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渊见他推了棋盘也不恼怒,捋了捋胡子便笑着问:“之前说过让你准备的衣裳可准备稳妥了?若是想计谋成功咱们穿这一身去,可是行不通的。”
宁郡神色显然有几分古怪。
“衣服已经都准备妥当了……只是……”
东方渊看向他:“只是如何?”
“只是先生昨日说要准备一些破旧的衣服,我便拿了一身新的衣服去街上找了两个乞丐想与他们交换。”
“哦?此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东方渊见宁珺神色古怪,遂问道。
“此事并无不妥之处,只是我被乞丐嘲笑,笑我以新衣服换他们的破烂衣服。以为我是个大傻子呢。”宁珺尴尬地道。
东方渊无奈的笑了笑说:“咱们就是要让李母对你产生好感。只有穿一身破衣去,方能显出你的孝道。”
“可……这衣服也太破烂了一些。不过先生的计谋还是令人佩服的。”宁珺说着去拿昨日换来的破衣服。
于是,两人提着一个包袱出门去了。
两人租了一辆马车,准备普济寺。
车夫迎来送往见得人多了去了,见叫两人衣着整齐,身上也有一股读书人都有的气质,便也愿意与两人交谈一两句。
“您二位是外乡人吧。这是去普济寺拜佛的?”
东方渊说:“是啊,听说寺庙里的菩萨灵验所以我们就过来求一下。”
车夫一边控制马车一边不忘了回头笑着说:“是很灵验,我媳妇几个月前去求子,回来没几天果真就怀孕了。”
“那真是一件大喜事,恭喜恭喜啊,看来我们这次也求对了地方。”车夫笑着点头,等两人上了马车。
宁郡忍不住小声对东方渊说:“这个普济寺有这么灵验?”
东方渊摸了摸胡须摇了摇头说:“普济寺的方丈可是成王的座下宾。”
话里颇有几分蔑视的意思。
宁郡听了这话若有所思,不久就明白了东方渊的意思。
“成王这是连香油银子也要捞一把?”
东方渊说:“成王生性贪莽,你可别小瞧了这个香油钱。这普济寺名声大的很,城中男女老少无不去参拜。再加上各地慕名而去的香客。成王叛乱,所需军费不少,其中这香油银子就占了不小的一份功劳啊。”
宁郡忍不住说:“这个成王黑着良心故意制造出普济寺的菩萨灵验的假象,坑蒙老百姓的香油钱,这简直欺世盗名!”
“虽然如此行事确实有几分卑劣,却不失为一个收敛钱财的好方法。但此等行径,着实叫人瞧不起。也不是治国的大才!”
东方渊说:“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赶紧的快换衣裳吧。以成王的性子以后肯定成不了大事的。”
于是两人便不再多言,宁珺则在马车上换了衣服。
马车一路跑了大半个时辰,来到了普济寺。
下车的时候,把赶马车的人吓了一跳,明明上去的是两位衣着整齐的老者和年青人,下来时,年轻人身上的衣裳怎么就变成了破破烂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