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闪动,锋刃所及之处,刀剑枪棒全都不敌,被花雨庭砍得落花流水。
当然,花雨庭打架自然不可能只是单纯地砍断对手武器那么简单,毕竟他不是先遣队这些人。
如果说花雨庭没把巫廷阎这些人放在眼里,那么对于他而言,这些府兵甚至都不能算作是人。
毕竟出身九州,花雨庭可以用平常心看待妖族人,甚至还有妖族的妻子和孩子。但是平民就是平民,世族就是世族,这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平民阶层比之于世族阶层,只能说勉强算作牲畜。
这是根深蒂固的阶层歧视,而花雨庭也不过是顺应时代潮流罢了。
于是在解决掉这些武士的兵器后,花雨庭开始对这些武士进行攻击。
这些巫廷氏的武士大多都是霸道修炼者,敢于近身搏斗。看似可以占据人数优势,但是他们似乎忘了,花雨庭本身就是近身格斗的高手。
只见他灵巧地穿梭于敌阵之中,右手持刀,左手随时运气,准备截断这些武士的脉络。
而一旦截住这些武士的脉络,他的长刀就会随之挥过来。在没有魔抗的加持下,没有任何一个武士可以挨得住凯达尔金属刃的一刀。
即便是内衬金丝软甲,外披厚重盔甲的武士。在花雨庭的长刀面前,也就是一刀的事,这些看似坚不可摧的防御,甚至扛不住凯达尔金属刃的一下。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入耳,武士手中的武器被齐刷刷砍断,他们身上看似坚固的内外盔甲甚至如黄油一般,连一刀都扛不住。
所以一旦被花雨庭找准机会截流,失去魔法防御的武士在他面前就是任由宰割的羔羊,甚至连用于反抗的武器都没有,因为没有任何武器可以招架凯达尔金属刃。
战斗只进行了五十多个回合,胜负的天平就已经非常明显了。巫廷氏的武士们被花雨庭斩杀十人,伤多人,手中的武器更是全都变成了废铁。
地面上满是残缺的兵器和肢体,残缺不全的尸体溢出的鲜血将地板的缝隙全都浸红。
花雨庭站在原地,表情有些惊讶,低头看着手中的长刀,心中有千万个疑问。
凯达尔金属刃实在是太锋利了,花雨庭根本就没想搞碎尸这种残忍的艺术,但这把刀划过人体的时候,他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很多时候,花雨庭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
当然,对此情形,先遣队员们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虽然再看难免侧目,但大多数人内心基本上都已经麻木了。
花雨庭第一次用凯达尔金属刃,所以显得有些局促,该全力的时候卸力,该主动出击时又会畏缩。这是因为他对凯达尔金属刃不够了解,所以不敢轻易冒险。
而已经完全习惯了凯达尔金属刃的枫,下手不可谓不惨烈。在她手上,全尸基本上属于祖坟烧高香,大多数被她解决掉的敌人,甚至连完整的身体都凑不齐。
洛尔为此也头疼了很久,也进行过批评。虽然枫每次都点头,但是鬼知道她能不能遵守下去。
死去的人血流成河,而活下来的人已经失去了和花雨庭交手的勇气,纷纷畏惧地往后缩,惊恐的眼神注视着同样有些发懵的花雨庭。
“竟有此等神兵,实在妙哉!”巫廷阎也忍不住发出了惊呼声。
虽然损失了十多个府兵,但是对于他而言,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对于他来说,府兵不够了可以招。这些民间散修,以及小宗小派弟子的命从来都不是命,是可以被消耗的棋子。
“府君,可要继续打下去?”花雨庭收敛心神,抖了抖刀身,面无表情地问道。
“哼...”巫廷阎冷哼一声,没有马上开腔。
他知道先遣队不愿意跟自己走,这一点从那个白虎给花雨庭送刀就可以看得出来。
他也没打算从花雨庭手中把人抢过来,而是寄希望于对花雨庭施压,让先遣队的人感受到巫廷氏的实力,迫使他们做出选择站队。
但结果显然不尽如人意。
他与花雨庭打得两败俱伤,谁也没有占到便宜。手底下的武士更是被花雨庭一顿乱砍,连还手的资格都没有。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他今天都绝不可能带走先遣队。
但是巫廷阎却并不觉得失落,因为他背靠着一个强大的势力,这个势力,就是被称为武家的修炼集团。
他之所以会来“请”先遣队一行人,也正是受了武家的命令。
今天在花雨氏门前吃了亏,巫廷阎知道,跌份的不只有他们巫廷氏,更有强大的武家势力。
换言之,花雨庭等于是得罪了武家。
想到这,巫廷阎的内心稍微淡定许多,于是盯着花雨庭沉声问道:“花雨庭,你当真要得罪我巫廷氏?”
“呵呵,什么时候,巫廷氏的牌面已经大到,连花雨氏都得罪不起的程度了?”花雨庭冷笑着问道。
“你且想清楚,你得罪的可不止有巫廷氏,更有武家。”巫廷阎说道。
“所以,府君是承认了,巫廷氏只是武家养的一条狗,这样的说法了?”花雨庭问道。
“你,你敢羞辱我巫廷氏。”巫廷阎显得异常愤怒,看来辱骂宗族确是杀伤力巨大。
“区区一个二流宗族,也敢在我面前放肆,难道巫廷氏的人已经堕落到,连最基本的教养都没有的程度了吗?”花雨庭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是花雨氏新任的家主,代表整个宗族的颜面,府君以为我是什么,是可以被随意指点的晚辈么,未免也太不识抬举了吧?”花雨庭的声音冷下来,掷地有声地说道。
“花雨庭,你可知,只要我回去禀报,武家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武家的叛徒!”巫廷阎索性撕破了脸皮,不再说那些敬语。
“去跟你的主人禀报去吧,摇头摆尾去吧,你这个宗族的败类。明明半截身子已经埋进土,居然如此不知检点。我看你才是叛徒,甘心屈身臣服于他人,你也敢自称长辈。”花雨庭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到底是读书人,花雨庭骂人的话不光难听,而且条理清晰,让巫廷阎根本招架不住。只是站在原地一阵白脸一阵红脸,憋了好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圣徒之意,我想府君应当已经明了,还请勿要纠缠,免得跌了自己的份。说到底,这不过只是武家的任务罢了,府君何必如此作贱自己呢。”花雨庭越说越起劲,话也越来越难听。
“花雨庭,你说的那是人话吗?”巫廷阎被气得咬牙切齿。
“说给人听就是人话,莫非府君觉得我在学狗叫?”花雨庭微微一笑,淡定地讽刺道。
“油嘴滑舌,不过尔尔!”巫廷阎愤怒地说道。
“我到底如何,府君应该很清楚。我们在此说话,便少了许多杀戮和纷争,若是府君执意与在下为敌。我也不介意令眼前之残类余丑血溅当场。”花雨庭说着,众人再次感受到了他那凛冽的杀气。
“花雨庭,你当真要为了那些西陆人与武家为敌。”巫廷阎再次问道。
“我说得很清楚了,”花雨庭缓缓转过身来,盯着巫廷阎说道,“他们是我的客人,只要在花州,我就绝对不会允许有人伤害我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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