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加利尔疯狂的涨势让整个布佩恩又活了过来了,作为一个潜在的国际金融中心,这里汇聚了太多来自国内外的金融投资者。
每一处地方都透着一种几年前才有过的活力,人们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彼此交流着自己的投资心得,并且探索一些新的小道消息。
正在观察路人们的一位先生转过身,他走到一张躺椅上坐下,他只穿着一件浴袍。
他手里拿着纯银色的柯乐芙,身边的台子上就放着一瓶昂贵的高档酒。
房间里的一切都透着奢华!
纯色香醇的烟雾在他的口腔中转了一圈之后被他吐出,同时他也问了一个问题,“加利尔有可能会崩盘吗?”
房间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些人。
一些女孩神情专注的服侍着这些人,这些人里中的大多数人都不是联邦人,他们来自世界各地,但他们都有一个同样的名字——浑身恶臭的国际投机者。
唯一能让这些人快乐的只有赚钱这件事,在赚钱的过程中他们从来都不会考虑自己的投机行为会不会对一些地区,一些家庭造成恶劣的影响和后果。
甚至有时候他们还会兴高采烈的谈论他们让多少的家庭破产,让多少人从天台上跳了下去。
他们不在乎,他们只在乎自己账户里的数字又增加了多少,他们只关心这些。
前两年的时候他们就在联邦疯狂了一把,把联邦的金融炒到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步,哪怕金融管理委员会发布了各种公告提示人们金融领域内的风险,可一点用都没有。
这些人通过不断的互相换手,让价格疯狂的攀升,引发人们内心深处的欲望,并且落入他们编制好的陷阱里。
其实这些手段没有多么的高明,而且也不需要什么太大势力和准备工作,只要这些人开始默契的进行这场击鼓传花的游戏就行,而这也恰恰是国际投机者伤害一个国家金融最简单的办法。
投机者(一)把自己手里持有的金融商品以十块的价格卖给投机者(二),投机者(二)再以十一块的价格卖给投机者(一),然后投机者(一)再以十二块的价格卖给(二)。
金融市场遵从实时成交价格的基准,就这样倒来倒去不断的换手使得价格不断的上升,这种金融商品的价格就会不断的攀升到一个令人恐怖的数字。
这只是简单通俗的描述,事实上这场击鼓传花的组织者可不是只有两个人,而是成千上万的国际投机者,他们营造出了一个虚假繁荣的金融市场,可很多人却看不清!
无论场外的人再怎么规劝都没有用,他们营造了一种只要弯腰就能捡到钱的局面,每个加入进来的人都在疯狂的赚钱!
无论如何冷静的人面对如此疯狂的涨幅时都会变得不理智,只要他们参与进去,那么他们就会成为整个环节中的一部分。
价格不断的攀升,等他们认为差不多合适了,抽手离开,所有的接盘者都会被埋葬。
一个只值十块钱的东西被他们这样不断换手抄到了五十块,一百块,他们拿走了几倍十几倍的利润,然后让其他人去填窟窿。
没有了这些不讲道理,不考虑市场规律的炒家,过热的市场很快就会冷却下来,可这种冷却和普通的冷却不同,就像是在烧红的钢铁上浇了一盆冰水!
恐慌性的抛售一旦形成,所有人都会坠入地狱。
其实这套东西真的不稀奇,也不新鲜!
专门从事拍卖会的那些团体其实也是这么做,他们会在项目启动前挑选一个在历史上多少有一点名气,但作品价格不高的艺术家,把市面上能买到手的都买到手,然后发动媒体的力量开始疯炒。
之后他们会拿出一些作品放在各大拍卖会上进行拍卖,一开始价格的确不高,不过他们也不着急。
他们会自己拍卖自己买,一次,两次,三次……
报纸上不断出现这个艺术家的作品突然受到市场的热捧,并且价格节节攀升到一个不合理的程度,接下来,一些被回报率吸引的外行投资者就会入场,他们就会接盘。
但这些人买了之后基本上卖不掉,爆炒结束之后市场终究会回归理智和冷静。
现在的情况正在重复两年前联邦的金融市场,加利尔的换手率太大了,价格不断的攀升,让人在兴奋之余,也有一些惶恐。
房间里的另外一人笑了笑,“不管崩不崩盘,对于我们来说都不会有太多的问题,事实已经证明过一次。”
房间里的其他人都轻声的笑了起来,以前他们在联邦做过一次,即便有人警告那些投资者这可能有巨大的问题,但总有贪婪的人,只要人还有那么一点贪婪,他们就能赚到钱。
“联邦还是很富有的!”,其中一人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两年前他们的金融才遭遇过一次重创,可现在,瞧瞧,大街上每一扇亮着灯的窗户中,都有可能存在着一个投资者,这里就像是一座永远都挖不完的金矿,只要你能挥动镐头,就一定能挖出金子!”
人们大声的谈笑着,很快他们聊天的内容就从金融方面转移到了其他的方面,他们会聊一些让女孩们面红耳赤的问题,看着那些女孩的模样,他们的兴致更高了。
一夜乱七八糟的生活过后,这群人在一栋别墅中沉沉的睡去,这栋别墅是两年前在联邦金融海啸时以极低的价格买下的。
联邦的金融市场越来越完善,越来越发达,在这里可以交易世界上大多数的金融商品,这也导致了联邦的金融环境与行业影响力越来越大,人们都在朝这里集中。
很多国际金融从业者都开始把重心从盖弗拉以及其他国家转向联邦,当然联邦的海战胜利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以后联邦有可能会成为世界金融的核心。
那么提前投资一些地产就显得非常有必要,这些房子将来能赚大钱。
只要回报率足够高,这些投机者也不介意投资一些慢回报的行业。
就在房间里的人们含在感受昨天疯狂的余韵时,房间的门被拍的震天响,房子的主人随意的披了一件睡袍,骂骂咧咧的从堆积在一起的人体中爬了起来,走到门边,打开了大门。
门外的阳光一瞬间就刺穿了空间照射在人们惨白的脸上,一夜的疯狂消耗了他们太多的精神和体力,他们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他举着手,遮挡着太阳,不快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我还在睡觉吗?”
他面前的助手背着光,光线有多强烈,助手的面容就有多么的阴暗,他根本看不清助手的模样,直到助手走进了一步,想要说什么时,他才发现对方脸上的惊慌。
这也让他意识到有些不太好的事情发生,他立刻拉着助手的胳膊,就站在门口问道,“发生了什么?”
助手眼神里的恐慌无法掩盖的肆意流淌,他咽了一口唾沫,低声说道,“出大事了……”
“纳加利尔一个行省的省督宣布脱离纳加利尔联合王国,独立为蒙乌中立国……”
耳鸣是一种很神奇的表现,有些医生认为耳鸣的产生是脑压变化导致的,一瞬间的脑压变化压迫到一些组织神经,就出现了类似幻听、耳鸣乃至幻视之类的现象。
只要血压和脑压下来,这些现象就会消失。
以前这位先生并没有耳鸣过,但在这一刻,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丝的声音,耳边只有嘤……的声音。
就像是电视没有信号,蜂鸣器里发出的警报声,久久不绝。
他的眼前也出现了黑视,身体重心也出现了问题,差点摔倒,他昨天晚上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和体力,现在又遭遇了如此可怕的打击,一下子人就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医院里,周围没有他的朋友,只有他的助手焦急的来回走着。
见到他醒来,他的助手快速走了过来,询问他的身体情况,可他却不在乎这些,他紧紧的握着助手的手,用尽力气的把他拉住,“清仓了吗?”
助手的脸色此时也变得很难看,这就意味着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又问道,“联邦的舰队到了什么地方?”
他说着突然龇着牙吸了一口凉气,大脑的刺疼让他忍不住惊呼出来。
他此时还留存在一丝希望,联邦人肯定不会允许纳加利尔乱起来,纳加利尔有着联邦人太多的利益,他们也派出了舰队,现在算算应该抵达了纳加利尔的外海。
只要舰队抵达了纳加利尔,并且做出攻击的姿态,那么一切事情都有挽回的余地。
可助手接下来的话,让他浑身冰凉,“联邦外交部部长刚才……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他向全世界表述,联邦不会干涉其他国家的内政……”
“联邦的舰队只是为了保护联邦投资者和工人的安全震慑纳加利尔人,他们……不是去帮助纳加利尔王室‘平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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