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钟老师实在太可怜了,家里这么多资产,却被精明的郝巧一毛一厘给管束着。
掏出自己一包玉溪,直接塞在了钟老师的兜里:“你们是顾客,我怎么能抽顾客的烟?这包烟你拿去抽了!”
钟老师见状,厚酒瓶眼镜底下的眼睛顿时眯成了月牙,笑纳了。那半根烟他也没浪费,直嘬的手中过滤嘴已经烧了三分之一,才把烟头给扔了。
郝巧上厕所回来之后,问我要怎么请鱼。
“很简单,你们抱着鱼上楼,放在客厅的东北角,上一柱香,鞠三个躬,念一遍请鱼咒。”我把咒语给她,解释道。
“必须要我们抱着吗?”郝巧皱眉头问道。
我回道:“肯定!不过,你们两个谁抱进去都行。”
钟老师闻言,吓得身躯一哆嗦,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几步。
郝巧满脸嫌弃地看了看钟老师,又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继续问道:“你会跟我们一起上去吧?”
我点点头说会。
郝巧一咬牙,接过我手中的鱼缸,硬着头皮,进了电梯。
来到404门口,她把钥匙递给我:“左易,你先进去吧。”
我也是醉了。
现在中午太阳这么大,而且有我陪着,他们竟然怕成这样!
开了门,郝巧见到屋里家具光洁如新,吓得浑身打摆子,脸色发白,抱着鱼缸的手在不断地颤抖。而钟老师却一直站在房门口,压根不敢进来。
我让郝巧把鱼缸摆在东北角,给了她几柱供香,带着她祭鱼。
祭完鱼。
她哆哆嗦嗦念完请鱼咒。
我递给她一打香和一包不化骨粉,告诉郝巧:“行了。今天晚上你可以调出摄像头,远程看一下,如果没人在次卧里面睡觉,证明屋子已经彻底干净了。今后,早晚各上一柱香,用不化骨粉拌鱼食喂养就没事。”
郝巧颤声地问:“香和不化骨粉应该不另外收钱吧?”
我顿时无语,她害怕的全身打摆子,脑子竟然还在算计钱的事。
我本来想告诉她,两万块包括了所有的钱。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屋子里家具突然好像有人在晃动一样,相框、花瓶、茶杯全掉了下来。
一看黑寡妇,在鱼缸中不断翻滚,狂吐泡泡。
郝巧吓得捂住嘴尖叫,蹲地上直不起身。
我脑子忽然一片混沌,竟然脱口而出吼出一句话:“鱼和香不收钱,但必须肉偿!”
此话一出。
不仅我懵了,连吓得全身打摆子的郝巧也懵了。
此刻,屋子动静突然莫名其妙地停止了。
我忙不迭解释:“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
说完,我伸手去拉郝巧,转眼却瞅到她鼓鼓的胸脯,竟然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整个人脑袋都是懵的,好像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耳边指挥我:“抱她,揉她,上她……”
我完全不受控制,猛地一把将郝巧给抱了过来,伸手就像她屁股摸去。
郝巧先是怔了一下,后来发呆,最后尖叫一声,拼命地推开我:“你干嘛!”
这一声尖叫,把在外面吓的一直不敢进来的钟老师给招进来了。
钟老师见我死命地抱着、揉着郝巧,双眼爆凸,大喊:“你在干什么?!”
我却不依不饶,仍在死死地撕扯着郝巧的衣服。
钟老师看起来老实,但对自己老婆好像极度钟爱,嘴里爆叫一声,转身进厨房,拎了一把菜刀出来。
我见到明晃晃的菜刀,脑子一下惊醒了,赶紧推开了郝巧,忙叫道:“刚才不是我……”
但钟老师压根不听任何解释,呼啦一下,直接将手中的菜刀丢了过来,我赶紧侧身一让,菜刀“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这瘪犊子竟然下死手?!
我寻思现在也不是说理的时候,赶紧起身往外面跑。
钟老师极度愤怒,不依不饶去捡菜刀,但他视力不好,人又激动,竟然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身子一撞,把放在东北角的黑寡妇鱼缸给撞破了,水溅了一屋子,黑寡妇从鱼缸里掉出,在地板滑动。
我忙回头叫道:“鱼!”
钟老师可不管鱼,捡起菜刀,从地上爬起来,呼啦啦就向我冲。
卧槽!
我也不敢乘电梯,直接疯了一样跑楼梯。
幸好钟老师手脚比较木讷,完全追不到我,被我一下给逃了。
我躲在物业的保安岗亭后面,喘着大粗气,心里无比懊恼。
郝巧长相一般,而且性格太工于算计,我非常不喜欢这种女人,即便她脱光了在床上勾引我,我也没任何性趣,怎么刚才突然发了疯一样去撕扯她衣服?
莫非我又碰到了类似半命女那样的色鬼?
可自从进入这个房子一来,胸前的道符一直没有滚烫的感觉。我来之前,也没干任何不净明的事儿,道符不可能失效。再说,即便屋子里有脏东西,再厉害能厉害过半命女么?半命女要折腾我,还要等净明护体神符失效才敢动手呢!
正寻思之间,郝巧和钟老师出来了。
她一直在咒骂着钟老师,大意是如果鱼死了,回家要好好收拾他。
钟老师在郝巧面前,完全不是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恢复了唯唯诺诺的神态。
郝巧发了一条信息过来:“我知道自己非常优秀,很多男人都想娶我这么聪明的女人!但你不能当我老公的面公然调戏我!我只对钱感兴趣,对你毫无兴趣,也不想玩婚外情!房子钥匙在你身上,你上去重新把鱼给弄好。否则,我会让你赔得倾家荡产!”
不管怎么说,刚才那事儿确实是我做得不对。
我连信息都不知道怎么回。
等看到那辆黄色奥迪TT开出了小区大门之后,我又待了十几分钟,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上了楼,重新进入404,寻思怎么着先把鱼给弄好再说。
黑寡妇生命力顽强,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刚才它突然发飙,即便屋子里有脏东西,也被吓走了。
进房间一看,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水渍已经拖干了。而且,一股菜香味,转眼一瞅,餐桌上摆着一条清炖黑鱼,正是那条阴鱼黑寡妇!
我脑子一下炸了,出门一看房门口的垃圾桶,清理好的鱼内脏正丢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