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夭夭与容慎算是正式确立关系了。
当晚,容慎就将夭夭拐回了自己的房间,把人紧搂在怀中,小白花一遍遍低声说着:“夭夭,我好高兴。”
其实夭夭也很高兴,但高兴之余,她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这件事……我们还是先不要告诉时舒他们了吧。”
先不提燕和尘得知两人在一起后的反应,放眼整个幻虚大陆,还从未出现过主人与签了血契的灵兽相恋的情况,传出去会引起什么样的波澜,谁也说不准。
“好。”容慎虽有些不赞同,但为了夭夭的安全考虑,还是同意了她的决定。
他并没有告诉夭夭,刚刚白梨已经看到了两人的亲昵,因为以他对白梨的了解,此时的她并不敢拿这种事情乱说,定会先来找他求证。
第二天清晨,白梨早早蹲守在容慎的房门外,果然来拿昨晚的事向他求证。
见到容慎出门,白梨连忙凑上前,扬着笑脸道:“容师兄,梨儿能同你说两句话吗?”
容慎瞥了她一眼,弯唇笑着:“好、啊。”
白梨都不知道有多久没见容慎冲自己笑了,乍一看到他笑,白梨心跳漏了一拍,在她痴痴盯着容慎的脸时,容慎抬步朝角落走去,没多看她一眼。
白梨连忙跟上,小声问道:“昨晚,梨儿不小心看到……夭夭想要强吻师兄?”
她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容慎难得耐心听她把话说完,面色不变,他掀眸望向一旁的花植,“你想说什么?”
白梨道:“夭夭是不是想勾.引你?”
她一直没对夭夭出手,不是不想出,而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夭夭的修为比她高,而且身边时时刻刻都跟着容慎和燕和尘,她连单独同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如今有了昨晚的事,白梨想出一个绝妙的计划。
她开始污蔑:“夭夭先前就同我说过,她说她喜欢容师兄,想和师兄在一起,她可是同师兄签了血契的灵兽啊,一只兽,怎么可以生出这种肮脏心思。”
容慎转过面容,冷冷清清盯着白梨的脸看。
白梨有些瑟缩,强撑着把话说完,“昨晚梨儿没有看错对不对?夭夭真的想强吻你?”
其实她昨晚没有看全,只看到了夭夭扑入容慎怀中,试图亲吻他的唇又被他避开。不过有这些就已经够了,白梨执意想得到一句容慎的肯定,容慎偏偏不让她如意。
“你看错了。”容慎目光掠过她腰间的荷包,“昨晚我们二人都没有出门。”
“不可能!我昨晚看的清清楚楚,夭夭明明就是想强吻你。”
白梨试图劝说:“师兄,梨儿没有别的心思,就只是想求一句实话为你分忧。梨儿知道你宠爱夭夭,但身为灵兽她心术不正,不能再这么纵容下去!”
“你想如何?”
白梨看到了希望,她特意放柔声音:“梨儿只想了解实情,然后再去帮你劝说开导夭夭,师兄要相信梨儿,梨儿一直把夭夭当妹妹,是不会伤害她的。”
“是吗?”容慎扯唇笑了。
倾身靠近白梨,他与她对视,“那你荷包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啪——
随着容慎话落,白梨的荷包碎裂脱线,包裹在其中的白石掉落在地。
这是一块留影石,裹上灵力能记录某刻发生的景象与声音,白梨是想利用这个引容慎上钩,让他亲口承认昨晚夭夭做过的事。
有什么能比容慎的亲自摧毁更能击垮夭夭?
一旦留影石被传出去,夭夭将会被万人唾弃不说,还会经受容慎的伤害,就算他只是被人设计,但话是从他嘴里亲口说出,这将是横在两人之间最深的一根刺。
“你还真是够狠。”容慎冷冰冰看着白梨。
白梨慌了,着急想要捡起留影石,她解释着:“不是我,我不是想拿它去害夭夭,啊——”
手才刚刚触到石头,白石燃起烈烈火焰,直接被容慎烧成残渣。白梨的手指被烫到,她泪眼朦胧望着容慎,刚想说话就被容慎掐住了脖子。
“容……师兄?”白梨被他狠狠惯到墙上。
只要一想到这块石头传出的后果,容慎就无法逼自己心慈手软,杀意一瞬间迸发,他缓慢收拢手臂,却忽然听到脚步声靠近。
这里终不是下手的地方。
转身离去前,容慎只淡淡说了一句话:“管好你的嘴。”
白梨跄踉着倒地,又气又怕她蜷缩着身体哆嗦,不敢相信容慎竟会对她动手,几乎是容慎刚走,庄星原就迈入院中,隔着模糊树影他看到有人在动,凑近查看发现了白梨。
“你怎么在这儿?”庄星原眯了眯眸。
白梨像是看到了救星,知道庄星原一直想要扳倒容慎,她张口想要说出昨晚看到的事,谁知张口不仅一个字没吐出,还呕出一口血。
“我……”白梨再次尝试,心痛难忍又喷了一口血,她这才知容慎对她下了禁言咒。
“我、我旧疾复发有些难受,在这儿缓一缓就好了。”白梨现在只能这样说。
庄星原狐疑望着她,“真的?”
白梨白着脸点头,眼下也不敢再招惹容慎。只是她不招惹了,并不代表容慎会放过她。
“……”
容慎回房的时候,夭夭已经醒了。
她正坐在桌边吃小馄饨,见到容慎回来,抬头说道:“你起的好早。”
容慎坐到她对面,随口回着:“出去转了转。”
夭夭回了句‘哦’,她往嘴里塞了两口小馄饨,忽然又抬头看向容慎,见容慎支着下巴正望着她,忍不住扬起笑容,容慎见她笑也跟着笑了。
夭夭问:“你笑什么?”
容慎道:“因为你在笑。”
她笑他就要跟着一起笑吗?
夭夭听得心里泛出甜意,忍不住夸了句:“你真的进步了好多。”
“什么?”
“你以前都不会哄我高兴。”夭夭想起了先前的趣事,“我之前化不了人身心情烦躁,结果你为了哄我,在我毛毛上扎了个小揪揪,都快把我气死了。”
容慎也记得这事,他眨了下眼睛很是无辜,“你有生气吗?”
可他明明记得夭夭不仅没生气,还奶声奶气要求他每天都要给它扎揪揪。
夭夭不承认,“我不是我没说,你可别诬赖我。”
容慎没多辩解,他顺着夭夭的话讲,“那我以后学着哄你高兴。”
“……”夭夭觉得,碗里的馄饨糖分超标了。
吃过饭后,燕和尘喊他们几人在大堂集合,来商量对付影妖的计策。夭夭和容慎牵手入了大堂,在看到燕和尘时悄咪咪松开,燕和尘没看到,打着哈欠问:“你们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夭夭和容慎同时回答。
“挺好?”燕和尘怪异看了他们一眼,“怎么就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魇魔的幻境差点让我留下阴影。”
庄星原摇着折扇进来,干咳了声道:“我昨晚也做了噩梦。”
容慎沉默着没有接话,夭夭则心虚的笑了笑,她补救道:“你们要这么说的话,我想起来了,其实我昨晚也做了噩梦,不过很快就醒了。”
确实如此,不过她后来出门遇到了容慎,两人互通了心意相拥而眠,紧接着做了一夜美梦。
之后南明珠、庄星寒几人陆陆续续到齐,白梨在进门时,咬唇扫向容慎,她挨着庄星寒坐下过分的安静,不过也无人在意。孙太守笑呵呵进来,“各位黑风林一行,有了什么发现?”
燕和尘将黑风林以及野花田的事说了一遍,从袖中掏出五个透亮罐子。
罐身的阴寒之气很重,里面的那团血红泛着微弱的光,燕和尘道:“这里面装的是极阴体孩子的心。”
燕和尘在洞穴内粗略数了下,这样的罐子有上百个。
“上百?”南明珠惊了,“那影妖得杀了多少孩子。”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问题是,影妖存着这些极阴体的心是要做什么。
夭夭抿唇没有说话。
到了这一步,她脑海中的剧情已经彻底帮不上忙,当初她看文就看到容慎救南明珠回来,以及……容慎看到白梨和燕和尘亲近,再往后她还没来得及看,就穿入了书中。
如今有了她的搅和,夭夭已经让容慎彻底与这些剧情避开,对于影妖的目的,目前她是真的帮不上忙。想到未知的未来,她心里多了几分不安。
“夭夭。”
“夭夭?”燕和尘敲了敲桌子。
容慎拍了拍夭夭的手背,夭夭回过神来,“怎么了?”
燕和尘问:“看你沉默了好久,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以往你的主意最多。”
夭夭摸了摸鼻子笑,以往她的主意多那是因为她知道剧情啊,现在她和他们处在了同一位置,再也没了剧情的帮助。思索了片刻,她道:“你们还记得一百八十八吗?”
“什么一百八十八?”庄星原茫然,燕和尘皱着眉也没听懂夭夭的话。
容慎很快回道:“我记得。”
“你说的可是仙剑大会上,蛊魔杀害的那一百八十八名弟子?”
“对,就是他们!”夭夭现在不知后面的剧情发展,也只能盲猜了。她说着自己的想法:“蛊魔杀了一百八十八人,是为了用他们献阵,他们死,蛊魔出。”
燕和尘脑子转的很快,“所以你的意思是,影妖搜集这么多极阴体孩子的心,也是为了破除什么封印?”
“需要用如此阴毒方式才能破解的封印,它究竟是想释放谁?”
庄星原道:“或许它不是想释放谁,而是为了布下什么毁灭邪阵。各位还记得高成化高大人,在血帕上留的字条吗?”
南明珠很快接道:“城内危机,大妖祸世!”
“对,他说的是祸、世。”
庄星寒本来对这件事没多少兴趣,听到这里,她来了精神,当即就要发传音符,“这么大的事,要快些禀告宗内的殿主们。”
“不行!”燕和尘拦住她,“容国陛下在万花城下了禁令,我们偷偷……”
“偷偷什么偷偷!”夭夭快速拦住燕和尘之后的话,若是让他把实情说出来,南明珠对孙太守撒的谎就全被拆穿了。
她对着燕和尘使了个眼色,补救道:“如今情况不明,我们偷偷把真相查明,再去禀告师尊和陛下,不是更好吗?”
孙太守听出几人话中对他有了隐瞒,他只是说着:“只要各位能把万花城的大妖除掉,本官任凭各位差遣。”
或许是看出了自己在这里碍事,孙太守找了个理由离开了。等他一走,几人才松懈下来,南明珠恶狠狠瞪向庄星寒,“你差点坏了本小姐的大事!”
还要夭夭反应快。
庄星寒故意和她对着干,“我才不管这么多,这么重要的事,我必须要禀告师尊!”
谁都管不了庄星寒,唯有庄星寒,庄星原冷冷扫了她一眼,“行,你要现在告诉师尊也可以,说完你就滚出万花城,以后也别再叫我哥了。”
“哥!!”庄星寒这段时间受了太多的气,她猛地站起身,“我是你亲妹妹,你为什么要帮着外人说话?”
她指着容慎道:“你不是最讨厌他吗?容慎处处抢你风头处处压着你,你干嘛还要跟在他身边?”
“还有燕和尘,燕和尘现在也超过你了,他超过你了!你现在不想着如何反压他们,跟在他们身边就算了,竟然还处处巴结着容慎的灵兽,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每次针对我,你以前不是很讨厌她吗!”
“庄星寒!”庄星原怒了。
他发了狠:“你现在就给我滚出这里。”
“走就走!”庄星寒哭的满脸是泪,“你就跟在容慎身边当他的走狗吧!”
“寒儿!”白梨试图把她拉回来,这个时候除了她谁都看的出来,现在最好的方式,是让他们兄妹二人分开冷静。
庄星寒甩开白梨的手,背对着庄星原道:“我以前很崇拜哥哥,因为哥哥哪怕背着宗门第二的名号,也活得骄傲洒脱,受人崇拜,从不比容慎差在哪里。”
“现在的哥哥别说第二,你连第三、第四的名号都保不住。”
“你再也不是以前的哥哥了。”
没了以前的高高在上,没了以前的孤傲强大,他从神坛跌入泥土,于庄星寒而言,他已经成了一堆烂泥。
庄星原眸色幽冷,脸色一寸寸发白。
“……”
庄星寒走了。
她是庄星原的亲妹妹,庄星原嘴上说着不在意,但还是受了庄星寒的影响,没过多久也跟着离席。
“现在该怎么办?”南明珠傻了眼。
夭夭问容慎、燕和尘,“你们二人有什么想法?”
容慎道:“不管影妖搜寻极阴体是为了什么,但有一点我们可以确定,这罐中的东西对它极为重要。”
如今城中妖魔不散,各地的影妖还在寻找着下一个极阴体,这说明万魅冥君目前搜集的这些远远不够。
“这样的话,极阴体本就不够,如今时舒还一下子从它那儿抢来五个,那万魅冥君得知后一定会发狂。”
夭夭懂得容慎的意思了,“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护好这五个罐子,不用我们去找万魅冥君,说不定它很快就会找上我们。”
一个是闯入万魅冥君的老巢约战,一个是引万魅冥君来这太守府做有准备的战,自然是第二个方式更为稳妥。
燕和尘懊恼,“早知我该多拿一些出来。”
“这些已经足以引万魅冥君出来了。”夭夭道:“你该庆幸你拿了它们出来。”
说来燕和尘的运气一直很好,他虽然中了魇魔的幻境,却在醒来时发现了万魅冥君的老巢,进了老巢又无意拿出影妖苦寻的极阴体心脏,一切都是这么的水到渠成。
这或许就是男主光环?
燕和尘将五个罐子挑了个显眼位置存放,与容慎合力在罐子上布下了诛妖法阵。燕和尘不太放心,“这样能行吗?它可是魔。”
容慎:“它虽是魔,但也是妖。”
燕和尘还是有些顾虑,“若我们这个阵法困不住它怎么办?”
“这好办啊。”夭夭有了主意,“你们不要把五个罐子放一起,若这次不成反倒被它平白拿走,这样,你先在这里放三个。”
燕和尘眼睛一亮,他正要去摸夭夭的头夸夸她,容慎先他一步做了,他只好作罢。
罐子放在了厅堂内,由夭夭几人轮流看守。
第一轮是由燕和尘和庄星原看守,因为庄星寒的缘故,燕和尘决定先不打扰他了,南明珠自告奋勇,“让我来吧,我这次保证不出岔子。”
燕和尘拒绝,“不用了。”
南明珠还想再说些什么,一想到自己先前犯下的蠢事,她就再也没有胡搅蛮缠的底气。
燕和尘属于面冷心热,见南明珠沮丧着要走,他忍不住解释了句:“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万魅冥君不是寻常影妖,它很危险。”
……原来他是在担心她会出事。
“没关系的!”南明珠重新缠到他身边,“我不怕危险,我只想为我师父报仇!”
“燕和尘,你就让我跟着你一起吧!”
“……”燕和尘开始后悔,他刚刚就不该说话。
“……”
“云憬你说,万魅冥君真的会来吗?”回房的路上,夭夭一改刚才的轻松。
她用手拨弄着道路两侧的花枝,心情沉重紧皱着眉头,很担心他们几人对不不了万魅冥君。
燕和尘、夭夭和容慎,他们三人是都见过万魅冥君的,月玄子曾说,能让血月出现的魔,定是魔煞冲天的大魔,这样的魔能被容慎等几名弟子轻易击退,实属一件奇事。
要么是那只魔初初现世魔气低微,要么是它故意让着容慎他们不愿与他们对战。无论是哪种可能,都传达着同一种信息,那就是他们对上万魅冥君没有胜算。
容慎与夭夭并肩而行,他与她有同样的担忧,轻轻拉住夭夭的手道:“不会有事。”
他迟迟没丢那只香囊,就是为了此刻。
“我会保护好你。”一定会。
哪怕再次使用香囊中的血符。
夭夭反握他的手,靠近他扬起头笑,“这话应该我来说吧?”
“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的灵兽,还因为……”夭夭不想让话题显得太沉重,拉低容慎的脖子逗他笑,“还因为你是我的主人?”
容慎果然被她逗笑了。
“你才是我的主人。”他搂紧夭夭的腰身。
夭夭不放过这个便宜,“那你喊我一声主人听听?”
容慎挑眉,对上夭夭黝亮的瞳眸,他压低面容与她脸颊相蹭,在耳边低沉喊了句:“主人。”
……他竟真的喊了!
一瞬间,夭夭被容慎这声主人电到后背发麻。
她惊讶或者紧张时,总会无意识睁圆眼睛,容慎觉得她这样好像一只呆傻小猫咪。忍不住啄了下夭夭的脸颊,容慎又在她耳边唤着:“主人?”
夭夭开始燥热,慢吞吞用爪爪捂住了脸颊。
“你还是别喊了。”她莫名有种调.戏不成反被调.戏的感觉。
究竟是她变了,还是她的小白花变了。
夜晚降临,乌云遮挡住月光。
容慎等夭夭睡着了才起身,慢条斯理换了身黑衣。
白梨始终是个隐患,他这位师妹的手段他是领教过的,就是因为知道她的厉害,容慎才不能让白梨伤害到夭夭一丝一毫,哪怕这一切还没发生。
刚刚出门,容慎就碰到了燕和尘和南明珠,他闭息隐在暗处,看到燕和尘步伐极快朝着大堂走去。
“你走慢一点,庄星原守在那里又不会跑!”南明珠苦追着。
燕和尘径直从容慎藏身的位置走过,皱着眉道:“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守在那里,影妖来了他对付不了。”
“好好好,既然你这么着急,你不是会瞬移吗?”
燕和尘脚步一停,忽然抓住南明珠的衣袖,“多谢提醒。”
话落,两人瞬间消失在长廊。
容慎等了片刻才往白梨的房间走,他一直走在暗影下,黑衣与暗夜融为一体。忽然间,他脚步一停,看到刚刚离去的燕和尘,正站在白梨的房间外。
房门大敞,白梨娇羞站在他面前,轻轻拉着燕和尘的手臂道:“燕师兄,有什么事咱们进屋说好不好?”
燕和尘盯着她的脸看,慢慢扬出一抹笑容,“好、啊。”
砰——
容慎静静看着房门在他眼前闭阖,等了片刻,他发出一声低笑,不再停留转身就走。他想,不需要他动手了,有人会帮他亲自除了白梨。
重新回到房中,夭夭被忽然涌入的凉风冻醒,揉着眼睛问:“你去哪儿了?”
容慎隐在暗影褪去身上的黑衣,声音温和如常,“去厅堂看了看。”
“时舒那边还好吗?”
“挺好。”容慎翻身上榻,将夭夭抱入怀中道:“睡吧,我想万魅冥君今晚不会出现了。”
此时。
白梨的房中,燕和尘缓慢脱去身上的外袍,低眸间红光微闪……
作者有话要说:白梨的报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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