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应该说凶手可能是看着廖静死去的……”
周炎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到底是谁,这么残忍……”
晏修摇了摇头,他没有证据,也没有任何凶手杀人的动机。目前唯一便是那把锁。
如果凶手是徐花,钥匙只有她一个人拿着,如果凶手是其它人……那么这个人或许与徐花有关。
晏修道:“一定要查清楚徐花与案件到底有没有关系。”
晏修和周炎回局里的路上,魏梓文的电话来了:“找到了是谁买的锁。”
“是谁?”
“程默。”
程默……晏修眯了眯眼睛。不知为何,这个女生在他的心里总有一丝存疑,令他有太多看不透的地方。
晏修道:“卖锁的地方有监控吗?”
“有的,已经拷贝下来了。”
晏修说:“继续调查程默和徐花的社会关系。”
办公室。
几人将程默从出生到现在、包括小学初中考试考了几分都调查出来了。
“程默是初中搬来C市,父母外出打工,只有奶奶照顾她,初三那年奶奶重病去世,她一个人生活,程家父母只有在过年才回来。程默的成绩还不错,初中和高一的成绩单都是中上游。程默的成绩很好,考上了九中。
“九中在这个区排名挺不错的,而且程默所在的B班都是成绩拔尖的同学,我问过程默当时高一班的老师,说是不太清楚程默为什么辍学,但她也不像是家庭困难的孩子。”周炎说,“而且九中的学费也不贵,怎么看都不像是读不起书的。所以我觉得程默辍学恐怕另有隐情。”
晏修听完,接着道:“程默上高一那年,九中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程家也没发生什么,为什么程默会突然退学了呢?”他偏头问周炎,“程默当时有什么好朋友之类的吗?”
周炎摇摇头:“暂时没有调查出来。”
这就很奇怪了,为什么找不出程默辍学的原因呢?
晏修低头看向地图,程默家住在补习班附近,周遭也有一条热闹繁华的小吃街。他用笔画了一条线,是程默家到奶茶店的距离,来回得一个多小时。
晏修突然道:“她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上班?”
周炎低头看下去:“对哦,明明她家附近的小吃街也挺好的,又近。”
晏修抬起头,自言自语:“徐花和程默一样大,但是她留了两级,所以现在才上高三。你们说有没有可能两人之前认识的?”
“之前就认识?”晏修又喃了一遍,一个诡异的念头猛地从脑中划过,他飞快地扫了一眼程默的资料,得出一个结论,“程默高一辍学就来这所奶茶店上班,她为什么要来这个奶茶店上班?甚至这期间没有换别的工作,如果……如果程默事先知道徐花要上这所高中,所以才会来这个奶茶店!”
周炎也觉得这个结论令人感到胆战心惊,他不解道:“为什么程默会事先知道徐花要上这所高中?”
“这就要问她自己了。”晏修静静道。
但是晏修并没有去找程默,而是去找了徐花和其他四人。
再次见到警察是令徐花是非常不爽的,可她又不能表露出来,脸上笑嘻嘻地问:“警察叔叔,抓到杀害廖静的凶手了吗?”
晏修没有回答,只公事公办地问道:“有一些事情想问你。”
徐花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行啊。”又随意地让家里的用人给两人沏茶。
晏修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徐花看向他手腕上的表,捂着嘴巴,略有些惊奇地问:“江诗丹顿?警察工资这么高了?”
晏修轻飘飘扫了一眼手表,这是他全身上下最贵的东西了。徐花竟然将主意打到这儿来了,他淡淡一笑:“你手上脖子上那条项链也不赖,‘恶之星’。”
徐花一愣,心里也暗暗一惊,她脖子上这条“恶之星”项链是不公开的藏品拍卖品,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当时她觉得这名字有趣儿,所以央求徐父拍下的,好家伙,徐花无论如何也不敢小看他了。
徐花不再也不敢提这个话题了。
晏修问道;“你和其他五个人认识多久了?”
徐花有些奇怪:“这个问题上次不是问过了吗?”
晏修:“还有一些细节要补充。”
徐花也不再多加怀疑,又说了一遍:“胡中黄华我们从小学就认识了,刘美是初中认识的,程默是我上高一认识的,一直玩到了现在。”
晏修继续问:“怎么认识的?”
徐花觉得他们好烦,同样的问题问了好多遍,她伸了个懒腰:“就这样那样……”
“默默是我们点奶茶认识的。”
晏修不动声色地问道:“在那之前你见过她吗?”
倒是个新的问题,徐花顿时有了回答的兴致:“当然没有了。”
“你确定吗?”
徐花道:“我确定啊,我以前根本就见过程默。”
晏修:“有没有一个可能,你曾经欺凌过她,但你不记得了。”
“……”徐花十分冷静地呼了一口气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欺负她?我告诉你们,我徐花只是欺负不听话的人,程默那么听话又乖巧,我怎么可能欺负她?”
徐花挺生气的,看晏修又不爽了。
晏修忽略掉她的眼神,又突然问:“你很喜欢那个男生?”
徐花顿了顿,没想到他话题转得这么快:“当,当然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他,为什么还会和其他男人交往呢?”
话落下,徐花的脸上在这一瞬间变得惨白,她全身呈防备状态,眼眸也变得锐利几分,可嘴上却死咬着不放,道:“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其他男人?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不用再狡辩了,我们已经查到了你和不同男人交往开.房的记录了。”晏修淡淡地看她,“不用再骗我们了。”
“徐花,你肯定还有其它事情瞒着我们吧。”
“你绑架惩罚廖静,肯定不止是她背叛你这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