阴行经常遇到邪祟,梳一梳头,百邪全消。”
我推脱了一会儿,实在推脱不过,只得收了起来,再三表示感谢。
作别了老官头,我感叹万分,老头人非常不错,可惜只有半年活头了,挺不落忍。
老贾回道:“没啥不忍心的。老官头活这么久,命中注定就是为了解决南宫门几百年前的恩怨,现在彻底解决了,他算善终了,死前估计会笑出屎来。”
这倒也是。
在车上,我非常好奇,问老贾怎么还跟敬老院的女院长有一腿呢?
老贾白了我一眼:“关你毛事啊!”
我笑道:“当然不关我的事。但我听说福安敬老院很好,花钱都进不了,你一个电话就解决了,看来你挺长情啊,十多年一直与她保持那方面的关系……”
老贾显得非常无语:“长情你大爷!她十多年前三十多岁,我还有兴趣。她现在都五十岁了,这么老了我能跟她玩?!”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这么渣呢?”
老贾反问:“要不然呢?!”
老渣男!
老贾送我到铺子,开着车直接去乐呵了。
我进藏鱼室一看,发现朱胖子和叶助理两个货还在憨睡。
晓婉说:“他们早上醒了,还没待他们张口骂人就被我敲晕了。”
我说事情解决了,可以把他们弄醒。
晓婉问:“咋弄?”
我回道:“用针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