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爱成性542章节开始:
苏凉末没有挣扎,她做事总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如今这条船笔直要开进来,她没法子避开。
占东擎用膝盖撑开她腿,苏凉末还是忍不住战栗,他握住她手放到嘴边亲吻,上半身漫过苏凉末头顶那一片炫然夺目光,她心跳加速,喉咙间声音仿佛已经不是自己了,“把灯关掉吧?”
“为什么要关灯,这样看得清楚不是好吗?”占东擎手指拨开她散前额头发,顺着她光滑脸颊一点一点往下滑动,牵扯至全身某根神经被他拽紧,他手指来到她锁骨处辗转流连,苏凉末身体逐渐地不听使唤,直至慢慢融化。
他是这一场欢爱主角,分寸拿捏得当,至少不会像苏凉末那样失控。
或许应该说,占东擎忍劲十足,想要得到手如今终于躺他身下,却还能把持住后理智。
苏凉末也听说过,第一次之后不会再痛,所以她并没有多大心理准备。
直到男人挺起腰,他懂,一举突破总比寸寸凌迟要好,苏凉末形容不出痛,犹如皮肤被人刺进去一刀,剜心剜肉,她也不是不能吃苦,但这会痛难以泯灭,苏凉末这才意识到,比起上次,这回是真痛到极致了。
而这,才是苏凉末真正意义上第一次。
“啊——”
这一声没能让占东擎缓下动作。
女人总是不能将性和爱分开,苏凉末咬牙忍痛,占东擎双手扶着她腰际,有些事不是说忍就能忍,苏凉末意识到他动作越来越大,自己痛觉也越来越明显,她抬头看到男人因亢奋而滚动性感喉结。身体被撞得清醒过来,一种无言悲伤心头蔓延。
她不爱占东擎。
占东擎也不爱她。
而他们正做却是苏凉末一直认为只有亲密无间人才能做事,那样契合与服帖,似乎男人索求不需要情感,激烈与发泄才是身体融和终目。
余韵之后,占东擎吻着她脸以平息浓重喘息声,他抬头看到苏凉末额前密布细汗,“疼吗?”
她点点头,想让他赶紧撤开。
“下次就真不会疼了。”男人翻身躺到她边上,手臂搂住苏凉末将她带进自己怀里。她疲倦地想要闭眼,这句话他说了不止一次。
占东擎似乎猜出她想法,他凑过去她耳边一声轻语,将苏凉末睡意全部赶跑,“这次被撑开了,以后真不会痛,尺寸不同。”
苏凉末闭起眼睛,装死。但还是被占东擎给拉起来洗澡,她睡着时候占东擎还没走,她记得他不习惯有人睡边上,警觉性太高,总觉得谁都想杀他。
模模糊糊睡到早上,苏凉末手臂动下,一阵麻意窜过来,她猛然惊醒,看到占东擎枕着她手臂,脸贴很近,浓密睫毛鼻梁两侧打出道暗影,苏凉末躺回枕头上。占东擎刚才就醒了,只是没有睁眼,他身子挨过去,将苏凉末覆于身下。
“我还要去公司。”
“我给你放假。”占东擎并不满足于昨晚索取,他撑开苏凉末身体,一种又酸又涨感觉起初令她十分不适,火热,高涨,体内慢慢升腾起一把火。
苏凉末后背摩擦着丝质被单,喉咙口声音愈渐不能完整,占东擎扣住她手,十指交扣动作令指缝间都是潮湿滑腻汗水,上下颠覆,靡乱却布满激情。
占东擎另一手扳过苏凉末脸,“看着我。”
她面颊潮红,黑亮眸子里倒映出一双颠鸾倒凤影子,身体诚实到不听她话,心也一瞬间被牵着走。
她听到男人喘息声越来越重,这声音犹如一把魔音刺激着苏凉末神经,身体骤然紧绷,又被冲撞出无数个敏感点,待到后一击击中之后,哗啦啦……
全散了。
男人表情也越来越生动,拉紧与奔放之间权衡,她唇舌干燥,身体释放后,人懒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
占东擎先起床洗漱,苏凉末下楼时并没看到他身影,吃过早饭,她开车径自去了公司。
混黑道不少人都有自己公司,且做着正当生意,这可比那些拆弹卸枪要有趣多。
苏凉末走进办公室,桌上堆着成叠文件,通往外面办公室门突然被拧开,沈心黎旁若无人般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名秘书,“苏小姐,心姐她……”
“你先出去吧。”
秘书朝里头看一眼,慢慢悠悠朝门口走去,多少还是抱着看好戏心态,毕竟苏凉末空降而来,对这方面又不熟悉,上头专门派个人手把手教她,说穿了不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吗?
沈心黎喜欢穿紧身衣服,大红色短旗袍,搭配一双裸色高跟鞋。
她拉开苏凉末对面椅子,将手拿包放向桌面。
苏凉末合起文件,“有事吗?”
“我来拿上个月独苑红利。”这方面款子,都是从公司直接走。
苏凉末上半身靠近椅背内,“上个月红利,占东擎不是已经给你扣掉了吗?”
“他不过是说说罢了,这是我跟他事,你别管,只要签字就行,”沈心黎搭起条腿,“以前哪次不是这样,可到发钱时候自然就不了了之。”
“对不起,”苏凉末说干脆,“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我没法做主。”
“你跟我装什么?”沈心黎嘴角笑意回去,“这么大公司都交给你打理,进出帐还是要经过你,我只是来拿我应得那份。”
“这钱,你还是自己问他拿吧。”苏凉末拿起笔套,套上笔端。
沈心黎脸色越发不好看,“你以为有他撑腰就有恃无恐是吗?你还嫩了点。”
“我不看人,只看制度办事。”
“苏凉末,”沈心黎双手压住桌沿,“别太天真,男人有哪个靠得住?迟早有天你会看清楚睡你身边这个男人真面目,还有,你知道我跟他是什么关系吗?”
苏凉末见对方盛势凌人,“你们是什么关系与我无关,独苑红利只说扣你一个月,下个月就能正常发。”
沈心黎似乎是不吐不,“东擎怀疑过他爸死跟我有关,可你知不知道,我就是被他送到占松年床上?”
这句话着实让苏凉末吃惊不少,“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只是点醒你一句,等到哪天你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你说,你会被他送到谁床上?”
“至少我不会自甘堕落。”
沈心黎勾起抹冷笑,“行吧,你们都有资本这样说,就我没有。”
一句话,让苏凉末不由抬头看向她,沈心黎长得美,其实也很年轻,只不过跟着占松年后浸润过深,眉宇间就有着同龄人难以拥有世故,据说她把钱看得很重,她眼里稍纵即逝寥落和羡慕令苏凉末不由一颤。
“其实我心里爱是东擎,你知道吗?”
她不说,苏凉末也看得出来,要不然也不会时时针对她。
“我以前就是个夜场卖酒,占松年看上我,我哪有资格说个不字?那会夫人还御州,那也是个心狠手辣女人,我好几次差点死她手里,我求过占东擎让他帮帮我,毕竟他是他儿子,可直到我被人推进房间,他都没有说一个字。你说,他是不是间接把我送上了占松年床?”
“你们以前认识吗?”
沈心黎摇头,苏凉末还以为会是个占东擎忍痛割爱自己女人俗套故事,“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能爱他?”
“感情本来就是不受自己控制。”
苏凉末不想跟她争辩,占东擎亲眼看着一个女人进了自己父亲房间却无动于衷,于情于理都说不通,还是,有别原因?
苏凉末没有深究,“你走吧,钱事你好还是找占东擎说。”
沈心黎见她软硬不吃,便站了起来,“我还是劝告你一句,跟着占东擎日子多捞点钱,只有钱才是安全。”
说完,便转身离开。
沈心黎经过茶水间,看到刚才秘书复印文件,见她经过,那秘书笑意盈盈过去,“心姐。”
“忙着呢?”
“没,看你办公室我就没好进去,刚准备把文件给苏小姐送去。”
沈心黎瞅了眼,“什么文件?”
“出货单,对方公司给原稿,我生怕弄丢,所以来茶水间都随身揣着。”秘书知道沈心黎来头不小,平时见面也都客客气气,“心姐,我给您泡杯咖啡吧?”
“好啊,谢谢。”
秘书去柜子里拿咖啡,沈心黎走到复印机前,她把文件夹打开,抽出里面资料放进碎纸机内,动作一气呵成。
秘书泡好咖啡从隔间出来,“心姐……”
张望四周,却哪里还有沈心黎影子。
占东擎来到公司,他基本不出现这,因为目标性太大,生怕被警方给盯上。
办公室外面,秘书战战兢兢地张望,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占东擎,“你……你找谁?”
占东擎指指里面人。
“不好意思……”
占东擎已经径自往里走,秘书想要阻止,可想到自己闯祸,愣是没敢挪步。
公司人也并不知道占东擎就是幕后老板。
苏凉末垂着头,外套搭椅背上,白衬衣袖口挽至肘部,手边堆着满满碎纸,苏凉末神色认真,正把好不容易找出来碎片黏贴到纸上。
占东擎走近,苏凉末颊侧一缕头发掉下来,他伸手将它拨开。
苏凉末受惊似退开身,抬头看到占东擎站桌前。
“忙什么?”
苏凉末视线落向前,看到办公室门外探头探脑秘书,“有份文件莫名其妙进了碎纸机。”
“谁做?”占东擎听出话里端倪,苏凉末头疼地轻按太阳穴,“我正努力修复。”
好几页文件,全被碎成一公分左右宽长条,就算不眠不休,一个星期都别想完成。
占东擎捻起其中一团,苏凉末急得去拉他手,“我整理好半天,别给我弄乱了。”
“对方什么时候要?”
苏凉末小脸沮丧,将碎纸片从占东擎掌心内取出,“后天。”
占东擎看到她黏贴好部分,找了大半天也只整理出文件抬头,“那你死都赶不上,丢了吧。”
苏凉末双手抓着头发,占东擎长腿朝她办公桌上一坐,“谁这么玩你呢?”
“还能有谁?”当时茶水间就秘书和沈心黎,那秘书就算看不顺眼她,也不可能拿自己工作开玩笑。
苏凉末从那团纸屑中仔细找,“今天沈心黎来过,说要拿独苑上个月红利,我让她自己过去找你。”
占东擎按住她手,“回去吧,别弄了。”
“不行,到时候不好交代。”
“我帮你,明天早晨之前肯定给你弄好。”
苏凉末哪里能信,占东擎取过边上文件袋,将碎纸屑往里装,苏凉末见坐这也没办法,只得拿着外套跟出去。
秘书见二人出来,忙贴墙壁站着。
苏凉末一看时间也不早了,“下班吧,文件方面我会想办法。”
“对不起。”
“没事。”难道还能把她辞掉不成?
两人走出公司,苏凉末小脸紧绷,占东擎取过外套要给她穿上。
“我自己来。”外面冷,她穿着单薄衬衣,这会被夜风一吹,冷小脸加煞白,占东擎将文件袋夹腋下,伸手替她将长发从领口内拨出来,苏凉末穿好衣服,“走吧。”
占东擎自然地去牵她手,苏凉末想避开,男人越发用劲将她手裹掌心内。
她并不习惯这样,哪怕他们今天早上还从同一张床上醒来,苏凉末并肩跟占东擎朝他停门口车走去,公司外面有高大梧桐树掩映着落晚月色,苏凉末上了车,并没有注意到停不远处另一辆车。
卫则从方才就注意到了两人,他没想到,苏凉末已经能这样自若让占东擎牵着她手,她旁边那个位子,原本是应该属于他。
卫则握住方向盘手不由圈紧,他爱苏凉末,也爱自己这份职业,他没想过两者会起冲突。
占东擎车子发动后开出去,卫则也紧紧跟上,他们方向是朝着青湖路而去,每跟一条路,卫则心就越一分沉痛,前面地盘他进不去,他只得把车停路边,眼看载着苏凉末车消失视眼里。
苏凉末将目光从后视镜内回,卫则车子,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哪怕路上开这种型号车千千万万,她就是能认得出。苏凉末手肘支向车窗,压额前手指挡住了自己略显朦胧视线,占东擎车开得很,他弥漫着黑暗眼梢透过内后视镜朝苏凉末看了下,仅仅是一下就别开。
苏凉末经历过这么多事后总算明白,什么叫人算不如天算。
还大一时候,她就已经跟卫则规划好了未来,毕业,工作,结婚,生孩子……
两家家境都不错,父母方面肯定不必担心,如果苏康不出事话,她们说不定真已经结婚了。
苏凉末唇角勾起抹苦笑,她强打精神拿起那个文件袋,现还是想想怎么解决眼前事,不切实际那些早已是过往云烟。
吃过晚饭,苏凉末先上楼,韩增和宋阁有事找占东擎,应该会耽搁不少时间。
她回到房间,先把文件袋纸屑倒出来,占东擎约摸一小时后才上楼,他去了自己房间见没人,这才反应过来,又转身朝隔壁而去。
苏凉末趴茶几上,一头长发披向双肩。他走近后伸手揽住她肩膀,“还弄?”
“嗯。”她随口应付,头也不抬。
占东擎将纸屑重塞回文件袋,“去给我倒杯水。”
苏凉末哪里有心思,“我还有事忙。”
“我这么帮你,倒杯水都不肯吗?”占东擎起身,伸手又把苏凉末给拽起来,他带她走向三楼书房,将那些纸条逐一摊开,苏凉末也上前帮忙。
“只要用专门扫描机将碎纸扫描下来,再由计算机顺着切割痕迹复原就行,就是需要点时间,不过一个晚上足够了。”
“真?”
“倒水去。”
苏凉末转身就走,占东擎盯着她急切背影不由发笑,这女人还真是现实。
倒了水回到书房,占东擎坐椅子上,一盏台灯开得光亮,苏凉末把水杯放到他手边,男人示意她走到身侧,伸手揽过她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苏凉末如坐针毡,看着男人修长指尖桌面不停摆动,她手掌撑起下颔,占东擎脸贴过来,苏凉末忍不住开口,“我们这样算什么关系?”
“你觉得呢?”
“你说过我们关系不是强取豪夺,是心甘情愿是吗?”
占东擎抬头,这句话他有印象,“我是这样说过。”
“那是不是等到有一天,我想走就能走?”苏凉末仔细端看男人神色,占东擎手里动作顿住,细长眼梢扫向她,话语里带有清冽,“你现就能走。”
苏凉末又不傻,她避开占东擎视线,“都说了是心甘情愿,我现还不想走。”
占东擎缓和了神色,眼里有明显愉悦,可能连自己都没察觉,苏凉末暗自舒口气,她还真是能屈能伸,说话都不带打草稿。
“今天下午急得一身汗,我先去洗个澡。”
占东擎她腰际轻拍,“去吧。”
苏凉末回到自己房间,洗漱好后又看会电视,时间也不早了,她并没有去书房,能避开跟占东擎单独相处时间,她都量避着。
电视机上显示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凌晨,苏凉末想到占东擎毕竟是给她解决烂摊子,还是穿起拖鞋朝三楼走去。
书房门敞开着,苏凉末一眼就看到占东擎坐椅子上,半身朝一侧微微倾斜,她放轻脚步进去,看到他眼睛闭起睡着了。
面前电脑正进行自动比对,苏凉末手伸向桌上纸屑,占东擎听到细微动静便睁开眼。
苏凉末一身睡衣,头发吹干后略显蓬松,“很晚了,睡觉吧。”
占东擎伸手示意她过去,让她坐到自己腿上,下巴枕她颈间不停地磨蹭,弄得苏凉末一阵阵发痒,他平日里其实还算可以,不惹到他底线,几乎看不到他暴虐成性样子。
所以苏凉末量就避开,再说她也没有什么好去惹他。
占东擎推着她起身,“走吧,睡觉去。”
苏凉末有瞬间恍惚,因为以前家里爸爸总喜欢客厅看电视看到很晚,她总能听到妈妈喊,“走,睡觉去。”
好像这样亲热自语气,通常都是一家人后才会有。
翌日,苏凉末还不习惯床上多出个人,睡觉也要由着性子,她喜欢卷被子,睁开眼发现大床上就只有缩成毛毛虫似自己,眼睛不经意瞥过床头柜,看到一份整理好文件。
下楼也没见占东擎身影,应该是出去了。
苏凉末吃好早饭赶往公司,没想到却门口见到卫则车。
就那么堂而皇之堵大门口,她不得不下车。
卫则脸色憔悴,身着便衣,见到苏凉末二话不说上前,“我想跟你谈谈。”
“就这说吧。”
卫则一把夺过苏凉末手里文件,看到盖得是她章以及公司公章,卫则面色铁青,“凉末,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做什么?”
“我很清楚。”苏凉末愠怒,没想到卫则会公然抢她手里东西。
卫则扬起那份文件,“你告诉我,这间公司是不是跟占东擎有关?”
“你还查他事?”
“当然,我说过迟早有天要让他栽我手里,”卫则性格本来就拧,“你知道吗?那个被他扔警察局门口女警现还躲家里不敢出来,御州并不是占东擎想怎样就能怎样地方。凉末,离开他,他使了什么手段非要将你留他身边,你告诉我?”
苏凉末拿回她文件,她永远不可能和卫则说,苏康事已经吃亏过一次,还差点造成不可挽回损失。
“你这样很危险,我不想你哪天被陷进去,我会让人盯着这家公司,万一有出错,担风险是你知不知道?”卫则神色急迫,他是真为苏凉末好。
她这会压根没有放心上,只是许久之后,当一切都发生翻天覆地变化,苏凉末猝然想起卫则今天这番话,竟是如遭雷击。
“卫则,那天我身上窃听器是你放对吗?”明知道答案,苏凉末还是问了。
卫则稍怔,很难面对苏凉末这样直白,没有质问口气,却疏离到令他心酸,“是。”
“你笃定这样闯进来占东擎不会把我怎样是吗?所以你后才那样问我,可是卫则,你明知道他是怎样人,你还是自欺欺人说了没事,对吗?”
卫则被她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印象中苏凉末性子温和,很少有咄咄逼人时候。
可他却还是该死地点了头,他恨不得拧掉自己脑袋,“是。”
“卫则,如果我爸爸还活着,你一样会抓他,对吗?”
她问题字字砸进他心坎里面,又又准,毫不给她招架能力。
“凉末,我来找你只是因为担心你,我不想你陷得太深,占东擎任何事你都不要管,我不想我哪天要面对是你。”
“卫则,我不会,”苏凉末说得肯定,“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她话已至此,卫则也只能让行,她三个连番发问已经让他无法面对她,苏凉末也不上车了,越过他身侧往里走。
“对不起。”卫则朝着她背影道。
“没有什么对不起,你也看到了,他确实没把我怎样。”苏凉末故作轻松,这样口气也令卫则后一点希望都湮灭,他们六年感情,校园恋爱到底经不起现实考验。
卫则看着苏凉末逐渐消失眼里背影,他无法挽留,只得无力地坐回车内。
流简并不好赌,但偶尔也会陪人去玩几把。
坐赌桌上他漫不经心下注,旁边周正手气好,“昨天b超做出来是个儿子,看我今天立马大翻本。”
苏宛身着旗袍走进赌场,她神情恹恹,已经不再抱有希望,眼睛抬起却看到个身影,她只以为是眼花,眨了眨眼睛,果然是流简。
苏宛按捺不住激动,主动要求去那一桌作陪。
流简玩着牌,一时间没发现身边多出个人,周正搂着个年轻女人,侧过头去和流简说话,目光不由落到苏宛身上,“看看你,有美人陪身边也不知道珍惜。”
流简这才注意到苏宛,他看了眼,似乎有些面熟。
苏宛心脏而紧张而剧烈跳动,周边嘈杂声已经听不到,他们毕竟有过一次,还是畅淋漓,苏宛脸色溢出潮红,却听得流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宛。”
苏宛。流简嘴里默念,第一时间就想到苏凉末,想到码头那次。
周正又恰好提起,“对了,上次听说你码头遇到麻烦?怎么搞得灰头灰脸回来了?”
“没事,不小心眯了会。”流简语焉不详,伸手揽住苏宛腰。
周正旁边劝,“要不找个女人吧,留身边,别总出去转,你前段日子玩得也太过火了。”
流简低头瞅了眼苏宛,“你这一晚上多少钱?”
苏宛结合两人话,哪能不懂,未等她开口,流简又自顾道,“跟着我吧,每个月给你钱不会少,我先送你一套房子怎么样?”
这进展得令苏宛完全招架不住,周正旁笑,自顾玩牌。
“我,我这兼职不是因为钱,我还读研究生。”
“呦,还是个学生呢。”周正插句话,却又自嘲地摇摇头,流简一听,也无所谓,“行,你不同意我也不勉强。”
反正也就是缺个女人,正好身边有,就想了。
苏宛陪身边没再开口,她家境不算差,小康水平总是有,再说流简提得要求跟包养有什么两样?她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流简仍旧揽着她,漫不经心地玩,没有上次兴致,对她很是冷淡。
周正看眼时间,“走吧,你嫂子还酒店。”
“正哥,你跟以前真不一样了。”流简回手,也是意兴阑珊。
“总有天你也会跟我一样。”周正笑着拍了拍流简肩膀,苏宛听到周正这句话,心里某根弦似乎被拨动,流简起身要走时候,她也不知哪来勇气伸手拽住他袖口,“你刚才说话……”
她咬咬唇,流简转过头,“还算数。”
苏宛跟着起身,流简再细看她五官,似乎跟苏凉末有些像,他眉头紧锁,真是见鬼了,是不是看谁都像?上次被她摆了一道,到现都没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晚,苏宛就辞了那边兼职,这样半途辞职照例是不允,但相孝堂流简亲自出面,又有哪个敢驳他面子?
青湖路这边,韩增和宋阁经常会过来,苏泽人虽然小,但小心眼多,什么都记得,尤其是第一次见面被韩增吓得哇哇大哭,以后见到他韩增也没给过他好脸色,他心里都是记下。
保姆将宋阁茶递到他手边,韩增近转性,说要学着优雅,所以保姆给他泡杯咖啡。
他跟宋阁正谈事,苏泽偷偷摸摸从房间探出个脑袋,观察着客厅情况。
“我不同意你话,这种事就该刀斩乱麻……”韩增端起咖啡杯,杯沿凑近唇口,“噗——”
他未来得及吞咽进去半口全部吐出来,宋阁赶紧让开身,“真他妈要命,你就不会慢点喝?”
韩增伸出舌头,“妈,这里面放什么东西?”
保姆见他动怒,战战兢兢过来,“跟昨天泡一样啊,我没有乱放东西。”
“还说没有!”韩增腾地站起身,“盐,醋,还有花椒粉……你他妈活腻了是不是?”
保姆吓得使劲摆手,“我不敢,真没有。”
砰。苏泽见韩增气势汹汹,赶紧拍上门。
韩增目光扫过去,也是,一个保姆哪里有这胆子,肯定是那混小子。
宋阁见他骂骂咧咧,忙扯住他袖子,“算了,一小孩子,屁都不懂。”
“算什么算,老子忍很久了!”韩增挥开宋阁手大步往苏泽房间而去,门被反锁上了,韩增让保姆取来钥匙,要不就强行踹开,保姆生怕误伤到里面苏泽,赶紧把门打开。
韩增推开她进入房间,将躲窗边苏泽一把举肩上扛出去。
宋阁见他来真,忙从沙发上起身阻止,“你犯得着跟个小孩子较真?”
苏泽双手握成拳头打韩增脸,“坏蛋坏蛋。”
韩增一咬牙就要把他往下丢,边上保姆吓得腿软,“别,擎少吩咐了要好好照顾他,可别……”
苏泽身体他头顶摇摇晃晃,这才扯开嗓门使劲哭,“姐姐,姐姐!”
苏凉末踏进客厅,看到就是这一幕,她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丢了包直接跑过去,“把苏泽放下来!”
韩增将她推了把,“我早看你们姐弟俩不顺眼了,还成天我眼皮子底下晃,滚开。”
苏凉末手指向他,“你给我把苏泽放下来!”
宋阁抓着韩增肩膀,“别犯糊涂,待会老大可就回来了。”
“你看不出来吗,老大被这女人迷得神魂颠倒,迟早有天要出事。”
苏凉末趁他不注意,冲过去往他臂膀狠狠咬一口,韩增疼地倒抽口冷气,甩手将苏泽往下丢,亏得宋阁伸手接住。
他一把扣住苏凉末后颈将她拉开,“敢咬我!”
苏凉末用高跟鞋鞋跟往他脚背用劲踩,韩增痛呼出声,趁他松手之际苏凉末转身照着他腹部就是一脚,还别说,真挺疼。
韩增毕竟是训练有素,要不是脚疼哪里能让苏凉末得逞,他捂着肚子上前擒住苏凉末肩膀,将她上半身使劲往下压,“真不明白老大看中你什么,不就是一双眼睛吗,再惹我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他照着苏凉末后膝盖一脚,她腿软往下跪,韩增按住她肩膀再使力,苏凉末听到自己前额砰地砸坚硬地砖上。
苏泽哭得越发凶,“姐姐。”
宋阁去拉韩增,他却像是头倔驴似不肯松手,直到一阵威戾声音传进来,“住手!”
不用抬头都能知道是谁,韩增见占东擎大步走来,只得放开苏凉末。
前额磕那一下令苏凉末半晌回不过神,眼冒金星,痛得眼睛睁不开,手臂被人搀扶住,她顺着对方力站起来。
占东擎拨开她手一看,额前肿起个大包,红充血,他双手捧住苏凉末脸,神色已经很难看,一双如墨眸子暗聚汹涌,“怎么回事?”
韩增张张嘴,却发现这个理由相当弱,“那小孩往我咖啡里放乱七八糟东西。”
“就这样?”占东擎口气冷冽,他回手,周边空气仿佛陡然凝滞一般,韩增才要开口,腹部猛地受了一脚,与这比起来苏凉末方才简直就是花拳绣腿,他接连倒退几步,腿碰到沙发,高大身子往里栽。
苏凉末睁开眼帘,看到韩增又站起来,占东擎踱步上前,由于背对着她,看不清他脸上这会神色。苏泽跑过去抱住苏凉末腿,“姐姐,你疼不疼?”
韩增眼睛瞟过来,狠狠瞪着苏凉末,占东擎这一脚是用足劲,他身体略微弯曲,“我不服!”
“哪里不服?”
韩增伸手按住腹部,“我就是不服。”
占东擎视线瞥向茶几,那半杯咖啡还,他比韩增要高出半个头,凌冽气势压得韩增几乎不敢直视,他拿起咖啡杯,手腕翻转间剩余半杯咖啡泼到了韩增脸上。紧接着,脑门传来剧痛,杯子韩增前额碎开了花,汩汩鲜血顺势往下淌。
苏凉末大惊,她没想到占东擎会出这样手。
韩增这会才真知道害怕,他甚至都没敢伸手去捂伤口,占东擎说出话淬了毒,字字剜心,句句割肉,“我还没死呢,我人,我女人你就敢下这样手?”
韩增没敢回嘴,也深知占东擎性子,“老大,她以前还想杀你。”
“别他妈找借口,刚才事我问你错没错!”占东擎手几乎要指到韩增眼前,一个大男人硬是被逼得满脸汗,韩增不想承认,因为他觉得自己没错。
宋阁走到他身边要劝,占东擎一个眼神扫去,“让他自己说。”
血已经顺着脸颊淌到颈子,咖啡杯碎裂后有些还扎进了肉里,韩增面部肌肉颤抖,倒不是因为疼,以前多少血雨腥风都过来了,“我错了。”
“回去。”占东擎丢下两字,宋阁见他杵着,一把逮过他往外拉。
到了外头直接开骂,“你平时不长脑子就算了,现老大捧着她,你还敢上赶着去挨打,你傻啊你!什么时候见有女人能安安稳稳睡他床上?”
韩增单手捂住额头,气鼓鼓大步向外冲。
苏泽被吓得直哭,苏凉末安慰也不顶用,占东擎走过去揉着他脑袋,“上次不是看中玩具店冲锋枪吗,我明天给你带回来。”
苏泽哽咽着,实委屈啊。
“再哭一声可就没了。”
他用袖子擦着脸,继而破涕为笑,“还要配子弹那种。”
“行。”占东擎朝边上保姆吩咐,“带他进屋洗澡。”
“是是。”
他走过去揽住苏凉末肩,保姆又取来药箱,占东擎把她颊侧头发拨开,“痛吗?”
苏凉末点点头,他倾过去朝她伤口吹了吹,丝丝凉意浸入,苏凉末垂下视线看到男人若隐若现锁骨,他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罂粟,她明知他有毒,但还是因花蕊太过娇艳吸引而忍不住要深陷。
占东擎给她上药,指尖涂着药膏她额前揉开,苏凉末痛得倒抽口冷气。
他回动作,眼睛盯着她紧皱小脸,“给你点甜头尝尝。”
说完,霸道吻已然袭来,舌头不由分说撬开她嘴,他贪恋她唇齿间味道,总喜欢勾着她舌头狠狠吸允,也不管她要窒息还是瘫软。
耳边传来一阵轻咳,苏凉末看到沈心黎就站占东擎身后,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们。
她赶紧去拍占东擎肩,他却不以为意,非得亲吻够后才松开她。
沈心黎不请自坐,“好兴致啊,客厅就干上了。”
占东擎将她夹耳后头发放下来,遮住半边淤青,“你先上楼。”
苏凉末点点头,听到占东擎问道,“这么晚来干什么?”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苏凉末回到房间,梳妆镜前看到肿起脸,居然连眉毛都肿着。
也不知她跟韩增是不是上辈子有仇,彼此看对方都不对眼。
占东擎早几天就让她住进了他房间,其实苏凉末知道,他晚上睡得并不好,应该还是防她,却别扭非要她住着。
他上楼时苏凉末正看电视,见他洗好澡出来,苏凉末刻意将电视机音量调轻,占东擎只裹了条浴巾,水珠子还精壮胸膛上流淌,苏凉末斟酌再三,“我有事和你说。”
占东擎往床沿一坐,“什么事?”
“我爸现肯定醒了,我妈又不敢联系我,我想去看看他行吗?”
占东擎脸一沉,这是他给苏凉末立下规矩,这段日子来苏凉末一直想着爸妈情况,见他不说话,苏凉末又道,“我就去一次。”
“不行。”丝毫没有商量口气。
“为什么?”苏凉末腾地坐起身,“我爸肯定醒了,我见见他有什么不可以?”
“就凭他命是我救,我说不行就不行。”
苏凉末实想不通,“你这样跟软禁他们有什么区别?”
占东擎手里毛巾挥出去,连带着床头柜上一个杯子遭殃,“你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差点害得他死无全尸,你现跟我讲软禁,要不是我,你现就去墓地哭他衣冠冢吧!”
苏凉末嘴唇哆嗦,没想到占东擎反应这么大,她喉咙口想骂话硬是吞咽回去,苏凉末被子一卷背过身躺到床上,不再理睬他。
她气得胃疼,只不过想见见面而已,这还没开口让他帮忙让苏康离开呢!
苏凉末紧闭双眼,其实哪里能睡着,占东擎挨到她身边,光裸着胸膛往她后背贴时她明显能感觉到寒冷,男人右手搂向她腰,苏凉末又挣扎着避开。
占东擎伸手将她被子掀掉,铁了心要抱着,苏凉末额头蹭到枕角又痛,几次三番后也就由着他。
她始终闭起眼睛,占东擎也没说话,这脾气闹着闹着,竟就这么睡过去了。
翌日醒来,苏凉末朦胧间一时也没想到昨晚事,她睁开眼,率先映入眼帘是占东擎撑起手臂,她脸往上抬,同他视线相触,苏凉末忙别开。
男人攫住她下巴将她脸扳回去,“闹什么?”
苏凉末拍掉他手,想要起床,占东擎口气带着不耐,一把将她拽回怀里,“脾气越来越大,没好好管你是不是?”
“占东擎,”苏凉末半坐起身,“我想见我家人,为什么不行?”
占东擎眉头不由锁紧,“跟你说过话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我就是想见,我爸受那么重伤,我不放心。”苏凉末执拗,占东擎看她额头伤还很明显,难得地忍口气,“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说,你爸现需要休养,况且警察那边盯得紧,别找麻烦了。”
不等她回答,他捧住她脸凑过去她伤口上亲吻,“这两天家休息吧,别去公司了。”
苏凉末没再闹,等占东擎吃过早饭出去,她拿着包走出别墅叫了辆出租车。
到疗养院还早,推门进去,宋梓矜正喂苏康喝粥,苏凉末激动地关上门,“爸。”
她甩门动作很大,屋里两人几乎同时抬头,苏凉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苏康精神还算好,看到她早饭也不吃了,“凉末。”
“爸。”她扑过去抱住苏康脖子,一时激动不已,眼泪跟着掉出来。苏凉末下巴蹭着苏康肩膀,出这么多事后才明白,大幸福不是住别墅有多大,开得车子有多贵,而是自己爱人都好好活着,每天睁开眼就能看到他们幸福地各自忙碌。
宋梓矜想到之前事,背过身擦起眼泪。
“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吗?”苏康轻拍女儿背,“这脸怎么了?我们凉末可是爱美。”
“没事,不小心走路撞到。”苏凉末抱着苏康还不肯放,“爸,我好想你。”
父女俩自然有说不完话,苏康不比宋梓矜好糊弄,从他醒后心里就一直存着疑问,“凉末,是谁救得我?”
“您一点不记得了吗?”
“当时就记得我掉进海里,被人戴上氧气罩……”苏康记忆并不完整,“后来被人拖到船上,应该是,那晚码头是有几条船停着。”
苏凉末退开身,苏康仔细看着女儿前额,“是不是占东擎?”
他话问得很直白,一点没有转弯抹角,苏凉末怔了怔,但还是直觉地摇头,苏康朝边上宋梓矜道,“你去看看医生来了没,昨天说要给我检查,你问问安排到什么时候?”
“好。”宋梓矜起身往外走。
苏凉末避开苏康视线,“爸,你身体还有哪不舒服吗?”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提过,说占东擎肯帮忙把我送到国外,凉末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他?不然话还有谁能安排这种地方,又能避开警方视线?”
事已至此,苏凉末瞒不过去,她只能点头,“是。”
“你住哪个朋友家?”
苏康分明是一眼看穿了,苏凉末无地自容,眼神压手背上。
苏康也不忍心逼她,毕竟知道女儿这样都是因为自己,宋梓矜很回来,气氛有些压抑,苏康靠着床头,“听你妈妈说,你和卫则一起?”
宋梓矜还不知道他们两人事,苏凉末语焉不详,这会让妈妈误会着也好,“爸,等你伤好了,我把你和妈赶紧送到国外去。”
宋梓矜看了眼老公,“好,这整天提心吊胆。”
“凉末,”苏康眼神坚定,似乎早就下了决心,“我是一定要离开,但要避开所有人,包括这个疗养院里人,明白吗?”
他话再清楚不过,就是连占东擎都不能知道。
“为什么?”四周都是他耳目,再说由占东擎出面,安排到国外事还不是轻而易举,“爸,我不想再有上次意外了。”
宋梓矜也旁边劝,苏康却仍然坚持,“我不想别人再知道我行踪,那样等于自己捧了个定时炸弹,凉末,等爸爸身体恢复好之后,你要想办法把我带出疗养院。”
“爸,你可以相信他。”
“不可能,”苏康叹口气,“你还小,这里面很多事你都不懂。”
苏凉末隐约觉察出苏康这样态度可能并不完全是因为她现跟着占东擎,但到底为什么这样,她还想不通。苏康状况很好,已经慢慢恢复,几人又聊了几句苏泽,苏凉末是偷偷跑出来不能多待,离开病房时正好医生进来查房,她垂着头出去。
苏凉末左思右想,苏康这样坚持可能是不想她今后还被占东擎捏着,毕竟他掌握不了他行踪,也就没法子再留着她。
走出疗养院,苏凉末量小心地打车回去。
她回到别墅后玄关处换鞋,没想到占东擎这个时间点会家,男人眼睛一直盯着大门方向,苏凉末走进去,占东擎视线盯得她全身发毛。
“你去哪了?”
苏凉末手握紧包带,“就出去走了走。”
“去了哪?”他深邃不见底眸子就这么直勾勾落她身上,苏凉末强自掩饰,“你怎么了?”
占东擎双手按向眉宇间,令她招架不住眼神也阖起眸子内,苏凉末没什么好心虚,她只不过去趟疗养院,不行么?
“我话你全当耳边风了?”
他依旧是那个姿势,没有抬头。
苏凉末立客厅中央,“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拐弯抹角。”
男人抬起头,眼神凌冽,“需要我给你爸换个你找不到地方吗?”
她原本还强撑,这会听了他话直接咬紧牙,“我是去了疗养院,我又没做别,占东擎,我欠你我正偿还,你用得着非要这样步步紧逼吗?”
“偿还?你说是肉偿么?谁躺我床上说是自己心甘情愿?”
苏凉末觉得他不可理喻,“情愿不情愿你还不知道吗?”
他眼见占东擎眸色忽而转冷,苏凉末也不想跟他对着干,但心里实委屈,占东擎腾地站起身,手指指向门口,“要这么不情愿,你就给我滚!”
苏凉末哪怕再能承受,但毕竟年轻,她才23,何时被人指着鼻子这样骂过?
她一咬牙,转身就朝门口跑了出去。惹爱成性542章节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