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出!影随!”
天街巡游的刀光剑影,紫色的人影以迅影般的极速出剑,雷元素神之眼光芒大放,剑阵瞬息铸就,已然超出了人肉眼能捕捉的范畴,刻晴最后落地时斩出惊鸿一剑。
一队愚人众先遣队毫无反抗之力就被解决了,就连坚挺的雷锤哥,也被暴力地击碎了元素供应装置。
冰冷的剑锋抵在风拳前锋军的脖颈,虽然隔着一层皮质紧身皮质外衣,但他依旧汗如雨下,他毫不怀疑匣里龙吟的锋锐。
更别说失去元素转化装置,即使是勇猛的雷锤,在两名神之眼拥有者的包夹下,也是待宰的羔羊。
“说!你们到天遒谷来,是想干什么?”刻晴神色凛冽,心底却没抱什么期望。
愚人众出了名的死脑筋,想从这些冰之神的狂热信众嘴里撬出什么情报,难度无异于登天。
“……”风拳果然一声不吭,就在刻晴下定决心解决他的时候,一旁的火铳游击兵却忽然举手说。
“七星大人,我有话说!”
“嗯?七星大人,别听信……”风拳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没想到一只小靴子直接踩上了他的头顶,深沉的力道,让他的脸埋进了砖缝里。
“说!”刻晴一手拿着匣里龙吟,脚踩风拳前锋,清风吹拂,威风凛凛,全然不顾裙底乍现的……有安全裤,那没事了。
“我们奉执行官大人的命令,在这里拖住你们,他本人则是配合另一名执行官,打算引动龙蜥群,让天遒谷一带重新被远古龙蜥湮灭。”
“这么重要的情报,随意透露给我们真的好吗?”上衫昭月摆弄着眼前的机关,这些导光机关的零件分布在四周的残破古建筑里,凑齐应该能引起一些奇妙的变化。
“寻常人自然是不行,达达利亚先生说是专门为慧眼如炬的您呈上的情报,是友善的资助,他本人并不赞叹这项计划,认为这是破坏愚人众外交形象的恶劣事件。”
火铳无所不用其极,嘴里跳出来的都是极尽赞美的词汇,但上衫昭月没有飘飘然。
“那依你所说,我们该如何阻止这场浩劫呢?”他循循善诱地说。
“达达利亚大人早有准备,二位沿着这里走,大人在那里等二位。”
他惨白的金属面孔上牵动出难看的笑容,手指的方向,赫然是一处古建筑的高层,刻晴和上衫昭月面面相觑,还是双双按照火铳的指示,贴着山壁走了过去。
“你觉得如何?”刻晴扭头问道,她脸上沉默,显然不太信任达达利亚。
“看看也无妨,怎么说,那家伙知道的情报也比我们多。”
“那就过去看看。”
拾级而上,刻晴借助发簪,一记星斗归位攀上了最后一道城楼。
上衫昭月则完全暴力地踩碎了地板,每次跃起都顺利超越了一层楼板,三次起跳就上了顶楼。
刻晴站稳身体时,已经看到他与一名棕色短发的俊朗年轻人相谈甚欢了。
似乎是为了彰显诚意,这处楼盘除却四处盘杂的青苔和墙缝里顽强生长的野草外,就只有孤身一人的达达利亚。
他甚至大方地把弓胎都扔在一边,摊开双手,满脸的诚意。
“跟刻晴小姐谈吧,我只是受雇的……保镖。”见刻晴登上楼板,他自然地侧身让开。
刻晴绕过他侧开的身体,直面微笑着的达达利亚。
“愚人众如此作为,是铁了心要与璃月与总务司交恶吗?”刻晴站定后双臂抱胸,不再像上衫昭月那般还客客气气,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责问。
“当然不是,您要知道,执行官虽然共同听命于女皇大人,但是彼此之间并不能互相指使,散兵的计划我无权喝停,只是我爱好和平,不愿意让他单方向连累我也在璃月混不下去,这不就是来举报他的作为了吗?”
达达利亚连连否认,只言片语加上不经意间流露的神情,都能说明他对于散兵的不喜。
“那这位达达利亚执行官,能否助一臂之力呢?”
听完达达利亚的自述,刻晴用手抵着下巴,试探性的问,答案当然是不行,达达利亚摆着手,苦笑着。
“我不赞同他的做法,但我们毕竟是同僚,能通报给二位就已经是难得的破例了。”
“那多谢您的配合,达达利亚先生,如果真的逮捕了散兵,我们会对您和您的部下网开一面的。”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目送刻晴雷厉风行地继续奔走,达达利亚笑呵呵地挥手道别,倏然一抹深紫色的光在他身侧凝实,化作一名戴着斗篷的雷莹术士。
她扭过头来,面具下的碧色眼睛看着达达利亚,脸上疯狂不在,恭敬地弯腰。
“让他们先厮一会儿,正好彼此拖延住,散兵根本不顾及我的计划,还好我也没透露他核心的部分,女士不日也要来,真是头疼。
也多亏散兵这家伙要调回去了,虽然不知道他的布置被全盘打乱后,还要怎样谋夺神之心。”
他头疼于两位同僚同时在璃月相聚,但想到可能的画面,嘴角又情不自禁地勾勒出幸灾乐祸的微笑,已经迫不及待等着散兵出丑了。
回到天遒谷建筑遗址的底部,跑过临水的平台,刻晴的步伐愈发急促,特别是脚下逐渐变得震颤的大地,更是令她神色凝重。
公子在与刻晴的交谈中大概交代了散兵的计划,也将指向透露,包括散兵如何实现。
对方居然是想要唤醒龙蜥一族的霸者,古岩龙蜥。
震惊于这种贴近地脉的怪物悠长的生命之时,刻晴自然而然产生了忧虑。
如果真的是古岩龙蜥在世,那大地震恐怕免不了,最好的情况也是天遒谷裂谷的状况加深,如果再深入思考,恐怕会触及那位古老的龙祖的封印。
“刻晴小姐,停一下。”上衫昭月忽然顿住了脚步,刻晴急促的冲势一下子暂停。
见他缓缓绕行,挡住了道路,刻晴不禁露出一抹凄然的笑容,“在知道你和那个达达利亚有旧的时候,我就猜想过这种情况。”
“……等等,我只是想告诉你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必须改变策略。”他哑然地看着刻晴噌的一下,拔出那把踏火息雷的匣里龙吟。
“来不及了?”刻晴肃然的神情一滞,瞪大的双眸显得她有些呆萌,“什么意思?”
“虽然我和公子不对路,但是不可否认那家伙提供情报也没安好心,他给予了我们细则,是防止我们被散兵的后手击败,至于不肯亲身涉险,除却彼此都是执行官,也有看我们和散兵正锋相对,互相损耗的意思。”
“他本身请人转告街头地点的行为,就是拖延时间给散兵布置,不出意外,对方已经准备好渔网,就等我们两只大鱼上钩了。”
话说到最后,刻晴的眼底已经冒起了光火,俨然怒不可遏了,但她依旧没有失去冷静。
“依你所见,我们该如何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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