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顶了他的胳膊肘一下，虎着脸道：“殿下不在呀，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周全一脸无辜地道，“要不然，让华先生做一张殿下的人皮面具给你戴上去见公主？”
周成扬起手就要打，却看到周烨霖往这边走了过来。
原来，福明公主的车马刚到，他便也到了山脚下了。
“殿下，殿下，您回得真是时候！再不回来，属下就要让周成顶着您的人皮面具去见公主。”周全连忙迎了出去道。
周烨霖瞬息就扭转身去，往福明公主那里去了。
“殿下，您还没换衣裳呢！”周全远远地喊道。
周烨霖自然没有理他，他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去换衣服。反正让福明公主知道了也无妨！
“你这身衣裳？”福明公主见他来了，果然略显惊讶地盯着他的衣裳道。
“姑姑，今日小六是跟着徐大夫入宫了。小六并没有病。”周烨霖道。
福明公主惊讶地看了他半晌，蹙着眉头道：“你的人，有会易容术的？”
周烨霖点了点头，便将华千变的事情稍微说了一点儿。
“今日，你父皇的情形，你也瞧见了。活死人了！”福明公主沉着脸道。
“姑姑，父皇真是……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周烨霖握紧了拳头道。
“小六，你觉得会是谁？”福明公主挑眉问道。
周烨霖只觉得心乱如麻，可他真心不知道，便摇了摇头。
“陈太后应该做不出的。太子？”福明公主道，“你父皇一直对他不甚满意，可这次让你们出京就藩，就是为了扶持他上位。所以他没道理这个时候下这个毒手！”
周烨霖点点头道：“难道是成王？想谋害父皇，然后乘机谋反？”
上一世，周烨寰就谋反了的，果然这一世他依旧会走上同样的命数。
“可若是他，就不会主动说后宫所有人都有嫌疑这样的话呀。他应该及早地撇清关系才是。”福明公主道。
“姑姑，如今交给天子和成王去查，小六根本觉得他们查不出什么。可父皇被人害成这幅样子，小六若是能找出真凶，一定要为父皇报仇！”周烨霖道。
他此刻满心的都是宣帝的夫子之情，甚至觉得宣帝并不算是个坏父亲。相反，他其实对他们都还不错。
“你父皇啊！有个人，一直没出现。本宫倒是觉得她有可疑！”福明公主道。
“谁？”周烨霖连忙道。
“琼华宫！”福明公主道，“王皇后表现得太过平静，让本宫觉得奇怪。按说，这个时候，她应该站出来，甚至比陈太后他们叫得更厉害才是。因为你父皇是她的依靠。若是太子或者成王上位，她这个皇后即便以后是太后，也只是个摆设。”
“可皇后与父皇一直情深义重，她怎么会……”周烨霖倒是有些不敢置信地道。
“王氏死了一对儿女，难道她心里不怨恨么？”福明公主道。
“姑姑，如今什么线索都没有，只能等着他们将父皇身边的人都摸查一边了。”周烨霖道。