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被她那副死样子吓懵了,不断地叫她,但她就像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伸手去探她的呼吸,发现比较均匀,只是一直往外冒着冷气,而且,原本白皙的皮肤,开始慢慢扩散布满乌青色。
我哪里敢睡觉。
隔十几分钟就去探一下她的呼吸,都还好。
我内心极度挣扎和难受。
寻思着要不要告诉晓婉。
可告诉晓婉又有什么用呢?
如此悲惨之事,只能陡增她的痛苦而已。
倒不如像徐诗给她爸爸写信一样,说她已经出国了,至少还留下一个念想。
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三天之内即将成为一具不腐金刚尸体去破庙坐佛,关键在坐佛期间,她还有自己的思想,那种无力感和痛苦,别提有多难受了。
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床上的徐诗不见了。
我吓得立马窜了起来。
徐诗却从铺子外走进来,手里拿着早餐,笑着说:“本来想着给你做顿早饭来着,但我又不会做,就去买了早餐。你就知足吧,我爸都从来没吃过我买的早餐。”
她浑身裹得严严实实。
应该是害怕别人见到她身体像尸斑一样的乌青色。
吃完早餐,她手撑着头,怔怔地看着我:“我这两天帮你干点什么吧?”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放宽心,我已经让同行紧急寻找能解决你问题的人。”我回道。
我昨晚已经叫老贾、未升子老道以及但凡认识干阴行的人四处打听,如果能解决青衣未涅佛的问题,不管多少钱,一切都好说。但迄今为止,反馈过来所有的消息都说不可能。有些丢人败兴的家伙,还说青衣未涅佛世之罕见,问我能不能来参观一下青衣未涅佛到底怎么一个成佛状态,我回道,不怕老子剁了几巴,你特么尽管来。
徐诗却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里里外外地帮忙收拾铺子。
晚上的时候,她吃完饭就上床打坐,身上的乌青之色已经快弥漫到了指甲。
我揪心不已,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不断问老贾到底有什么新消息没有。
老贾回答没有,并一再警告我别折腾。
又问未升子老道,这货可能已经进了墓葬,电话彻底打不通了。
到了第三天晚上,徐诗突然换了一身黑衣,连手机都没带,出了房间之后,向我行一个佛礼,笑道:“姐夫,再见喽。”
说完,她就抬脚出铺子。
在出铺子那一刹那,徐诗身上突然映出一道淡淡的虹光。
这叫虹化。
据说高僧成佛之前,肉身都会有虹化的现象。
徐诗已经快成一个青衣未涅佛了。
我已经急成了傻逼,一把扯住她:“徐诗,你不能走!”
“为什么?他跟我说,时间已经到了,子时之前若不能赶到庙里,我一定会发疯,无差别杀人。”徐诗说道。
“放他娘的狗屁!你留下来,今晚如果有什么事,老子与你一起扛着!”我大急道。
徐诗摇了摇头:“不行的姐夫,要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即便在寺庙里坐佛,心里也会一直痛苦。”说完,她猛地挣脱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
我一咬牙,猛然一个手刀,将她给砍晕。
尔后,把她搬进了铺子,拿几根非常粗的绳子将她五花大绑。
我立马打个电话给王勇:“我给你发了一个地址,你马上叫几个蓝翔毕业的,把那个破庙给铲平了。”
王勇问:“我刚想问你发过来的地址啥意思呢!这地方在云山,太偏了啊,我担心挖机进不去。而且大晚上的,路根本不好走。”
“你大晚上干拆迁的事还少吗?挖机进不去,用人工!不管多少工钱,我会付。”
“我只是描述一下困难,没说不干!不过我得问你一句,是不是跟抓鬼有关?”
“是。”
“卧槽!这么刺激吗!你去不去?”
“不去,那鬼已经被我收拾妥帖了。这次以你为主,挑几个精壮汉子,你直接把他的老巢给一锅端了。”
“早说嘛!不要钱!哥们保证办妥妥的!”
我寻思今晚哥们就在铺子里待着,看看到底会怎么样。
老子从不信邪!
果然。
出大事了。
一晚上,我在铺子里来回踱步,忐忑不安。
顺便将情况告诉老贾,并问他有没有人回消息。
老贾听到我将徐诗绑住了,破口大骂我是一个大傻逼,让我快跑,阻止青衣未涅佛轮回,一定会死无全尸。
我没理他。
他疯了一般拼命打电话。
我干脆关机。
等到子时。
忽然之间!
“轰!”地一声响。
徐诗挣脱了无比粗壮的绳索,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