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饼墨听霜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念头,这个以前也没尝试过,吃倒是没少买过。
墨听霜瞧着面前堆着的一堆面粉,在看看另外一头,让顾间舟一早采来的鲜花,花瓣已经过了一遍水洗干净晾好了,现在就等着调馅了。
墨听霜将玫瑰花放在石臼中碾压成酱,花酱中混上了蜂蜜还有糖,这些东西弄好之后,墨听霜将装满花酱的罐子隔着冰块藏在了阴凉处备用。
处理好酱料,剩下的就是做面皮,墨听霜记得鲜花饼的表皮是酥脆的,还带着糯糯的口感,味道尝起来很像是有油酥的效果。
油酥的制作方法很简单,只需要将油跟面混合起来就可以,另外的面皮,墨听霜找来了鸡蛋混合着糖加上油一起调起来揉面的过程费时又费力,墨听霜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经过的男人,朝着对方招了招手。
顾间舟走到墨听霜跟前等着她询问。
“你是不是很闲?”
“那倒也不是,还有很多东西还没做完。”
“……”
墨听霜表情一皱,搓了搓手上粘上的面,朝着男人吩咐道:“我不管你还有多少事情没弄完,现在都要先给我放一放,帮我把面和好。”
叮嘱完这一句话,墨听霜就去忙其他的事情,回头看了一眼的功夫,就瞧见男人守在面盆前,伸着手看着面前的面,半天没动,似乎是察觉到了墨听霜的注视,男人回头看着她,一脸为难的询问着:“霜霜,这个该怎么和?”
你让他做板凳,做棺材,做什么都顺手的很,就是这种精细的活,他是真的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墨听霜闻声猛地一拍脑袋,一脸懵逼的表情,刚才只想着自己做简单了,就把这个男人给忘了。
墨听霜走到顾间舟的跟前,端起男人身旁的一个碗指着里面朝着男人解释着:“这个是油,往里面倒。”
“这个是蛋液,往里面倒。”
“这个是糖……哎这话说着咋这么耳熟?”墨听霜念叨了一声,觉得自己想到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晃晃脑袋将这些想法全部抛开,看着顾间舟还站着不动,就伸手示意着对方。
“把这些全部混合到一起,揉成面团这个可会了?”
男人点头,按着墨听霜的吩咐,将东西混合好后开始揉面团。
揉着揉着墨听霜这边还没转身,那边就又听到了顾间舟的询问声:“这样确定没问题吗,这面怎么揉不成?”
墨听霜顺着男人的声音看了一眼盆中的面,对方是揉了半天,可。
“拜托大哥!你家和面不加水的吗?”
“可……你刚才也没说要加水啊?”
“我没说但水摆这里了呀,你自己不能加啊,拨一拨转一转哎,你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添乱的!”
墨听霜有些绝望了起来,认命的伸手去拿水盆,男人见势忙抢在墨听霜前面去抢水,两人同时扯住盆子,墨听霜的力道没男人大,拉扯中人往前晃了一下。
顾间舟忙伸手去护着墨听霜,哐当一声过后,面盆扣在了地上。
“哇!两位要不要这么激烈,灶间都要这么玩,顾兄你多少也要顾及一下还没娶妻的我。”
李鹏启手中捏着书,想问的问题在看到眼前这一幕之后瞬间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墨听霜拍拍头发脸上的面粉,坐直身子看了一眼门口,李鹏启幸灾乐祸的表情,让墨听霜回神,低头才瞧见顾间舟被自己压在了身下。
男人的手还扶着墨听霜的腰腹处,隔着一张铺满面粉的脸,朝着墨听霜追问着:“霜霜没伤到哪里吧?”
“……”
“我真是疯了,才让你来帮我的忙。”
墨听霜看着眼前混乱的一片,心中一阵阵的懊悔。
“霜霜,我不是故意的。”顾间舟手足无措的扶着墨听霜起身,瞧着女人自顾自的去收拾混乱的现场。
李鹏启见势不对,忙上前将顾间舟拉出了灶间。
男人站在门口目光还在瞧着里面的墨听霜,手上用着力挣脱开李鹏启的手:“刚才的事,霜霜还没回答我,你拉我出来干嘛?”
“顾兄你这是傻啊,这个时候女人正在气头上呢,你还往前凑那不是自己找事。”
顾间舟疑惑的看着李鹏启,觉得男人说的好似也有几分道理,李鹏启感受到了来自顾间舟质疑的目光,表情瞬间变的认真起来,拍着自己的胸膛朝顾间舟保证着:“你别瞧我现在还没娶妻,可就以我这几天在村里接收到的知识,这都是道理之谈。”
“……”
两人的对话说完,另外一边墨听霜将地上撒的面全部收了起来,这些虽然人不能吃了,但不影响喂狗啥的。
鲜花饼的饼皮墨听霜又从新做了一份,揉好面那头冰好的内陷也差不多了,墨听霜将饼皮赶成一个个的小季子,最外面是鲜花饼的饼皮,内层加了酥油面,最里面才是鲜花酱。
没有磨具,就只能是做成一个个圆形的小饼,忙活这些的时候,墨听霜也没让顾间舟闲着。
她趁着醒面的功夫,给顾间舟画了一张图纸。
烤箱这个时代肯定是没有的,但自制烤箱就难不倒她了。
“就按着这个形状,还有款式等下我要见到成品的。”
墨听霜临走前叮嘱着男人,今天的太阳很烈,早上如果能赶完工的话,下午应该就能用了,李鹏启凑着脑袋凑到图纸前跟着看了一遍,看着那东西的形状,疑惑的问:“这是炉子?瞧着倒是有几分像,就是这上面这个是什么?”
李鹏启指着炉子上方扣着的像是帽子一样的东西,墨听霜抬手将他的爪子拍开:“墨还没干,再碰就花了,顾间舟这个能做不?”
顾间舟拿着图纸仔细打量了一下,指着其中一处问着:“这个地方出烟从哪里走?”
墨听霜结果图纸看了半天,她先欠着还是想着用最简单的方式把图纸做出来,出烟也是简单画了几笔,墨听霜皱皱眉,拿着笔在一旁画了一条大体的线解释着:“要不从这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