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一只手从身后带着恶风袭来,一把掐住了火深渊咏者命运的后脖颈。
“你放开我!放开我!”它徒劳地蹬着腿,却始终挣脱不出去。
它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劲,上衫昭月的身高怎么会比它还高?
用眼角的余光看过去,赫然发现,那混蛋!居然双脚离地,悬浮在空中两尺多高的地方,怪不得能把它像是拎麻袋一样提起来。
“哼!”发现挣脱不了,它干脆也不挣扎了,“你要杀要剐,快点!先说好,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你别白费力气了。”
“你这是干什么,想收买我吗?”它的脚忽然能触碰到地面了,与此同时脖子上掐着的手也收了回去。
上衫昭月看着它,“方便问问你这次来的目的吗?不会真的以为靠你们十个半桶水的家伙能对我产生什么威胁吧?”
他上下打量着火深渊咏者,瞳孔深处掩藏着不住的轻蔑。
“这倒是告诉你也无妨,我来你想将你强行压入深渊,到了我们的地界,你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它耸了耸鼻尖,似乎在冷哼,隐隐有火光喷涌出。
“行吧,那你继续,”上衫昭月做出了请的手势,这倒是让已经准备好等死的深渊咏者不明白了,这家伙是想干什么?
上衫昭月看着还傻傻地看着他的深渊咏者,不由得催促说,“不是要让我去深渊吗?快点,别墨迹!”
“你真的要去?”深渊咏者怪都麻了,从没见过如此奇怪的要求。
“你可别后悔!”它似乎觉得被看扁了,顿时怒吼着说。
“……”上衫昭月不说话了,直勾勾地用那金色的竖瞳看着它,那种像是蜥蜴或者巨龙般不带感情的冰冷视线看得深渊咏者有些发毛。
它也不墨迹,直接引动地脉的力量,勾连出一道深邃的星空门扉,深渊氤氲的暗色雾气从中弥漫了出来,像是星尘的灰烬般。
“这就是通往深渊的门扉吗?”
“怎么不敢进去?你怕了?”深渊咏者当即歪起了嘴吧嘲讽,无论怎么样,能把上衫昭月骗进去,这次任务都算它没有失败。
“你这大门保回吗?”上衫昭月指着门扉,忽然问道。
“我这开门的,肯定保回啊,你要是担心,大可以现在打我一顿,”深渊咏者眉头一皱,又满脸堆笑着说。
“啧啧,”上衫昭月啧舌说,他挽起袖子,掂了掂刀说,“我就问你保不保回?”
“你,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深渊咏者装不下去了,指着上衫昭月的脖子就要骂,“你,你就说进不进吧?”
“我这不想陷在里面,你要是保回,我肯定进啊……但,”上衫昭月话锋一转,“你要是不保回,想把我困在那里怎么办?”
“那我就自杀给你助助兴,快点别磨磨叽叽的!”火深渊咏者顾不得那么多,指着门说,“进啊?”
“哼!”上衫昭月手臂一送,刀尖瞬间刺穿了火深渊咏者的胸口。
“你,你不讲武德!”它捂着胸口,挣扎了几下,便倒地不起了。
上衫昭月也比较稳健,他只是将手伸进了门扉里,记下了深渊的坐标,接着就甩手将它溃散了。
“还是在关键时候偷家比较好,谁没事头铁钻进去看看什么情况?”他喃喃自语,跨过火深渊咏者已经有些凉了的尸体。
这时候一名矿工忽然从矿洞里探出头,刚好看到正在擦拭着刀身的上衫昭月,以及倒下去,类人的火深渊咏者,他禁不住大喊道,“萨日朗!阿日朗!”
“什么!萨日朗?”矿工们瞬间都被惊动了,瞬间放下矿石镐,都从矿洞里冲了出来,也就都看到了有些石化的上衫昭月,以及他脚下的火深渊咏者。
“大牛你瞎嚷嚷什么,那分明是魔物!”最开始那名矿工被同伴狠狠拍了一下肩膀。
“原来是这样吗?”他也发现自己看错了,顿时挠了挠头。
“真是抱歉,”他说,“不过那个……傅雷老板呢?”
矿工们挑着大大小小的几车魔晶矿,奇怪地看了看四周。
“他啊,受不了这山里的蚊虫,早就准备了另一辆车来接他回去。”上衫昭月的谎话张口就来,不然他总不能惊世骇俗地说,被我宰了。
“是这样吗?这富人家还真是娇气,想我们弟兄几个建码头的时候……”他不假思索,似乎也觉得这个解释相当合理。
“你们挖好了吗?”上衫昭月也觉得很合理,于是说道。
“没呢,傅雷老爷要足足五十块成色饱满的魔晶矿,要不是这天衡山,附近还真没别的地方满足这个需求量。”他解释说。
“那你们继续吧,放心,有魔物和妖怪,我会处理的。”
“那就拜托你了,”矿工们继续干活,不时满头大汗地运出来一车车矿石。
在日暮西山,天空渐渐染上橘色的时候,上衫昭月也终于是顺利回到了新修中的璃月港。
不过他明白,傅雷的死讯是瞒不了多久的,最多在三天左右,就会有人找上门。
傅雷确实是璃月的大商人,这么个大商人失踪,还是在自己接了委托出去之后没回来过。
但凡官府不是吃干饭的,都不可能放过作为最后线索的矿工和自己。
果不其然,几乎在第二天,一队列阵的官兵就找上了自己,“您好,我们怀疑您跟富商傅雷的失踪有关系,希望你配合,跟我们走一趟。”
“……”上衫昭月没有说话,也没有走出去的意思,那一队士兵马上紧张了起来,挑起干戚,剑张弩拔地。
不过很快,这股紧张的气氛就消弭于无了,“百无禁忌箓?”
“您是仙家吗?”官兵们顿时都收起了干戚,神情变得尊敬起来,不过很快他又犯了难。
“就,就算你是仙人,肆意犯法也依旧是不允许的!”
“算了吧,一文……”
“仙人的话,应该是有原因的吧……”
“不行,法律之下,没有特权,当然……您也可以拒捕……”叫做一文的官兵紧了紧自己的枪说,他心底也是没有底。
“这样吧,我先跟你们走,不过把你们的上级叫过来吧,那傅雷确实是被我杀死了,不过事出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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