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闻言,立马拒绝:“哥们,没你这样办事的!万一我出去之后,女鬼守在走廊把我给弄死了呢?即便她不守在走廊,而是守在车里,我一打开车门,车自动启动撞死了我,我家老头子找保险公司说我被鬼开车撞死了,保险公司能他妈赔吗?到时我上哪儿说理去!草!”
我回道:“没那么严重!从之前的情况来看,她只是一直在恐吓你,要弄死你,你早死了。”
王瑞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的命跟别人不一样,很金贵!我实话告诉你,这些天我从没出过门,现在吃饭全靠外卖,而且直接叫外卖员把饭盒放到楼下,我像钓鱼一样,把外卖盒子勾上来。”
我非常好奇:“你哪儿来那么长的绳子勾外卖盒呢?”
王瑞反问:“需要很长绳子吗?几米就够了,我家住的是别墅,又不是普通商品房。”
当真贫穷限制想象!
我还以为他住商品楼套房呢。
“那你说咋办吧?”我无语道。
王瑞立马回道:“你过来帮我驱邪啊!那车可是雷克萨斯,你花两万块拿去了,不会说给我来一场隔空直播施法吧?能他妈有效果吗!”
我只好回答行,你把地址发给我,我明天过去。
“干嘛要等明天?现在才九点多,你不会要睡觉了吧?平常这个时候,我才刚到酒吧,妹子都还没开始撩呢!我都没休息,你好歹是服务行业,也别休息了,赶紧过来,少整这些有的没的!哥们,千万别告诉我其实你是一个骗子,晚上怕鬼不敢来。”王瑞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
我顿时有些不爽了:“我今晚没空!要么明天,要么你找别人去!”
说完,我立马挂了电话。
他还要打来,我直接挂了,再打来,我关机。
老贾皱眉道:“小左,你做生意咋那么毛糙呢?万一他真找别人,好好的车不是白瞎了吗?”
我说:“放心吧。他绝对不会找别人。”
老贾问为啥?
我指了指梅雪:“这富二代愿意直接将车送给梅雪,证明他完全不在乎那玩意儿。苏城多的是阴阳师,他找我,主要原因还是为了哄梅雪高兴。”
果然。
不到一分钟,王瑞打电话给梅雪。
“梅雪,你介绍的大师态度不行啊,他不是服务行业么,特么竟然挂我电话……”
“啥玩意儿服务行业?!你以为洗浴中心的小妹呢,给了钱就服帖?那可是大师!你到底想不想解决问题?”
“当然想啊……”
“那就少废话!按他说的去做。”
梅雪挂完电话,冲我挑了挑秀眉。
我和老贾同时对她竖起大拇指。
眼看快十点多了,老贾回家,我开车送梅雪回苏大。
到了苏大门口,梅雪噘嘴,扯着我的手撒娇:“哥,你陪我散散步呗?”
我回答好。
两人在苏大逛了一圈,来到琴湖边的时候,梅雪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湖,突然转头问道:“你是不是装修好房子就要结婚了?”
我说是。
梅雪闻言,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我为什么出现这么迟呢?”
我觉得是时候跟这丫头好好聊一聊了,对她说:“雪,其实你没必要喜欢我。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人。小时候你喜欢奥特曼,再长大点可能喜欢哈利波特,后来呢,你又会喜欢其它英雄。年龄和际遇,一定会让人改变看法……”
梅雪打断道:“别扯没用的!还是那句话,你啥时候离婚告诉我一声。”
我这正巴巴给她讲课呢,她突然来这么一句,真是气死我了,我大恼道:“再见!”
说完,转身就走。
梅雪在后面捂着嘴,格格直笑:“一定要让我当嫂子的伴娘啊!”
第二天,我开着雷克萨斯,如约来到了王瑞别墅。
到楼下的时候,看见二楼窗户开了一点,一根长长的绳子垂下来,底端有一个钩子,王瑞正在勾地上的外卖,但外卖放得比较远,勾了好几次,没勾准。
王瑞转眼看到了我,在二楼喊道:“哥们,你是昨晚那个阴阳师不?顺便把外卖给我带上来!”
我只得给他提了外卖,输入他之前告诉我的大门密码,开了大门。
到达二楼,见到了王瑞。
这货竖着一个贝克汉姆头型,长相普通,身子大金链子小手表戴着,他也不跟我打招呼,赶紧吭呲吭呲扒饭。
扒完饭,这货问道:“有烟不?”
我抽出一支烟递给他。
他瞄了一眼烟的牌子,无比鄙夷地说道:“草!抽这么差的玉溪?我平时没九五至尊都不下去嘴。”
我闻言,一把夺过烟:“那你别抽了,这烟抽了容易咳嗽。”
他又抢了回去:“将就吧!今天这个死臭送外卖的,嫌我打电话骂他送得慢,不仅不给我带烟,还故意把外卖饭盒弄老远,存心想饿死我,我一定要投诉他。服务行业,竟然干这种下三滥的事,难怪一辈子只配送外卖!”
说完,这货边抽烟边打电话投诉外卖小哥。
我寻思这家伙都快被女鬼给缠死了,还有心思整投诉这点破事呢?
等他投诉完,他仍然不解气:“不行!我得让我老爹的传媒公司派人跟踪他,一旦发现他偷吃外卖或者干其他的坏事,彻底曝光,让他一辈子干不了这行。”
尔后,他又开始打电话给传媒公司的手下,颐指气使地吩咐人家去搞外卖小哥。
这事儿让我很反感。
送外卖、保洁、饭店服务员等都是普通劳动者,挣一份钱养家糊口不容易,富二代这种消费至上主义,动不动就把人家往死里踩,非常恶心。
但我也不好说什么,等他打完,我说:“下车库去看看吧。”
王瑞反问:“你确定下去我不会挂掉?”
我回答确定。
这货说等等。
尔后,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套鼓鼓囊囊的防护服,整得像一个防爆专家一样,把自己遮蔽的严严实实,方才战战兢兢地跟着我出了门。
咱也不知道这身玩意儿到底哪儿买来的。
两人来到了地下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