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杨守正和老寿安王在龙吟宫与皇帝谈到消减藩王兵权的事情。
一人刚刚谈到一半还没有谈完的时候,趁着话语的间隙,杨守正突然起身对周烨霖行了一礼然后说道:“皇上微臣前几日收到了一封信件,但是信件中的内容,让微臣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便想着呈给皇上,让皇上先过目。”
周烨霖不明所以,但是杨守正既然这么说了,他自然没有不看的道理。
他笑了笑,然后说道:“到底是什么信件,竟然让大理寺卿都不敢轻易应对。”
周烨霖让他将信呈送上去。
“是。”杨守正应下之后,便从袖子中抽出了一个信封,然后递到了周烨霖面前,周烨霖将信封打开,看了一眼杨守正这才细细地将信的内容看完。
看到周烨霖已经将信尽数读完,杨守正抱拳:“请皇上明示。”
周烨霖将眼神从信上移开,然后看向了杨守正,突然将信直接拍在了龙案之上,重声问道:“此等污蔑之语,简直是在中伤皇后。”
可他心里其实是很震惊的。信上的内容将邱若璃与自己成婚开始到当上皇后其间所发生的种种都以另一种解读写了出来。有些事情甚至很有说服力。
若是这样的信落到那帮谏臣手里,自是对邱若璃又是一番轰炸。
杨守正说道:“启禀皇上,这一封信是前些时日臣入宫的时候,在半路上有人将它塞入为臣马车里的。臣收到信后便与老寿安王讨论了一番,我们两个都觉得不应该轻举妄动,但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却没有一个头绪。”
周烨霖看了他一眼:“你觉得信里的内容有几分属实?”
杨守正惊恐地跪了下来:“皇上皇后为人,我们这些臣子都看在眼里,自然是觉得信中所写之事都与皇后无关,但是人言可畏,若是这信传了出去对皇后的名声确实有碍,”
周烨霖嗤笑了一声说道:“这信上所写的事情全部都是一派胡言。皇后先前与罪臣周烨泽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哪里来的牵连之说?先前皇后养在闺阁里,就没有机会与外男接触。出阁以后便是朕的王妃,这信上如此说,是觉得皇后给朕戴了一顶绿帽子吗?再说这惠太妃一事,太妃自己犯了错误被罚到静安庵里修行,更是自己在静安庵圆寂,与皇后哪里来的一点儿关系?再说朕今日是招你们俩来明明是让你们过来与朕商议消减兵权的事情,你突然拿出这样的信给朕,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守正知道皇上对他颇有微词,毕竟那个能给周烨泽定罪的道士死在了大理寺牢中,他却还没查出原委。
他自知理亏,但是信件的事情又不能不解决,既然已经有人将这封信送了过来,必定是有下一步的计划,如果他们不能够想出对策的话,恐怕到时候难以接招。
杨守正说道:“微臣知罪,只是……”杨守正沉吟了一会儿:“微臣是怕收到这样的信的人不止微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